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他说能够造纸,就一定能够造出纸来,到时候我们班上的同学,包括我在内,以后就都可以有免费的纸用了!”
花强爹啧了一声道:“吹牛谁不会,我还说十年后我能让咱们家田里的稻米产量翻十倍嘞。”
他们说话时,旁边传来哎呀一声,二人往外看去,发现伙房里花强的母亲正心疼又自责地看着烧火的一大堆灰,见挽救不了之后,便有些捶胸顿足。
“怎么了这是。”花强赶紧和自家爹过去看。
“当家的,我刚才拿盐的时候,不小心把盐洒了一大半到灰里,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这些盐可是值不少钱啊。”花强娘痛心疾首地看着一地灰,心里辣疼得不行。
盐虽然说不上多昂贵,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没什么大收入,每年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家来说,这些盐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此时一大捧的盐都洒进了草木灰里,好不容易救回了一些,但是已经沾上了灰,剩下的还有更多的几乎已经和草木灰融合在一堆了。
花母心疼地拿了一个小盆把所有的灰都捧到盆里,明知没有办法,但是又舍不得把这些盐给扔了,但是也没什么补救的方法。
她心疼地看着这一盆的灰,几乎要哭出来:“这些盐少说也有半斤了,得卖多少鸡蛋才能换回来啊,都怪我,我这双手怎么跟鸡爪子一样,连一包盐都抓不住。”
花强的爹旁边也有些心疼:“唉,真是倒了血霉了,倒了就倒了,现在还能怎么办……哎,强子,你不是说你们老师无所不能吗,你去问问你老师,看他能不能把这盐从灰里给捞出来。”
“这怎么可能!”花强瞪大了眼睛,他爹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人,几乎和灰一样细小的盐混杂在一起之后要怎么分开。
“你看,你们先生也有不行的事情吧,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造纸呢。”
花强表情不服气,高声道:“谁说我们老师做不到的?下午就有老师的课,我下午就去问了,到时候要是我们老师做到了,爹你就得心服口服地承认我们老师真的行!”
“行行行,老子就在这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媳妇儿那盆灰你别动啊,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臭小子怎么化腐朽为神奇!”
花母有些无语地看着这幼稚的父子两,不过她内心也抱着一丝希望,瞿青知道的那么多,万一他真的就做到了呢,毕竟那么多的盐就这么扔了,她心里着实舍不得啊。
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瞿青正准备要教事先准备好的歌曲,结果就看到下面坐着的学生花强举手,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听完事情发生的经过,瞿青让他坐下,随手便把手上的教案放在讲台上,开口道:“既然如此,今天的音乐课就取消,我来给你们上一节化学课……嗯,化学是什么?这一下子可真是说不清,你们就暂时理解提炼东西的课程吧,这个盐呢,是可以从灰里面分出来的,完全没问题。”
花强原本在和自己爹信誓旦旦保证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也生怕自己让老师丢了面子,但是此时看着自己的老师自信开口的样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随后又喜气洋洋起来。
瞿青和花强商量了一下,最后在征得他父母的同意之后,瞿青提前对学生说好了去别人家的礼仪和约定,学生们都学会后带着二三十个学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花强家走去。
花母花父想热情地邀请他进屋子里坐,瞿青摆了摆手谢了他们的好意:“我和孩子们就在院子里上课就好了,今天得麻烦你们了。”
花父道:“哪里哪里。”
随后,他们夫妻两个就看到二三十个学生自动按照高矮站成了两排,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路上摘的杂草,随后瞿青说了一句大家原地坐下,所有学堂里的孩子们都整整齐齐地把杂草垫在地上,就这样席地而坐了。
原先他们还担忧着一堆孩子来,要怎么防止他们捣乱,甚至他们还提前锁好了两间的门,没想到在瞿青的管教下,那些原本村里出了名的捣蛋鬼也照样乖乖的坐下,就算是手上小动作不断,但好歹也是坐在地上没有到处乱跑的。
看到他们的儿子规规矩矩,挺直腰背认认真真的样子,和他在家里的样子完全不同,花强的父母心里产生了浓烈的欣慰,心想能遇到这样一个免费的好老师,真是值了。
瞿青先请旁边站着看的花父花母搬出板凳来坐下,看着这庄重的氛围,花母有些激动地小声对旁边的丈夫道:“咱们这今天也算是跟着先生上课了?”
花父也有些激动,但面上还是故作矜持,只是不断抖动着的腿出卖了他的心思:“是啊。”
瞿青见准备得差不多,啪地一拍手,底下兴奋地乱动互相打闹着说话的孩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了,开始上课,咱们今天要学的是盐的特性,还有提炼的方法。”瞿青将那一盆盐灰端到众人面前。
“如大家所见,盐掉了进去,但是已经和灰混杂在一起,用普通的方法是无法将他们分开了,但是只要我们学习了盐的特性,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