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太尉和丞相一系,也是将狼子野心摆在了明面上。
她在暗,这人在明,里应外合,也是莫名默契。虽然这人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她。
“陛下,吴国燕世子前来请辞。”全盛在门外禀报时,他家陛下已经进去了足足一个时辰。
而殿内二人,也已经就前世之事达成了一致。
————前世
“燕世子,给本小姐一个必须与你合作的理由。”苏诺在屏风后,声音略带了寒意,这人莫名其妙找上门,也不知是何意。
“你求安国,本世子要带一人走,合作,是双赢。”那人神色平静,手下有条不紊的进行沏茶的步骤,有茶香四逸,清香动人。
苏诺给自己准备的身份是苏鸢,这人来之前,恐怕已经查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却还是如此淡定。
“世子当知,苏鸢无意与你为友,毕竟,苏鸢还是想在自己的地盘上安安稳稳的活着。”女子的声音略有嘲讽,她可不想再一次被人掳走。
“你要为你兄长报仇,本世子可以助你,过往恩怨,可比得上如今的局势?”那人手指微曲了了下,又极快伸展了开来。
面上扬起了一丝笑意,如高山雪融。
对面之人却无意欣赏,只是垂了片刻眸子。吴国有人不知为何出手助了严太尉和丞相一系,她能顾上安国这边,吴国那边,确实需要盟友。
燕王病重,吴国小皇帝暗地里的动作也不少,这位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燕世子,所求居然是一个人?
“应故人之言,护着一人罢了。这皇位,应当是那人的,旁人不过皆为暂居。”对面之人仿佛知她所想,淡然开口解释。
其实他不是没有办法带晏和走,只不过,是想帮眼前之人一把罢了。
念及此,苏诺和那人,其实恩怨已了。
“让他走吧。”
她对晏和有救命之恩,且晏和如今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让他们走,是最好的法子。
“你们之间有恩怨。”程臬将泡好的茶递了过去,是花茶,静娘制的玫瑰茶饼泡开,室内弥漫着一片清香。
软塌那侧的美人却比茶香更让人心神萦绕,程臬的心情却有些微妙。
同为男人,他自然看的出来,对方看阿诺的视线里是何种情愫。
“说来,与陛下还有些关系。”对面的白衣女子伸手接过茶杯,素手芊芊,十指修长,似是画上物有了魂灵。
“陛下可记得,五年多前,曾救过一群被人贩子拐了的女子。”
“记得。”程臬眸色深了几许,时日过的有些久了,但是那件事,是他第一次主动插手朝政。
为此,他还特意求了朱尚书助过他一次。
源头,是因为什么呢?
程臬这时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来,是因为一个女子,他念了那人两年,却在阿诺出现后再未想起个她。
那个女子其实生的并无多好看,只是那周身的气质,莫名让他移不开眼。
彼时她深陷困境,求助的法子却很是聪颖,错身而过之时,那个突然塞进他手上的荷包看起来针线有些粗糙,里面的纸条上是用木炭划上去的字迹。
并不整洁,还有些凌乱,看得出来写字之人十分匆忙。
只有两个字,“报官”。
也不怕他并非什么好心人,让其心血付诸东流。
她并非是一人,身边还有两个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身着粗布衣物的婆子,一左一右的跟着,有些像护着,又像是怕人跑了。
“是你?”程臬的手紧了几分,有些不敢确定。宁安侯府与铜墙铁壁无异,何人能将她自老侯爷眼皮子底下掳走。
更何况,她身上有功夫,当初那两个婆子,只是长的壮了些,看起来,顶多是粗略会些拳脚罢了。
倒不惊讶为何面容不同,她手下那个侍女的易容功夫出神入化,她会几分用以障目也不奇怪。
“嗯。微臣跟陛下说过,微臣曾在神医谷拜师学艺,但是微臣与那位燕世子,不只是有神医谷灭谷的恩怨。”苏诺面目平和,有些东西,其实看开了就放下了。
神医谷的灭谷恩怨,有因有果,她不能强求。至于她和晏清的恩怨,前世已了。
“微臣回谷之时,恰遇上过他,技不如人,被拿了,后来他要带微臣去吴国,微臣换了男装逃了出来。”
那人并未防备的到,她身上带着苏八制的假喉结和林安给的药物。
不过她运气不好,屋漏偏逢连夜雨,药只剩了一颗,只够用一日。
“微臣身上种了他自神医谷寻到的特制软筋散,药效足足长达大半个月。后来身上的改变嗓子的药物用完了,只好易容的普通了些。”
“大概是微臣运气不好,又碰上了那些人贩子,所以,”苏诺笑意浅淡了些许,在那些人手上的日子,其实是有几分不好过的。
不是生理上,是心理上,她那时年岁较小,又失了武艺,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