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汪泪,速度快的严辛光都惊了,他软绵绵的道,“我们都在一起了,你还这么凶我……”
严辛光:“……”
他发现喝醉了的吴竞,真的很不一样。
正在吴竞摇着他胳膊软绵绵醉醺醺的央求“我们都去悔婚吧好不好,我去找我爸妈,你去找你爸妈……”的时候,一辆玛莎拉蒂飞驰而来,停在了两人旁边。
车窗被摇下,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
严珲看着几乎整个人都快要挂到严辛光身上的吴竞,幸灾乐祸的道:“哟,这又是演哪出哪?”
眼珠子在吴竞明显红的不正常的脸上扫了一圈,严珲打了个响指,震惊道:“你把他灌醉了?我Cao,你想借机干嘛?你俩都还未成年我跟你说。”
严辛光一看到他那张坏蛋脸就烦,冷冷的道:“你开自己的车?”
严珲拉下了脸,把脑袋缩回去了。
严珲到三中上班,被家里勒令一切从简,不能穿太好的,也不能把车开出来,总之不能太招摇。这对严珲这种sao包来说简直是要了命,不过他找准机会就会出去玩。
严辛光一看他今天穿的花里胡哨的,又把自己的车开出来了,就知道他又跑出去sao了。
虽然知道严辛光不是那种会给长辈告状的人,严珲还是有点被威胁到了。
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上车!”
严辛光把不省人事的吴竞半拖半抱的弄上了车。
严珲一边开车,一边还是忍不住八卦:“你们干啥了,他喝成这样?”
“聚餐。”
“哦~”严珲看了一眼躺在真皮座椅上迷迷糊糊还在嘟囔的人一眼,笑了,“这酒量不行啊,你们这群小崽子能喝多少?怎么样,有没有酒后吐真言啊?”
严辛光想到刚刚蹭在自己身上使劲黏糊的人说出来的话,若有所思的笑了,没说话。
严珲从后视镜里看他,被他脸上那笑容笑的一身鸡皮疙瘩,夸张的抖了抖,道:“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俩搁那干啥呢?你说小竞是个蠢的,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就算了,您老这遮遮掩掩的是为何?”
严辛光抬起眼睛,散漫的看了严珲一眼,道:“你说他蠢,他醒了之后要知道了会跟你拼命。”
严珲举起一只手作投降状:“得,当我没说行不行,你俩自己折腾去吧,我不管了。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可爱。”
突然想起了什么,严珲又哼笑了一声,这回语气里面带了点寒意:“不过也有特别不可爱的。”
严辛光:“学委?”
“啧,”严珲一只手揉了揉太阳xue,单手打着方向盘,不耐的道,“你别叫他学委,这小子辱学委了。而且我审了他半天,才知道这人还是个惯犯!”
他从镜子里瞟到严辛光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疑惑道:“你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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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竞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映入眼帘的是灰蓝色的天花板,吴竞动了动脑袋,感觉到自己整个头都像被放到过洗衣机里拿出来似的。
他正在努力的思考自己这是在哪,门就被打开了。
严辛光穿着一身挺休闲的衣服,衬得整个人修长挺拔,是吴竞从没见过的居家款严老师。
吴竞眼睛一亮,正想习惯性的吹两句,就见他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点不自然的神情,道:“好点了没?”
吴竞一愣,“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虽然头还是有些疼,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严辛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吴竞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疑惑道:“我脸怎么了?”
严辛光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吴竞怔住了。
然后,他脸上的表情开始一点一点的扭曲起来。
不得不说,吴竞这个人,除了酒量不好,酒品不太好,还有一个极大的缺陷,那就是,他喝完酒之后,不、会、断、片。
很多人喝醉了干出些蠢事,大不了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拍拍屁股可以当啥事都没发生,而吴竞惨就惨在,他醉了同样会犯蠢也就罢了,偏偏还都能记住!还能记的一字不差!
昨晚他趴在严辛光背上如何黏糊的,又是如何胆大包天的说了些什么,并且被背回严辛光家之后又是如何当着他小叔的面盛情邀请严辛光一起洗澡的……
点点滴滴,全部都清晰的浮现在了吴竞脑子里。
于是,严辛光就看着吴竞脸上的表情经历了“卧槽我想起来了”“我日我都干了什么”“算了不管了杀人灭口吧”的变化。
还没等他开口,严辛光就道:“我打算答应你。”
吴竞一肚子的威胁被逼回了嗓子眼,他小心脏砰砰的跳着,“答应,答应什么?”
答应你昨天没答应我的一起洗澡?
吴竞脸又开始红了,并且小心脏又开始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