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闻不问,全当没发生过,还把挑事儿的人气个半死。
果然才搬到一半,对面发廊的胖婆跳出来,站在街中间撒泼,“你们这是要从早搬到晚吗?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啦?”
“马上就好。”何新苗就穿着一件T恤,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肌rou线条,前后心都被汗水浸透。
师傅和伙计都要过完十五才回来,此时蛋糕店就剩他俩外加一个哑巴学徒,小哑巴瘦得像猴体力活指望不上,所以搬运才很慢。
“奥哟!你的马上好长哦,有五个马上天都黑了吧?”胖婆不依不饶。
何新苗面无表情收回目光,充耳不闻,继续低头干活。
赵耀回店里挑出本季销售最旺的玫瑰糕包好,封好小红包,把大喇叭似的胖婆拉到一边。
“胖婶儿,我哥就那脾气,都是街坊邻居的,您多担待。”他把红包玫瑰糕一起塞过去,“我看你最近皮肤好了啊,尝尝玫瑰糕美容养颜的,小姑娘们都抢不到呢。”
帅哥养眼,彩虹屁顺心,胖婆笑得一脸褶子,“你比你哥强太多,你看他那样子,连个话都不会说的呢。”
“我们人手不够,搬得我肩膀酸疼,我再加把劲儿尽快给你腾地方啊。”赵耀装模作样捏肩膀。
胖婆皱眉小声说:“你慢慢搬,没事的啊,别着急。”
搞定!赵耀转身冲满头大汗的何新苗挤眼睛,何新苗冷脸出乎意料,回敬一个作呕的表情。
就在二人觉得能喘口气,慢慢搬的时候,突然有人“哐哐”猛踹几脚面包车,“五菱神车”货物卸下半车还是有点分量的,却被踹得微微摇晃,可见对方力气之大。
何新苗放下手中纸箱,就见一位将近两米的大光头,带着七八名逞凶斗狠的马仔,摇摇晃晃从车后走出来。
为首的光头叼着烟,伸手撸了撸锃明瓦亮的脑袋顶,“新苗,忙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
何新苗反射弧依旧gui速回归, 站在车前的赵耀看见后面两人眼熟, 终于想起是那天蹲墙根被他赶走的混混。
“你们想干嘛?”赵耀狠狠关上神车后门, 横眉竖眼一脸的不好惹。
光头狠咂口烟, 把烟屁股吐到他脚边,“哟,什么时候多了个小白脸啊?”
手套“啪”甩在地上,赵小少爷也是在学校小卖部斗过狠的主,说话就要动手。
“赵耀!”钳子似的大手拽住他的手腕, 何新苗一收就把他甩到身后, 看似什么力气都没使。
“你回屋, 把铺子门关好。”他没回头嘱咐赵耀, 声音非常平静。
赵耀看这架势哪里敢躲, “新苗哥……”
“回去!”何新苗厉声呵斥, 转瞬又慢悠悠补一句, “我的事不用你管。”
赵耀被他吼愣在台阶上,只能后退回铺子里, 却死死守在门前不肯关门。
小哑巴在仓库门口等着摆放货物, 等好久不见人进来,跑出来一看吓得要死, 拽着赵耀的衣袖打哆嗦。
“新苗, 别整的这么生分, 五哥出来了,你看咱们兄弟是不是聚一聚啊?”光头满脸笑意,眼神却冰冷无比。
何新苗淡定从容, “不了,能出来是有福气的人,我福薄沾不起这个光。”
“只要在贼窝里吃过贼饭,这辈子都是贼。”光头大手重拍他的肩膀,“想上岸?没门!”
何新苗轻轻推开他的手腕,一根手指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黄三儿,轮不到你跟我说这句话。”
黄三儿咧嘴“呵呵”笑,眼睛里却满是凶光,“是!你可是我大哥,把我们都送进去的好大哥!”
“来,给你们何爷拜年磕头!”他冲身后碎催吼一声。
瞬间呼啦啦一群人围上来,各个都是体魄健壮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在码头讨生活,真冲着何新苗爷长爷短地叫起来。
黄三儿重新点烟,夹在手里指着远远围观的街坊四邻,骂骂咧咧,“都他妈听好了,何新苗可是做过我黄三儿大哥的人,新港码头的大人物,要让我知道他在这过得不自在,老子叫你们全家都不自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新苗如立在地上的一座铁塔,纹丝不动。
黄三儿掐算时间,警察差不多也快到了,笑呵呵说:“请你吃饭啊!你今天不去,我就明天继续来请,明天不去,我就后天继续,怎么样?兄弟够诚心实意吧?”
“你试试。”何新苗垂下的双手握紧拳头。
黄三儿也冷下脸,“咱们之间的恩怨,你以为爬上岸就能了结?何新苗别做梦了!”
他撂下狠话,带着乌七八糟一群人四散而去,远处传来警车鸣响。
警察走访一圈没收集到有利信息,老城区离港口很近,家里多少有在码头上工作的亲戚,黄三儿那伙人是万万惹不得的,所以谁也不愿多说话。
再加上何新苗也只是说停车引起的纠纷,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