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活得长一点。”
穆烺听着徐盏星话里并没有鄙夷嫌弃自己的意思,脸上便恢复平静。他细细品味徐盏星这一番话,心里熨帖的同时,却和徐盏星的想法不同:
“星哥,你是光明磊落的人,自然没有见识过Yin暗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有时候老天无眼,站在巅峰的人也可能恶迹斑斑。就像这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树叶,这世上又何来真正的感同身受呢?不外乎各扫门前雪,闲时锦上添花罢了。”
徐盏星摇头:“你说的不对。”
头顶有银杏叶飘落,徐盏星抬手接住,拉着穆烺的手一起蹲下去。
他把银杏叶平放在地面上,食指指尖蓄起柔和的灵力,按在银杏叶上,绕着叶子的轮廓划了一圈。
徐盏星拿起银杏叶朝穆烺摇了摇,指着地上被拓下的银杏叶的叶痕说:“看,世上也是有两片一样轮廓的叶子的。”
他把这片银杏叶放在穆烺手里,收拢手指,笑,“只要有人把你用力拓在心里,这世上便有人与你感同身受。”
穆烺那只拿着银杏叶的手又冷又热,银杏叶那么轻,他却觉得很重,重得他的手发颤,重得他打哆嗦。
徐盏星,徐盏星……徐盏星!
穆烺双腿跪地,重心前倾,伸开双手把徐盏星紧紧抱在怀里,他的下颌抵着徐盏星的额角,他的唇贴着徐盏星的发,他哆哆嗦嗦地说:“那个人……”
“那个人,可以是你吗?”
徐盏星睁大眼睛,长睫翩翩。
长风吹起,银杏叶如雨落。
正阳下黄金雨,没有雨声,只听得见心跳如鼓。
穆烺今日才知道说出口并没有那么困难,只需要一颗为他跳动的心脏就够了。
振魂铃突然跟着他主人的心跳而动了。
两人周围的景象渐渐虚化。
该回到现实了。
穆烺闭上眼睛,“星哥,回到现实后,我还有一句话跟你说。”
徐盏星……突然有点期待,这一点比一点点还要多一点。
徐盏星在现实中睁开眼睛。
不是祠堂,没有穆烺。
他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坐起身来。
脚腕一凉,有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徐盏星掀开锦被,看清脚上的东西后瞬间黑脸。
那是一条Jing致的、漂亮的、坚固的黄金锁链。脚上的黄金镣铐上刻了一个秋字。
徐盏星尝试运气,却发现自己不知被用了什么,识海中灵力充盈,却半点也无法动用。
好啊。
他不怒反笑。
北堂狗比,我杀你三生三世。
作者有话要说: 星哥:北堂狗比,我杀你三生三世。
狗烺:北堂狗比,我杀亿万个你。
狗秋:不死就要继续作。
☆、里世界
徐盏星目测自己脚上的锁链约有五米长,一头扣着自己的脚踝,另一头紧紧焊入地底。
他环顾自己身处的宫殿,看规模大小应是座偏殿,内里却布置得Jing致舒服。
徐盏星目测了下距离,发现这条锁链的长度只勉强让他走到窗户处,却走不到门口。
他起身,赤脚着地,玉白的脚趾被冰凉的玉石地面刺激得微微蜷曲,脚底粉红。黄金锁链把他脚踝处凸起的骨rou磨得微红,行动间叮铃作响,犹如鸣佩。
徐盏星手放在窗框上,轻轻一推推开了,看来这间偏殿并没有封闭,他起码有一定的自由,但这也说明他的灵气确实被北堂秋用某种万无一失的方法压制住了,才能放心地不留下一点看守。
他现在自身难保,被北堂秋抓来也不知对方有什么图谋。经此一事,徐盏星明白在鬼庄祠堂里见到的“苏北”必然和北堂秋有联系,看来天魔宫暗中在谋划什么事情。
这是一书中没有提到的事情,虽不至于让徐盏星感到不安,却也警惕起来。
北堂秋这个人,似乎哪里有点违和。
徐盏星一边思索他与北堂秋短短几天来往中对方的行为,一边担心穆烺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