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下,以及所有的官员都到皇宫去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闻言,袁溯溟瞳孔一缩,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在回来的路上,他推演过各种可能,却没想到此时已经是最危急的一种。
如今人都聚集到了皇宫,说是三司会审,但他知道,不管这会审的结果如何,都只有一个结局。
如果他是贺灿或者四皇子,必不会放过这次将之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样得来的皇位纵然不够光彩,但是那又如何?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一年两年乃至十几年后,谁还会抓着皇帝这点不放?
现在他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挽回整个局面?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他手上的兵力也比不上四皇子与贺家的。袁家经过这次监管,且三司会审结果未出,袁府的人手肯定被朝廷的人看得死死的。
一路上,袁溯溟想过种种能避开死局的可能,但无论袁家事后怎么做,都是死局。除非将皇上和太子两人完全隔离开,他们才能完全避开,四皇子和贺家的算计。
而太子监国,一切行动轨迹都有迹可循,注定无法避开四皇子等人的算计的。唯一能避开的,就是皇上了。皇上病重,如果要避开,只有悄然出宫一途。
但是可能吗?袁溯溟心里很清楚,他们袁家从祖父到他爹再到他的兄弟们,都不敢有这等大胆的想法。
他知道妻子聪明,也挺有远见,但她在事发前能这样高瞻远瞩,并且敢这样去做吗?
“七少?”亲兵催促。
袁溯溟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决定相信妻子一次,相信她能做到他预想中最好的决定。
他决定下来之后,综合了他手上能够得到的信息,觉得皇上如果出宫的话,最有可能在两个地方,一个是三皇子府,一个是太后娘家。
袁溯溟更倾向于三皇子府,直觉。
冤家宜解不宜结。因为上次闽南治水,让他们袁家和三皇子有了合解的基础。
小妻子常说,人的立场,人与人的关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人和人之间,能抓住契机成为朋友,也是一种能力。所以,她连沈氏都能容得下。
以他对妻子的了解,如果可以,她会努力将三皇子从敌对关系转化过来的。
且他手上人马不多,不宜分兵。
最终,袁溯溟一咬牙,决定先去三皇子府看看。
他到的时候,三皇子府里传来打斗声,近前一看,发现两波人在打斗,其中一波是宫中的暗卫,袁溯溟知道,他赌对了。
袁溯溟二话不说,领着人就上前帮忙。
他一出现,皇帝就发现他了,“你来了?很好。”
“微臣见过皇上!”
皇上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招招致使的灰衣卫,冷笑出声,“老四,贺家,好,真是好极了!”
皇帝身边的高大伴哀求着,“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动怒啊。”
袁溯溟一扫,就看到皇上的脸色灰败得厉害,整个人也很瘦,颧骨高耸,弱不胜衣。
他心就是一突,一个念头不由得浮上心头,皇上大限将至。
皇上没理会高大伴,而是扔给他一枚令牌,“这里你不用管,拿着令牌,去将龙泉台大营的军队给朕调来!”
袁溯溟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因他的人加入而扭转的战局,二话不说,一声遵旨,就转身翻身上马,往城外飞奔而去。
宫中
所有人不得离开,却是不限制在一定范围内走动的。
人有三急,周蓁蓁也不例外。因为生理构造的不同,女子比男子更不能憋。
解决了三急,她出来时,又遇到了贺灿。
这人,一直都喜欢在厕所边边堵人。
“你今日之表现,真是让我叹为观止。”贺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侥幸侥幸罢了。”周蓁蓁假假地笑。
“我们不该用安宫牛黄丸,应该换另一种方式将你们袁家牵扯进来的。”贺灿叹息着说道。
周蓁蓁挑眉,他就笃定用别的方式,他们就能赢?
“但是你猜到了又如何,你们都离不开宫里了。”看着她,贺灿心里是有些可惜的,这么聪明的人呢。
周蓁蓁好整以暇地看着贺灿,贺灿啊贺灿,你这么自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可没忘记,皇帝还隐在暗处呢。
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贺灿靠近她,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我知道你和太子在等什么,你们是等不来那个人了。”
周蓁蓁吃惊地看着他,他知道她和太子在等皇上出现?
“我让你大伯带着贺家的灰衣卫去了三皇子府。”贺灿淡淡地说道,“皇上驾崩,太子从容不显慌乱,三皇子不见真悲切,在皇上灵前竟然需要靠姜汁浸过的袖子抹眼方能哭得出来。种种异状,我焉能不疑?”
闻言,周蓁蓁心一紧,竟是三皇子那里露出了马脚?她状似不经意地道,“你是说他们不悲伤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