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清楚了?”她的声音很轻。
“是。”
“好。明天结账。”出乎意料的,臧曼只是沉顿了一会,很快点头答应。
茶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辞职,她本来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老板?”
“周染。”臧曼打断了她的话,她直直地看着她,“出门带门。”
茶玖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好。”
当她转过身,臧曼冷硬的表情就维持不住了,她眯了眯眼,眼底开始发红,“少抽烟。”
“好。”
“少…打架。”
“好。”
臧曼将手抵住了唇,“再也不见。”
“好……”
“你走吧。”
“好……”
门板合上,臧曼的神情一点点恍惚起来。
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臧曼盖住了自己脸。
她知道留不住她。从茶玖看着奕笙的深情里,她就知道了。
她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露出那样的神情。
很多时候,她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她以为自己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却没想到还是被奕笙这只拦路虎半路截了道。
臧曼将手腕上的手链取了下来。
这条手链,是她上一次生日要茶玖买给她的。那是一条玻璃珠手链,每颗玻璃珠里都放了一朵满天星的花瓣,看上去很廉价,在臧曼满身的名牌穿搭上显得极为突兀,可她总是随身带着。
花总是有暗语的。她告诉茶玖,满天星有朋友间的关怀照顾的意思。
可她没有告诉她,满天星也有暗恋者的表白的意思。自从见到你,就一直暗恋你,并且默默的守护你。
她也觉得自己真是够了,一直想方设法的对她暧昧与撩拨。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臧曼撑着额头,失落地坐在座椅上。
“怎么办?感觉错过了你,好像真的没有勇气再心动了。”
放弃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大概是月亮不再高挂,太阳不再升起。日夜不分的沉醉在酒Jing里,然后熬夜失眠与发疯,等待时光带着她抛弃自己。
她没有足够的运气能够再等到下一个周染了。
曾经设想的种种未来,突然就可笑起来。臧曼垂着头,将手链丢进了垃圾桶。
茶玖走出酒吧不远,就看见奕笙双手插兜地站在路牌下。来往的不少路人都在打量着她,可奕笙却置若罔闻。
看见茶玖,奕笙笑了。她把手向前展开,做出一个等待拥抱的动作。
一个足够惊艳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真是让人
幼稚又心动。
“你怎么来了?”
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的奕笙应该在练琴。
“想你了。”奕笙笑了笑,她向前走了一步,抱住茶玖,“你应该投入我的怀抱的。”
茶玖顺从的揽住她的腰,把头抵在了奕笙的肩膀上。
臧曼的话让她有些心情复杂。她呼吸着奕笙衣服上的味道,久久的没有动作。
“好。”
“嗯?”
“做你的保镖。”
“嗯。”奕笙微笑着抬起头,视线在二楼迅速拉过的窗帘上划过。
“回家吧。”
“嗯。”
茶玖一整天都心情低沉。她说不出那种感受,也许是习惯了被注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习惯。
几次看见茶玖的失神,奕笙都没有说什么。她沉默的看着茶玖在阳台抽烟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
该做点什么。
奕笙眸光微闪,她不动声色地收拾好行李,然后悄悄地带上了门。
玉漱是茶玖的过去式。
玉漱因为被救,所以对她产生了报恩之心。她不知道玉漱对她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当同样的戏码在臧曼身上重演,茶玖又是否会动心?
一只成Jing的兔子对情爱的懵懂误判为真爱。
或许自始至终,心动的只有她一个人。那份Yin阳相隔,只不过是更加激发了玉漱对她的感情。
于是这份感情发酵,成为了真正的爱。
她寻觅了这么久,不是为了将玉漱拱手让人的。她要玉漱真真正正地认清楚对她的感情。
她的玉漱,就应该只是她一个人的。
奕笙提着行李箱,步伐轻快。
她勾着唇,心情愉悦。
我亲爱的玉漱,
你该长大了。
茶玖在阳台惆怅了一会,抽完烟面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客厅。
“子欢?”
饮水机的水桶发出烧水的声音。
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茶玖将水桶从饮水机上取出,然后关掉电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