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晏清为兄长,晏和,只可能是传言里那位燕王的心爱之人所生之子。
据说,那位燕王爱上一青楼女子,不顾世俗,将人以正妃之礼娶了回去,又以平妻之礼,娶了吴国大长公主。
吴国君主畏其位高权重,只能任由其如此羞辱那位大长公主。
位高权重是真,吴国的朝政,几乎都被其完全把持在手了。
但是所谓的爱上青楼女子,却是不知真假了。
不过他两位左右王妃,的确是有一位出身青楼,一位出身皇室。
“兄长的母亲是吴国的大长公主,在下的母妃出身青楼,在此之前,是吴国太傅的独女,本就与燕王订了婚约。”
晏和面上神色温和,看不出什么不满与怨意,语气平静。
世人只知他母妃出身卑微,却不知道,原本,他们二人便有婚约。
“神医谷谷主,和浔阳王,皆是母妃旧相识。”
“神医谷之事,另有渊源,将小侯爷牵扯在内,晏和很抱歉。”
父王要寻的人是他,可是他哪怕死在外面,也是不会回去的。
母妃身前最大的愿望,便是离开那处囚禁了她数十年的院子,远走高飞,天高海阔。
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绝不会违背其遗愿。
晏和知道,苏诺在意的,并非他的身世,而是神医谷,和晏清。
“神医谷谷主,曾是吴国戴罪之人,且欠了当年的大长公主一条命,那些谷中之人,也皆是戴罪之身。”
是当年还年幼的大长公主发善心留了他们的命,只是将人逐出国界,因为来的人是晏清,所以他们,一步步将神医谷送到了陷阱里。
不光是为了保下谁,还是要还了恩情。
当年,母妃和长公主母妃,曾是闺中好友,可惜后来,终究物是人非了。
“那边一直不曾放弃过寻在下,可是当年的燕王府二公子,已经死在五年多前的那场火灾里了。”
这句是解释给程臬听,既然择了主,他便不会背主。
苏诺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感觉,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师傅不肯收下她,怪不得他从来不肯对林安几多亲近,怪不得,要说是神医谷对不住她。
“你为何在此处?”明明该是隐姓埋名的人,为何会成了程臬手下的谋士。
很难让人怀疑,他的所求所谋。
“陛下的人救了在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晏和语气依旧温和,并无一丝被冒犯的感觉。
当年的小公子本就聪慧,自然不能随意搪塞。
他拱手,坦坦荡荡,“微臣有所求。一,不回吴国,求陛下庇护。二,浔阳王府,无过不得动,这点陛下已经应了。如今第三求,是祁闲,陛下昨夜已然允了。”
“自此之后,再无欺瞒。”
已经离开金銮殿许久,苏诺依旧沉默,她在想,或许这世上的事情,总是能够寻因觅果的,却又纷纷扰扰,让人辩不清因果。
她不是善人,便是有因有果,也断没有冰释前嫌的道理。
燕王府,燕世子。
“阿诺。”男人看着窗前沉默的玄色背影,眼眸微垂了些许,有些落寞。
已经两个时辰了。
你理一理朕。
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走近,站在了她身后。
“若是想报仇,朕想办法。”
“不是报仇,陛下,他在安国,行事太猖獗了。”苏诺摇头,语气有些沉重。
当年的事情,牵扯了那些多武林之人,几乎震荡了整个武林,只凭一个邻国世子,恐怕还做不到。
“上次在常熟,微臣的人曾察觉过他的踪迹,还受了伤。”苏诺看着窗外未化的雪,脸上面无表情。
“动用大批武林势力,在安国境内来去自如,陛下可知,微臣的人,查到那人当时出现的地方,属于一个已死之人。”
“祁阳。”
“好,朕让人去查。”男人的声音低沉,苏诺终于察觉了不对,转过身,视线便撞进了一片深色的眸里。
有些落寞,满是深情。看起来,有些脆弱。
“陛下?”
程臬没有办法解释,随着今生不再疑心他的阿诺,他所发现的端倪越来越多,前世,他错过的事情一一展现在他面前来。
他发现,他不了解的事情,有许多许多。
刚刚,他有种,这人还是会离开他的错觉。就好像她离开的那两年,了无音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别离开朕。”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了头搭在她的肩上,整个人宛如一条垂头丧气的大狗一样,有些委屈,却兀自忍着,只敢提出一点点请求来。
“微臣不会。”苏诺的心里仿佛被扎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来。
缓慢,却还是给出了承诺来。
她一次次的意识到,君臣和执手之人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