一个月时间里,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也无需路棋出面。
他们要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婚礼当天。
其实已经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江乐在知道第二天就是婚礼的时候,还是紧张了。
晚上三番五次起来,要么去检查一下婚戒,要么去看一眼流程,最后还是担心,又去试一下礼服。
路棋最后不耐其烦,干脆帮江乐脱了衣服继续看豆腐。
等到江乐累得手臂都抬不起了,这才作罢。
江乐哼唧两声,翻过身,不想理会路棋。
路棋也不恼,凑上前在江乐唇角吻了一下:“晚安。”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老管家就已经在外面敲门了。
举行婚礼的教堂离这边并不远,但是也不算近,两人要起来换衣服早早出发了。
江乐穿衣服的时候觉得腰有些酸,瞬间就有些气闷,颇为不满地瞪了路棋一眼。
路棋帮江乐系好领带,叹气道:“谁让你晚上不好好睡觉?”
江乐冷哼一声:“我是紧张!”
“那现在还紧张?”
江乐的气焰瞬间就消了下去,弱弱道:“紧张的。”
路棋哭笑不得:“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什么都做过了,你还紧张什么?”
江乐看了路棋一眼,觉得路棋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江乐转念一想,还是忍不住担忧。
要是念证婚词的时候,自己忘词了怎么办?
自己没有忘词,神父忘词了怎么办?
还有戒指,交换戒指的时候,如果自己一紧张,手一滑,戒指从手上掉下去,不小心滚到地砖缝里又要怎样?
不仅是这样,还有其他的诸多可能。
江乐越想越是害怕,所以才会愁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犹豫许久,江乐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担忧告诉路棋。
路棋正在喝粥,一口粥瞬间就呛在了嗓子里,随后就剧烈地咳了起来。
江乐赶紧站起来:“你没事吧?”
路棋咳了好一会,才摆手。然后趴在桌子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江乐:“……”
江乐:“你笑什么?很好笑?”
路棋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最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拉住江乐的手,凑到了嘴边吻了一下。
“哪有那么多意外?你不要紧张,这些都很简单,你之前难道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给我戴戒指?”路棋安抚道。
江乐知道路棋说的是求婚那一次。
江乐又哪里还记得这些?当时他也是紧张得不行,不仅紧张还很惊喜,给路棋戴戒指的时候手都在抖。
路棋继续安慰:“再说,哪有那么合适,正好就一个地缝,戒指就掉了进去?神父也是专业的,他们不会忘词。而你呢,就更简单,你只需要一直说‘我愿意’就好。”
江乐心神不宁:“是吗?”
路棋笃定:“当然。”
江乐摸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脏,他决定暂时相信路棋。
吃完早餐,司机就催促着两人快点出发了,不能错过了良辰。
流程上每一项都规定了时间,他们必须严格按照时间来。
别墅外面也搭好了宴席,甚至还摆上了好多鲜花。江乐都没来得及看,就被路棋牵着手上了车。
“这是什么时候摆的?”江乐坐在车上没忍住问。
路棋没有回答,司机先开口了:“昨天晚上哦,趁着夜色搭好的!先生待会回来就能看了。”
江乐点头,没忍住透过窗外又看了两眼。
司机开车也很有讲究,他本来是担心会晚到,所以一路上都尽量开的比较快。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早到了,必须要卡着点到,司机干脆又带着两人绕了一圈。
江乐本来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看见司机又转了一圈,心又跟着狂跳了。
旁边的路棋嘴角一直含着笑,神色比江乐放松多了。
钟声响起,时间到了。
司机正好挺稳车,花童很快过来拉开了两人的车门。
路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冲着江乐伸出了手:“走吧,乐乐。”
江乐微吸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了心情。
把手搭在路棋手心,跟着路棋一起下了车。
刚下车,江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路棋,一阵热烈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花童洒着花瓣,礼炮声也跟着响起来。
江乐心里顿时一紧,路棋握着他的手也收紧。
“我一直在。”路棋眉眼全是笑,漆黑的眸子像是藏着深渊,只需要一眼,就再难自拔。
江乐那颗忽上忽下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平静了下来。
心间一颤,江乐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是啊,只要路棋一直在就好。
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