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在内部挑起争斗殊为不智。父皇又不好跟礼部说我不准备打压世家了,你们把手里的工作停一停,那就只能在编完后压着不提了。不过要问唐煜为什么如此肯定,当然是前世的经历告诉他的。
薛琅听得一头雾水,但见唐煜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母后似乎要为十妹选驸马了。”
唐煜愣了:“这么早?她刚多大?八妹九妹还没敲定呢,她的婚事得再等等吧?”
“哪里早了,十妹明年就及笄了,我听母后话里透出来的意思是想先相看着,省得到了后头各家出色的适龄子弟都有主了。”薛琅笑道,“我猜是孟妹妹的事情提醒了母后。”
唐煜专心致志地向白菊火锅发起进攻:“她和安阳姑母家表兄的婚事定下来了?”
“纳采问名已经走完了,崔世子亲手射了对大雁送到定国公府。不过孟家想多留孟妹妹一段日子,正日子估计是定在明年。”
“不算慢了。”唐煜决定明日就邀裴修来王府喝酒,他不想再提这事,便换了个话题,“张九和画的别苑草图你看过没有?感觉还差点意思,哪天再叫他过来问问。话说他成日去青楼喝花酒,别是把我交代的事情抛在脑后了吧,不行,我得叫黄密去打听打听……”
薛琅犹豫道:“听上去此人行事颇有几分荒唐,夫君与他交往的话,会不会有御史弹劾?我看他画的图样不过如此,要不我们换个人吧?”
唐煜念念不忘前世的独乐园,坚持道:“御史想弹劾就弹劾吧,他一个小小的八品官,跟他交往还谈不上私自结交外臣,闹不出什么大事的。”
…………
正如唐煜所料,蒋徵明捏着鼻子将承恩公严氏的名字添进了,但他在呈递给庆元帝时留了个心眼,将唐煜当日所说写在奏折里一并递上去。
庆元帝看了自是龙心大悦,他不喜欢母家的表弟,却不想看到旁人作践他。这段日子他正将太子唐烽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导,当着长子的面就夸起次子来:“老五懈怠是懈怠,大事上倒不糊涂,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朕看他想的比你还周全许多。”
唐烽附和道:“五弟这以官位定高低的法子确实极妙,真要施行的话能堵住不少人的嘴。”
庆元帝感叹说:“可惜这提得早了点,唉,当年是朕想岔了,那时南陈桓帝倒行逆施,国内怨声载道,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折腾到亡国,谁能想到后来——朕有生之年不知能否看到江山一统,不行的话这桩事情就交给烽儿你做了——你得尽快帮朕把担子挑起来才是,明年朕就不能帮你了。”
唐烽急切地说:“父皇请三思啊,您是万金之躯,还是坐镇京师为上。”
拍了两下儿子的肩膀,庆元帝淡淡地说:“定好的事岂能再改,烽儿你不必做小儿女态。”
离了紫宸殿,唐烽心事重重地回了东宫。东宫僚属恰好说起,因在座诸人全是他的心腹,唐烽就提了两句庆元帝对弟弟的夸奖。
少顷后,东宫僚属渐渐散去,只留下太子少詹事庄玄参一人,他是太子妃庄嫣之兄,在众多东宫官中地位超然。
唐烽诧异道:“舅兄可是有话要同孤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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