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膜拜行礼。
皇后今天穿了象征威严的凤袍,金黄色的外衣,上边用红线勾勒出了凤鸟的形状,袖子宽大,卷了一层棕色的娟布连珠纹,身后的大红裙摆又长又大,需要四个宫女分别抬起来,否则要一路拖地过去了。
考虑着皇后怀有身孕的事实,尚宫局还拿去把腰间腹部给裁宽了,换成松身的款式。
女子的头上顶着繁杂华丽的金饰,珠钗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辉,落在她额前的花钿间,纤细雪白的皓腕戴了祖母绿的玉镯还有金环,华贵雍容。
乔南云:这个行头看着好重(=Д=)当皇后也不容易嘤。还是咸鱼躺着最快乐(划掉)
“祈我姜国风调雨顺,常年无灾,粮食丰收……”
念了一长串的祈福词,于惜芸对着开国皇帝皇后的石像,背弓直的拜了下去。
有人递给她火把,她接过,从容的走上了祭坛中央,点燃长香,往天上飘出了一缕缕狼烟。
于惜芸涂了口脂胭脂,上了妆容,气色上到看不出什么劳累的样子。
然而伺候她时间长了的宫侍们,都知道她身体不适的时候,侧脸发鬓都会被汗水shi透,眼神飘忽不定。
乔南云此刻看到便是此种情况,连忙上去扶住她的身子。
“娘娘,您没事吧?需要喊御医否?”
“没事,扶我下去吧。”
笨重的身子寻到了靠力,于惜芸向少女投去感激的眼神,缓慢的移下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高台,接下来倒是没她什么事了。
她自有孕以来,肚子总比同月份的大许多,也劳累许多,月份大了连走路都费劲。
……
另一头的衡含茵再度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帐篷中。
淦,这大胡子好气人啊。
她瞪大着眼看着蓬顶,一动不动,心里疯狂的骂着系统和这群狗男人。
为什么生活要我承受这种委屈.jpg
衡含茵越想越愤愤不平,她坐起身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看到炭火里烧着水壶,便走到那倒了杯水,干涩的喉咙被热水温过,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大概是听到了帐篷里传来的动静,一群身着异域服装的婢女如游龙一般涌了进来。
她们头戴毡帽,一层朦胧的面纱围住了脸,只露出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大多数婢女的眼睛是深灰色,有些是蓝色,有的是橄榄绿,透着面纱,衡含茵能隐约看到她们深邃的五官,和姜国人长的差别略大。
身上的白裙仅及膝,一缕缕似彩带的绸子交缠在其上,脚下则是雪白的靴子。
里面为首的应该是那位橄榄绿瞳孔的女子,她上前用着不甚熟练的姜国语言,口音别扭的道:“阿桑,大皇子正在外边等你。”
衡含茵:?
这喊的是她吗。
后来才知道原来阿桑是小主的意思。
还没等她思索出来,婢女们便一揽而上,帮她换了相似风情的衣服带上发饰,也没问她意愿,半盏茶过后,衡含茵就一脸懵逼的被推到了帐篷外。
说是帐篷外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另一顶更大的帐篷,她醒来时看到的那顶是被包含在内。
“醒了?”
背后伸出一双手,熟练的把她抱住往旁边带,粗砺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
“疼。”衡含茵闷哼了一声,不用猜也知道后边的人是谁。
她抬眼想瞪过去,入目的却不是熟悉的大胡子,而是一张小麦色的面孔。
这是衡含茵第一次清楚的看到大胡子的长相。
男人五官深邃,挺直的鹰钩鼻,薄唇殷红,狭长的眼中是最引人注目的暗金色瞳孔。
他看到女子看过来的视线,嘴角勾起抹笑容,无端令人感到一丝邪肆的意味,这是一张侵略性极强的面容。
“老板,是你吗……”
衡含茵颤抖着手,轻轻抚上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眼睛因为激动还泛出了泪花,一模一样,除了瞳孔颜色不同,其他都没有差别。
她摸着男人脸上那块铜钱大小的伤疤,迟迟不肯放开手。
大胡子却怒了,这女人眼里看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他抓住衡含茵的手,厉声道:“听着,本王叫齐修,不是什么老板。”
衡含茵:我靠,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听到了没?”
“知道了。”
男人脸上带了层薄怒,手用了几分力气,衡含茵便娇气的开始喊疼,同时混乱的思绪也清醒了过来。
他不是那个人,即使长的相似,行为性格却大不相同。
衡含茵看了看俩人的姿势,至少——
老板不会用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动作抱她。
……
齐修派了个Jing通姜国语言的婢女来跟着衡含茵,自己便走了,行色匆匆,目测是有什么要事。
婢女姓宋,以前是姜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