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沉默像一朵被慢慢拨开的玉兰花,吐露着花珠轻轻颤抖。
凛暮慢慢伸手,抚在沉默胸前,问道:“你今年十几了?”
沉默此时脑袋里如同发烧般混沌一片,他唇瓣微抖,说道:“十六……快十七了。”
凛暮声音有些喑哑,轻叹一起,退了开去,“是吗,太小了。”
话落便已经把沉默拨了个干净,此时沉默光溜溜的坐在一堆衣服里,像个坐在洁白花瓣中的祭品。
凛暮却不再随意摸索,只一手用力,把沉默揽在身前,让沉默勾着他脖子,一手拄着手杖走到屏风处,他已让人在那里准备好了热水。
全身暴露在空气中的感受并不好,直到被放进了热水中,沉默才轻忽口气,至少此时有热水遮挡,他不用那么不自在。
然后还不待他放松,凛暮的手就握着巾帕一路伸进了水底,在沉默腰下用力擦拭两下。
那处皮rou松软微弹,任凛暮作为,沉默全身慢慢变得粉红,在热水蒸腾的雾气下,像个被煮熟的白团子。
凛暮盯着沉默无措的脸看了看,最终放过他,开始正经的给他擦洗起来。
一直到穿好寝衣被扔在床上,沉默还有些恍惚,他突然有些怀念能看到的时候,事实证明,看不见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以前他不需要经历这种折磨。
当夜凛暮没有离开,而是躺在一边抱着沉默入睡,沉默很规矩的躺在一边,手脚收好,不敢乱动,他当真是年纪太小,此时已经被凛暮撩拨怕了。
本该是舒适、温馨的一夜,沉默却在双眼遭到反噬后,再一次入神了。
许是他思虑过多,这种梦中入神的事情,他没少做过。
此次入神的对象,依旧是昆潇。
入神中的沉默,眼前的红雾退散,恢复了清晰的视野,上一次入神剧烈的头痛也并没有出现。
此时昆潇兄妹正站在一处园林与对面几个昆国皇子对峙,而一旁像破布般浑身伤痕倒在一旁的人是……凛暮。
只见那几个皇子中的一人,手中握着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感叹:“不愧是我母妃家里的秘药,就连这药香味,都不同于寻常,来来来,你闻闻?”
说着他就把药瓶递给其他人,等那几个皇子挨个闻了一遍后,又收了回来,握在手里晃来晃去。
“不错,药香奇异,却是好药。”
“此等药香,当真闻所未闻。”
几个皇子纷纷搭话,皆是夸赞那瓶药,他们倒像是这皇子的附庸般,将他紧紧拥簇。
那为首的皇子冲着昆萧二人晃了晃手中的药,说道:“这药,可以治愈你那废物妹妹的身子,你想不想要?”
昆潇握紧昆萧的手臂,沉默能感受到手下手臂的肌rou正在紧缩忍耐。
那人见昆萧二人不为所动,瓶口倒转,内里的药粉慢慢轻撒出来一些,还未落到地上就被风吹散了。
昆萧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那人见鱼儿终于上钩,得逞的笑了,又掏出一包药粉扔给昆萧,见昆萧接过,便双手轻拍,就有几只训练有素的恶犬被下人牵了过来。
那人一指昆萧手中的一包药粉,神情恶劣又隐隐带着兴奋:“把你手中的药粉撒在那个废物身上,这几只小家伙儿便会追着被撒了药粉之人疯狂啃咬,食其血rou,直到吃饱为止。”
他口中的废物,是倒在一旁的凛暮。
昆萧指尖一颤,昆潇更是死死握着她哥哥的手臂,不断摇头:“哥哥,不要……”
沉默透过昆潇的眼睛,看到一旁趴在地上浑身痉挛的凛暮,他似乎被下了什么药,导致全身动弹不得,却也一直并未放弃挣扎,浑身痉挛,一直试图站起来。
沉默看着凛暮的那双眼睛,漆黑无光,内里却是一片Yin寒毒辣,似乎只要让他抓到机会,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最终,昆萧伸手扶开了昆潇的手,慢慢向凛暮走去。
那几个皇子全都兴奋起来,被拴住的几只恶犬也双目通红,应当是被饿了许久。
昆萧慢慢走到凛暮身旁,缓缓蹲下,与凛暮漆黑的双眸对视,缓缓打开那包药粉,轻声说道:“……对不起。”
说着便将药粉撒在了凛暮的腿上,他故意手臂抖动,只将药粉撒在凛暮的一条小腿上,并不沾染上身体其他部位。
这药粉对那几只恶犬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此时一只只狂吠不已,腥臭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已经是开始挣扎起来试图挣断锁链。
昆萧并没有将药粉全部用完,而是悄悄将剩下的一部分重新包好扔在一旁的草丛里,而凛暮一直静静的看着他。
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皇子立刻下令松开几只恶犬,顷刻间,几只恶犬便向着凛暮飞奔而去。
然后他将手里的药瓶扔在地上,内里的药粉撒在了地上,混在了泥土了,昆萧浑身一震,立刻上前一步想要发作,却不想那皇子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