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冲他摆摆手。
顾景琛黯然地离开房间。
徐舟站在阳台上，再一次望着顾景琛的车子开出去。
直到院子里的树木遮挡住远处的车子，他才转身回卧室，给周念远打电话。
周念远接了，开门见山道：“你见到阿琛了？”
徐舟嗯一声。
周念远道：“他跟我说，他喜欢上你了，你心情怎么样？”
徐舟笑了一声：“挺好。”
周念远在那边也笑道：“我猜也是。”
徐舟道：“麻烦你帮我好好看着他，顺便每天跟他说一句，这次期末要是没考第一，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周念远在那边静了几秒，道：“……行吧。”
徐舟笑起来。
周念远道：“你居然忍得住。”
徐舟垂眸，望着手里的相片，那是他和顾景琛小学六年级出游时照的，两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
顾景琛的许多照片，他都带了过来，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
虽然手机里也有不少照片，可摸着实质性的相框，感觉不一样，总能勾起他的回忆。
他叹口气，道：“本来我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不过既然他又来招惹我……”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周念远也没追问，道：“你不怕他找女人结婚？”
徐舟有点郁闷：“你能不能刺我？”
这次轮到周念远笑了：“你比我幸运。”
因为周家如今的局势，他还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甚至不能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
徐舟也知道他和他家那位的事，安慰道：“总有一天你们会修成正果。”
周念远笑了下，道：“那就这样吧，我去忙了。”
挂了电话，徐舟下楼，外国同学们起哄，问他刚刚那位大帅哥是不是他男朋友。
徐舟弯着眼睛笑，没有否认。
*
顾景琛当天坐飞机回海城，一路上他都有点小难过。
不过他是个乐观的人，丧了几个小时就满血复活了。
舟舟暂时不接受他不要紧，反正他不会放弃。
他想起小时候，他缠着舟舟教他武术，舟舟明明不会，却因为他想学，便央求父母请来师傅教学，转头再教他……
舟舟对他那么好，他相信舟舟最终会原谅他的！
接下来一个月，他放下公司的事，投入到学习中，因为太过刻苦，还瘦了十斤。
他叫室友给他拍了张全身照，发给徐舟：【舟舟，你看我一直在努力，都瘦啦。】
徐舟回了一个标点符号：【。】
顾景琛看不懂，问道：【舟舟，你是在夸我吗？】
这次徐舟干脆不回复了。
他不由叹口气，手指哒哒哒地打字，像往常那样叮嘱徐舟：【你要注意身体啊，我今天查了天气，你们那边降温了，你出门记得保暖。】
他每天都会发消息给徐舟，虽然徐舟经常只回复他几个字，但他还是很高兴。
此时徐舟正在图书馆里查资料，他看着屏幕上的字，再看了眼窗外，今天的加州天气Yin沉，气温降了接近十度，确实很冷。
好在他穿了棉服。
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回衣兜里。
期末一结束，没等成绩出来，顾景琛便直接飞去加州。
就算期末没有考第一，他也不可能真的不去见徐舟，反正他打定主意，非得软磨硬泡让徐舟原谅他，最好是接受他。
在来之前，他和发小们交流过，该怎么打动徐舟。
发小们给了不少意见。
所以这次他不是空手去见徐舟，还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火红的玫瑰放在后备箱。
徐舟这时候也放寒假，不过加州的假期比国内早一些。
只剩几天就要开学，他做完导师布置的任务，便想放松放松，一个人跑去冰岛看极光。
所以当顾景琛带着玫瑰上门时，徐舟已经不在加州。
顾景琛懵了，有点想哭，他好不容易想个点子追人，结果对方却不在。
他很后悔为什么动身之前没问问舟舟在不在家。
管家见他整张脸淹没在红玫瑰后面，忍着笑，给徐舟发了视频。
徐舟看到快要塞满一个玄关的红玫瑰时，静默了好半晌，才道：“谢谢。”
顾景琛从玫瑰花后面探出头来，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太俗气了？等你回来，我再送你其他花……你，你要早点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
徐舟嗯一声，算是应答。
顾景琛立即高兴起来：“舟舟，你真好！”
徐舟压下唇角的笑，暗暗摇头。
真是个傻子，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他总会回去的，也不知道他高兴什么。
最后红玫瑰很大一部风干成了玫瑰花干，放在衣柜里熏香，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