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
聂沉看了一眼,发现上边的绣纹和布料都很细致贵重,的确是宫制品,特别是领口的连珠纹,夺人眼球。
少年皇帝时期的消息他知道的不少,自然也了解小姑娘和姜郅一同长大的事情,想到这,聂沉眉头一皱,内心犹如打翻了陈年老醋,又酸又涩。
“你好看,裙子不好看。”
乔南云:“???”男女眼光差异这么大吗。
他抿了抿唇,又接着道:“等我给你买更好看的。”
原来是……一条裙子的醋都吃噢。
聂御厨这吃醋的小表情,乔南云是再熟悉不过了,一般不顺着他的意顺毛结果会很惨淡,“好的好的等你买。”
可惜,他这个诺言又要无限推迟了。
在除夕夜这天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丹昭仪在宴席上昏迷,后经太医确诊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对于膝下子嗣空空如也的姜郅皇帝来说,后宫有人怀了身孕应该是一件好事,可得知这件事后,姜郅当场黑了脸,哦不,应该说是当场绿了脸↑然后摔了茶杯拂袖而去,勒令丹昭仪禁足。
众人以为是丹昭仪得来的手段不干净,惹了圣怒,一边羡慕一边肆意的嘲笑。
“有了皇嗣又如何?还不是啥都没得到。”
“哼,我到要看看,她这孩子能不能安全的生下来。”
“皇后娘娘也有着身孕呢,啧啧啧……”
正主儿醒来时,身上还穿着宫装。
宫侍们齐齐向她道贺,好话一箩筐的倒出来。
长风丹止听闻消息后,妩媚的小脸儿却瞬间失去了颜色,双眼惨白无神,眼眸里含着的不是喜悦,而是深深的恐惧感。
她颤抖着樱唇:“完了……”
那个时间点,她压根没睡到姜郅。
……
“气死我了!怎么她就这么好运!”
宫殿里传出瓷器的砸碎声,暴脾气的陈初琴狠狠砸着花瓶和茶杯,咬牙切齿的咒骂着丹昭仪。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加上家世背景强大,向来都是习惯说一不二。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喜欢姜郅皇帝了,可对于这个男人,说不在乎那是假的。
陈初琴所有的宽容,仅仅给了月宝和牌桌上的小姐妹。
长风丹止呢?她算个什么玩意儿,还不知道月宝得知消息后会不会影响情绪,真真是气死个人。
陈初琴妹子现在的心理,大概就是喜欢很久的东西用完,后来发现不好拿去丢了,可是看到它被捡走又很不爽,特别是捡走的人还是她死对头。
“修容请息怒,您手上的花瓶乃是御赐之物啊。”贴身婢女一脸惊恐的跪下来求她,不停的劝说着。
“呵,御赐之物?”陈初琴冷笑了一声,手上一松。
啪——
Jing致的花瓶变成了一地的瓷片。
“本宫不爽的时候,管它是什么东西。”
说来碰巧,衡含茵此时从大门路过,听到清脆的声音便下意识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步伐未停。
“谁在那里!”
衡含茵:……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想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又听见娇蛮的女声接着道:“穿紫色衣裳的宫婢?”
衡含茵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穿着紫色,不过宫婢是什么鬼啊……
“对,没错,就是你,在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呢,还不快给本宫滚进来!”
在宫里的处境本就艰难,衡含茵是不敢再得罪这位主了,也只能乖乖的掉头走过去。
陈初琴腰间别着一条红鞭,腰肢极细,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健康的色泽和异域风情。
她仰头道:“本宫问你话呢?是没听见吗?!”
衡含茵似是害怕的抖了抖身子,露出引人怜惜的柔弱目光,声音轻柔的答道:“我……我乃衡采女,只是恰巧路过宫主这边,并无恶意。”真的没有想搞事。
“哦?还是采女啊。”陈初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抽出鞭子扬起破空而去,狠狠的鞭打在了女子的背上,直接划破了衣服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采女,也敢在我面前摆出这种模样。”
“啊——!”衡含茵痛的惨叫出声,牙齿快要把唇瓣咬伤,她被鞭子的力道带着扑在了地板上,只能伏在地上小声抽泣。。
“本宫好久没打人了,算你走运能体验一番。”
女子因疼痛而额头冷汗津津,脸色发白,她不甘的呛了一声:“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宫主竟动手打人?再打我便要喊人了。”
“哈哈哈。”陈初琴成功被这句话逗笑,她走过去,用鞭子抵着衡含茵的下巴,强迫她把头抬起来,露出肆意而又妄为的笑容,Yin狠毒辣的一批,像个成熟的反派。
陈初琴:“我打你还需要理由?知道吗,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本宫若想让你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