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在阻拦他离开上海,但不知道是谁,所以在背后搭了把手,把今天的船给停掉了。”诺普指了指停在江里的货轮,竟连舷梯都没有收回去。
此时,愣在甲板上的白范达,显然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眼睁睁地看着秦慕白和孟雪回两个人追上了船。
“你走不了了。”诺普跟在后面,从Yin影中走出来,目光戏谑地看着白范达。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动的手脚?”白范达看看诺普,又看看金洵,不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而事实比他想的更Jing彩,诺普在前面带头整他,金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等着看结果。
“不可能,货轮是商会的,你根本没有直接调动的权限。”白范达看着诺普,眼里简直能喷火。
“这有什么。”诺普把烟头丢到地上,笑得意味深长,“只要船出了故障,你不停也得停。”
白范达气得头发昏,指着诺普想要唾骂,简直无从开口。趴在肩上熟睡的成演被他惊醒了,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范达,今天你可以走,但是孩子一定要留下。成演是叶家的子孙,他姓叶不姓白。”秦慕白懒得跟他追究下去,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白范达半眯着眼睛,嘴里“呵”了一声,显然不同意。
此时,孟雪回借着夜色昏暗,悄悄绕到了他的身后,趁白范达不留心,把临时找来的破水桶套上他的脑袋,抢了孩子就往对面送。
成演被成功送到了秦慕白的手上,可是孟雪回还没来得及脱身,就被白范达动手一拽,脚后跟踩到打了蜡的翘板,直接半个身子从桅杆上翻了出去。在紧要关头,他险伶伶地抓住了生锈的栏杆,身子荡在江风里摇摇欲坠。
“雪回!”秦慕白呼吸一滞,一颗心跟在后面吊紧。
“别过来!”白范达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他,“把孩子给我。”
秦慕白心里一慌,抱着成演往前走了一步,“孩子给你可以,你快把人拉上来。”
白范达竹篮打水一场空,显然没有耐心跟秦慕白讨价还价。他抬起右脚,用皮鞋的后跟碾上孟雪回的手背,表情狰狞道,“我不介意拉一个陪葬的。”
孟雪回被他踩得闷哼一声,痛得直抽气。夜半的江风冰凉刺骨,白浪在货轮周围翻涌拍打,喧嚣起来叫人头皮发麻。
“别跟我比狠。”白范达咬牙切齿,又是一个浪头拍上了船身,孟雪回手上一吃疼,差点滑下去。
秦慕白心急如焚,把成演放到了地上,自己往后退了两步,“现在你给我把人拉上来。”
白范达眯着眼睛说了一声好,一边留意着他的动向,一边伸手去拽孟雪回。
诺普冷眼盯着白范达,看到他把孟雪回往回拽的时候,手上明显有松动的迹象,连忙阔步拉住成演的领子,把人往回带了两步。
“秦,白范达在说谎,等孩子过去了,他就会松手。”
“白范达,你!”秦慕白怒不可遏。
“怎么,你信他的话?”白范达狡猾地看了秦慕白一眼,目光擦过诺普,嘴里恨骂道,“这个养不熟的畜生,只是想找到机会把我连根拔起,再霸占白家的产业罢了。”
诺普闻言,嗤笑了一声,对他开口说道,“我对你的财产没有兴趣,不过我很确定,你的弱点在哪里。”
说罢,他拍了拍手,让人从内舱里抬出了一副担架。上面盖了一床大棉,把整个担架遮得严严实实。
诺普从口袋里拿出白范达开给他的支票本,从里面撕下来一张,掏出打火机点燃,火舌舔舐着纸张,很快将其烧成了灰烬。
白范达目光扫过放在地上的担架,眯着眼睛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替你把行李打包好。”诺普看了一眼成演,冲站在担架后面的金洵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把孩子的眼睛捂住。
秦慕白站在旁边低声问道,“诺普,担架上藏着什么东西,你准备怎么对付白范达?”
“秦,一会儿我拉开棉被之后,你注意留心白范达,在他松开孟的手之前,冲过去救人。”
“但是……”这样的行为类似于赌博,秦慕白不敢拿孟雪回的命来开玩笑,脸上有些犹豫。
“白范达不会好好跟你谈判的。”诺普叹了口气,拍了拍秦慕白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跟他做保证,“相信我,趁他分神的时候,你冲过去拉住孟,白范达看到棉被下面的东西,一定会发疯。”
秦慕白没有别的办法,看他成竹在胸,站在原地点点头。
诺普掀开棉被,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人脸,担架跟白范达离得远,他把对方看不清,特地撕了一张支票下来,用打火机点燃纸张,映亮了担架上那张肖似白范达的面孔。
他把白明琛的遗体给偷出来了。
“畜生,你干的什么事!”白范达看清了儿子,撕心裂肺地怒吼了一声,俨然快要失去理智。
诺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