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两室一厅,说大算不上大,但是一个人住绝对绰绰有余了,而且装修布置也很雅致,深得他的心意。
盛扬点了一下头:“喜欢就行——我选这里,主要是清静,你住在这也不会受什么打扰。”
郁宁很感激,盛哥能帮他考虑的都考虑到了,虽说对方平时办事不怎么靠谱,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
但是盛扬注定是个给力不了多长时间的人,说完正事,他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看过来,郁宁知道,他又要开始絮叨了。
“哎我说,你怎么就从那么大的别墅里搬出来了,那房子多好啊,就算我把我家这些房子都给卖了,也只能买得起半套。”说着,盛扬看了一圈自己的这间房,“那么大的房子不住,非要来我这住这小破房,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啊,就是不能在那房子里住了呗。”郁宁风轻云淡地说。
听到这话,盛扬又开始念叨:“你把总裁给得罪了,所以他把你给甩了,赶出来了?”
郁宁听了眉头直打结:“什么叫他把我给甩了?”他们是和平分手,协议离婚好不好!
“你不是被总裁包养的么。”盛扬轻描淡写地说出众所周知的真相。
“没有!”郁宁大叫起来,也不管这房子的隔音到底好不好,“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盛扬捂住耳朵,皱着眉摇头:“你怎么这么暴躁啊,这一路都吼了我多少次了。”
郁宁很无力:“还不是你一直重复这个话题,我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你就别问了行吗。”
“但我还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盛扬撇着嘴,小表情竟有些委屈。
郁宁斜着眼睛看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盛扬扭过脸:“我喜欢自己猜。”
郁宁一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每次都这样,说了要跟他坦白,但是他就是拒绝知道真相,理由是什么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既然不想知道就不要再问再猜了啊!
郁宁深切怀疑他是拿自己开涮。
看着他气鼓鼓的脸,盛扬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有点小情绪不就好了。”
“啊?”郁宁疑惑地望着他。
盛扬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踢着脚优哉游哉地说:“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有吗?”
“嘴巴都快能挂油壶了。”盛扬说着,也不知是不是打趣。
郁宁没说话,泄气地往他身边一坐,低下头,用手捂着脸。良久,他抬起脸,眼神已经坚定了许多。
他握紧双拳,对盛扬说:“没什么,以后就算一个人,我也要努力生活,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笑了起来。
盛扬凝视他片刻,将他唇边淡淡的落寞都看进眼里,然后,抬起手来——捏住了他的脸颊。
“啊疼疼疼!”郁宁努力扭着头想要摆脱他的手,“你干嘛!”
盛扬用力拉扯着他的脸,语气随意:“说什么一个人,哥不是在这么,放心,有哥罩你!”
“你一点也不靠谱!”郁宁说出残酷的现实,然后感到脸上的手更使劲了,于是连忙改口,“是是是,有盛哥你罩着我我就放心了!”
盛扬得瑟地收回手。
郁宁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脸颊。
盛扬抱着手臂想了想,说道:“今晚一块吃饭吧。”
“吃饭?”
“对啊。你搬新家了嘛,总要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嘛,增加点人气。”
听他说得有道理,郁宁点点头:“可以啊——那把小沈也叫过来好了。”
“对了,小沈好像是请假了吧?”郁宁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又问道。
盛扬想了一下,回答:“对,好像是他哥病了,住院了,所以他请假去照顾他哥去了。”
小沈的哥哥病了,那就是沈棠声生病住院了……
想到这里,郁宁忽然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白月光病了!
这段时间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他都忘了这里可是弱智文学,而弱智文学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换肾文学。
所谓的换肾文学,就是霸总的白月光得了肾病不久于世,为了拯救爱人,霸总便勒令苦命的小白花把自己的肾换给白月光。而换肾文学也不仅局限于肾这一个脏器,心肝脾肺乃至□□,只要是白月光需要的都能换。
不是吧!
郁宁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放松,这件事和他无关了,他都和弱智总裁离婚了,两人一拍两散再无纠葛,白月光病不病的跟他没关系。
还好离婚离得早,离得及时,再晚一步就糟糕了!
盛扬觑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郁宁看向他,表情忽然变得很感动:“盛哥,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盛扬更纳闷了,这孩子果然是因为被金主踹了,脑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