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个很大的石头广场,而广场中央竟有一口井,此刻井边还站着个人,竟是那凌子安。
凌子安也二人来了,也不惊讶,反倒是笑了起来,“你们可来了。”
看着跟自己一样的脸露出这种笑得渗人的表情,单夭感觉很不舒服。
萧行雁也觉得凌子安不对劲,将单夭护在身后,“顾天青呢?你不是同他在一起的?”
“他啊,他马上就来了。”
此话一落,顾天青一行人果然从街巷中走了出来,顾天青远远见着凌子安后,立刻欣喜地向他跑来,“子安,你没事......”
还没碰到凌子安的手臂,就被他避开了,“子安?对啊,我是凌子安,可是又不是......”
凌子安那日在见到单夭后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仇恨嫉妒的感觉,尤其是看见他和萧行雁、顾天青相谈时,这种感觉更甚,一直扰得他心神不宁,所以明明知道枫叶镇诡异得很,还是恳求顾天青带着他,他怕,他拥有的一切在他不知道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就失去了。
进了这枫叶镇之后,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那浓雾出现时,他竟然被浓雾卷着到了这里,等他爬起来望向井中时,他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前尘旧梦幡然醒悟。
原来他的不安,他的嫉妒,原来都是因为那个人,让他死,让人再死一次,死得彻彻底底。
顾天青被凌子安Yin冷的表情吓到,这不是他那个温雅可人的子安,“你究竟是谁?”
凌子安向他走来,笑着:“我就是凌子安,你最喜欢的凌子安。”
顾天青摇着头,竟露出祈求的表情,“子安,你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的?顾天青啊顾天青,你重活一世,还是没有活明白......哈哈哈,不过我又何尝活明白了,我也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顾天青一时接受不了这番变故,还欲上前拉凌子安,未沾衣袖便被凌子安一掌击出到数米外,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只剩满脸震惊,欲言也无言。
萧行雁看到凌子安对顾天青出手时,也十分诧异,凌子安本只会些花拳绣腿,现在竟有了这么强的内力,现在的情况在各方面都透着蹊跷,护好身边的人先静观其变。
凌子安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是自己疯癫地笑着,突然他不笑了,不知想到什么满是痛苦的样子,接着一转头满眼仇恨地看着单夭:“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最该死的人是你,你明明已经死了,居然还又活了,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当萧行雁看到凌子安仇视着单夭时,则立刻将人护着,戒备地看着凌子安。
他不管凌子安的这些疯言疯语,他知道单夭要好好的,好好地活在自己身边。
凌子安见他这护宝的样子,竟露出些许心酸的表情,望着萧行雁苦涩一笑,“师兄,你还是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死都要护着他。”
“既然如此......”说着就从井内取出一面手掌大的镜子,摸着镜面,“这可真是个好东西,若不是受它感召,我又怎么会得知这荒唐可笑的过去, 既然它选中了我,那我就满足它的心愿吧,再说这世间于我无意。“转头又看了看萧行雁:“我既得不到,不如通通毁了。”
接着,利刃划破手掌,将手覆在镜面上,血ye顿时渗透到镜中,在这黑白的情景中,这镜中的血竟是鲜红的,撼人心魄。
萧行雁一直观察着这诡谲的一幕,当看到凌子安手中的Yin镜时他就有了奇怪的想法,摸了摸怀中的那个盒子。
就在这时,那Yin镜镜面红光大放,绚丽夺目,四周都跟着震动起来,跟着震动的还有萧行雁怀中的那面阳镜,突然阳镜破盒而去,直飞向Yin镜,这Yin阳二镜竟然在空中碰撞起来,碰撞间还有火花飞落。
余下几人都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就连凌子安也没想到居然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伴着四周的震动,这Yin阳二镜就这样打了起来,一时难分胜负。
萧行雁心生一计,用剑划破手掌,以内力将血引向阳镜,阳镜得此助力,打得更勇猛了些, 就在萧行雁以为阳镜将胜时,Yin镜再次大放红光,拼着碎裂的危险也要与阳镜拼了,阳镜也顽强得很,立刻迎上。
突然,一声巨响,伴着镜面的脆响,两镜都有了裂缝,顿时光芒乍现,在场几人皆被吸入镜中,随后,两镜跌落井中。
☆、第二十一章
这天是单夭修成人身的第四百九十三年三月零三天,同之前的四百九十三年三月零两天一样,他还是个给人看伤的妖医。
别人当大夫都是病人主动来找,可他当大夫却是自己主动去找,或者说,不是找,是掳。
每隔一些日子他就要去镇上转上一转,看有没有合眼缘的伤口,如果有就带回来治一治、缝一缝、刺一刺,过了瘾又给人送回去,说是送嘛,其实就是丢到镇上的大街上。
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