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
“……我吃柠檬。”
可包月的临时车位也租空了,被央着,戚鸣的那辆SUV又被他俩给原路开了回来。顺带拖回了小半车小蜜橘。
“所以说,不过就在楼下便民超市买个菜的功夫,你遭受了来自吴悠同志的甚么社会毒打?”
“……”实话实说有点丢人,车尧一时语塞,他沉默了。
“嗯?”连白术不解风情,丝毫不能同此刻的车尧心意相通,继而追问着。
矮油,小连哥今个儿怎么肥实啦,一点都不懂得照顾幼儿园小霸王的小心思,“……他嘲笑我撒娇都没人哄的。”扒拉扒拉掉核心重点,这个总结概括倒也是没问题的啦,车尧尧一点也不心虚。
“……”皱着眉,连白术扭头给了车尧自上车后的第一个眼神儿,透露着靴靴嫌弃,瞅得车尧有靴靴心虚。
“怎么啦?”幼稚园小霸王开口,小心翼翼。
“你刚刚在干嘛?”连白术嗤一声,问他,“是不是在撒娇。”
“那你再想想我干了嘛,不是在哄你是在干什么,嗯?”
“……也对哦,”皱皱鼻子,车尧尧低头思忖,半晌,悟了,笑眯了眼回比了个心,他乐乐呵呵靠回了椅背。
“所以说,七年前的小连哥儿,到底给七年后的自己写了什么呀~?”把玩着手里的未开封的信封,恢复Jing神头的车尧尧又回归了幼稚园最乖的崽,满心充斥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
“准确来说,应该是写给再三年后的自己的,”连白术没回头,倒是先抿嘴乐了一下,“结果那家店没撑满十年,先倒闭了。”
这封信,是他们临走前,吴悠忽然想起,拿出来给连白术的。
“那年我刚高考结束没多久,C市热得出奇,”连白术低声笑,“阳阳中考,姨父姨母人都在国外,我举着碎冰冰,在八中门口等他出来,那天的太阳好大。”
“那年的吴悠还没冒个儿,挤在人chao里往校门外涌,一群小萝卜,我拎都拎不出来,直到他背着小黑包颠颠儿跑到我跟前,”连白术啧了一声,“我有点悔,当年还能杵着吴悠当拐杖呢。现在太高了,杵不着了。”
“手里的碎冰冰化了一多半,掰都掰不开,糖水淅淅沥沥流了一手,吴悠小同志突然说想吃麻花,”连白术摇摇头,“车尧同志你能想象吗,在C市,至顶热的天气里,俩本地人,大老远,穿越四个城区,俩个半小时的单趟奔波,只为了去买袋麻花。”
“然后就看到了那家时光邮局。”
“这玩意儿以前火过一阵,当年刚开的时候也没想过去凑热闹。毕竟说白了其实是个噱头,甭说十年后了,就是五年,三年乃至一年,变数都不可控,先不说当初留的地址是否还在,你看,就是这店不也关门了嘛,”连白术轻笑一声,“倒是没想到,老板也是挺讲契约Jing神,虽是关门了,信也真给寄回来了。”
“哇哦,”单手撑着下巴,车尧鼓了鼓脸,颇有些遗憾,“要不没关门我也想去试试。”
“现在类似的也开了不少,你要真想去啊,下次陪你去看看,”顿了一晌,连白术陷入回忆,“说起来,我当年给十年后的吴悠也写了封信。”
“那十年前的小连哥儿,给十年后的吴悠同志写了些什么呢?”车尧歪歪脑袋。
“‘阳阳锅锅,zù里国人。’”连白术憋笑,飙了句方言,“Be youself.”
【阳阳哥哥,做你自己。】
“在那之后不久,就填高考志愿了,我漫长的高三暑假结束了,”连白术简略终结了这个话题。
“哦~那小白锅给未来的自己写了什么啊?”车尧同志的川普真的很京片er。
“……不大记得了,”开了半扇车窗,连白术长舒了口气,冷得徒生起团白雾,他摇了摇头,“我只记得那天的碎冰冰是葡萄味的;麻花是椒盐的。”
“椒盐比冰糖的好吃,我更爱吃椒盐的。”连白术伸了只手,把那未开封的信封取了过来,他随手塞回了羽绒服口袋。
“说起来,你是怎么认识戚鸣的啊?”
“戚鸣同志啊……”车尧挑了下眉,“我是他本科二专学弟,课上认识的。”
“我俩相识纯属意外,”他叹了口气,“主要是因为那段时间,我在课上睡觉睡得着实太丧心病狂且肆无忌惮,引起了来帮忙改期中小论文的戚鸣同志的关注。”
——“说实在话,我也不大明白,明明就是修一二专,课都上完两年了,这位朋友是怎么做到和老师关系这么铁的。”车尧叹了口气。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呀,”隔着层层叠叠的厚衣服,车尧尧拍了拍肚子,“那段时间我有正事,好忙的。”
“忙着干嘛?”连白术直觉这个‘正事’有掺水。
“……陪一小兄弟夜夜战网吧打DOTA,”嘻嘻嘻,车尧尧拿手捂住脸,可怜巴巴地从指缝间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来,他好无辜。
“噗,当年的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