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家也没妈。”
他的语气有些冷,系统重新查看资料后,发现果然是个小可怜,怜爱道:【宿主如果愿意,可以叫我一声爹,以后我罩着你。】
陈盏‘呵’了一声:“再说一遍。”
【系统:……祖宗,我错了。】
一旁吴先生看他神游其外,便觉是在和系统说些见不得人的Yin暗事。
冷笑让陈盏回过神:“想比什么?”
吴先生嘴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发言,就看陈盏把所有窗帘拉上,打开屋中的灯:“踩影子大战如何?”
说完许久后未听到回答。
吴先生抬了抬手,手指又在半空中猛地攥紧放下,强行忍住一巴掌挥过去的冲动。
两权相害取其轻,先给出一个踩影子大战,相较而言跳棋似乎还可以勉强接受。
实际上陈盏只会跳棋和五子棋,吴先生亲眼看见他搬出六角跳棋棋盘,眼皮都跟着跳了一下。
“来战。”陈盏撤下桌子上的火锅,摆放棋盘。
吴先生坐下,说了声幼稚。
陈盏选好颜色,淡淡道:“大繁化简,这么幼稚的游戏如果你还赢不了,证明永远都别想胜我一筹。”
闻言吴先生目光一动,移动了第一颗玻璃珠。
殷荣澜回来时,一局刚刚结束。陈盏收拾好棋盘:“你输了。”
比起之前的那些交手,输在这种益智小游戏上,才更让人心有不甘。
吴先生面色难看,难以相信七个人格连一盘棋都赢不了。
殷荣澜看了一眼,一脸的无动于衷:“下跳棋,我也赢不了他。”
陈盏:“希望你能守约。”
话说得淡然,实际上吴先生离开后,让青年暗中尾随,防止人半路逃跑。
殷荣澜洗完手重新把电磁炉摆好,往里下了些蔬菜:“打了什么赌?”
陈盏又取来一个小碟子:“输了就要去自首。”
殷荣澜眼神幽暗,甚至声音带出些低哑Yin冷:“便宜他了。”
就凭以往那些害人的作为,死上千百次也不足惜。
陈盏往碗里加了点麻酱,倒没看出有多少愤慨:“Jing神上的痛苦才是最折磨人的。”
纵火罪判得很重,日后吴先生被收押,他每个月准时带着跳棋去看望对方。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
“凡事讲究细水长流,”从殷荣澜手下夺过藕片,陈盏道:“报复一个人也是。”
“……”
“快吃,”陈盏催促他:“一会儿有事要告诉你。”
殷荣澜放下筷子:“先说。”
陈盏:“担心你听了会影响食欲。”
殷荣澜沉稳道:“心里装着事才会食欲不振。”
陈盏想了想,说:“院子里有一具尸体。”
伴随着一言一语,rou食和鱼虾来回滚动,麻辣火锅的红油淋在上面,看着格外诱人。
殷荣澜却是在这一刻彻底失了胃口。
陈盏叹道:“早跟你说了……先别听。”
院子里临时搭了个帐篷,雨水顺着边缘留下,如同一条流淌的小溪。
殷荣澜掀开瞧了眼:“撕咬的创口。”
陈盏微怔,其实自己在看第一眼时,曾误认为是利器所伤,此刻他的说法间接佐证了吴先生所言……这个女人的确是死在执法者手里。
“你对这些……似乎很了解。”
长发血ye还有泥土混合在一起,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
殷荣澜微微一笑:“上大学时有个微电影活动,拍摄过程中了解过一些。”
陈盏深深看了他一眼,对此番说辞没有全信。
凉风吹得人发抖,殷荣澜进屋拿了件外衣给陈盏披上,视线重新扫向帐篷。猜测死因和吴先生有关,只是问了句:“准备怎么处理?”
陈盏未立刻回答,吴先生敢叫来警察,不会是无用功,多半提前制作好类似的凶器扔在附近,报警容易自找麻烦。
不过另一方面,他还挺想看看做出撕咬效果的凶器能长成什么样。
最后还是系统主动发声可以让执法者联络同僚来收尸,每年都有滞留者死亡,它们是处理这方面的行家。
陈盏觉得可行,对殷荣澜只说让青年去处理,后者微微颔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有人收尸,有人举报失败后自首,有人……在家涮火锅聊人生。乌云散去,陈盏透过窗户望向寥寥星辰,喃喃:“很快,就有安稳日子过了。”
这句喟叹入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殷荣澜神情复杂,自始至终好像受伤害的从来不是陈盏。毕竟无论善恶,不分性别,对方都能做到一视同仁……通通送进局子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陈盏是朋友圈里唯一活在上世纪的伤感非主流存在:
被陷害时:
-别人害我,会让我变得坚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