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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疑渐起
时近深秋, 冷夜无声,门口点着两个火盆是御帐全部的光线来源。摇曳的火光映射下, 吴质的面孔布满扭曲的影子。
唐煜脚步慢了半拍, 稍稍松了口气。听吴公公话里透出的意思,至少父皇性命是无碍的。来的路上他最害怕的事就是到了军营看到满营缟素,将士们全员穿孝, 随行大臣们哭天嚎地膝行出来,抱着他大腿说陛下已龙驭宾天, 王爷您来迟一步,赶紧找身孝服换上, 跟着我们扶灵回京吧。
万幸最最可怕的设想未成为现实。虽说都是亲王的位分, 相比于随时可能被赶去就藩的皇弟,唐煜更愿意做个皇子, 诸事不愁,天塌下来了有亲爹顶着。
没听到齐王接话, 吴质急急地重复了一遍先前的嘱咐:“王爷回话可得千万当心, 陛下的身子真禁不起折腾了。”
庆元帝下旨诏令太子前来觐见时,吴质就在边上听着,今夜却只见齐王和镇国公两人风尘仆仆地赶到,再一打听, 太子并未带着大部队跟在后头。吴质心说这下可坏了, 陛下有多盼着见到太子,稍后就得有多失落,只希望齐王机警些, 能把这一关混过去。
“公公放心,我明白。”
同样的嘱咐若是要听上三遍才能回过味来,唐煜两辈子的年纪就全活到狗身上去了。可光听懂也没用。他没有离间至尊父子从中攫取好处的想法,本来打算详细解释下太子没来的因由,然而真要认真解释的话,势必牵扯到南陈犯边的事情,天知道父皇的身子撑不撑得住……
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唐煜斟酌言辞,说话间,他与吴质走到龙床附近。角落的博山炉里燃着庆元帝喜爱的万春香,可浓烈的香气也驱散不尽浓浓的药味,御帐中暮气沉沉。
“陛下,齐王到了。”吴质轻声呼唤道。
借着门口火盆放出的光芒,隐约能看到帐子中有一个模糊但熟悉的轮廓。唐煜莫名联想到前世父皇弥留时的情景,那时紫宸殿内也是昏昏暗暗的,兄弟们在Yin影里站成一排,静静聆听病床上老人痛苦的喘息。宫人们如同暗夜里的幽魂,行走时脚步一个赛一个的轻。
彼时唐煜想不明白为何父皇要把寝殿搞得跟慎刑司赫赫有名的小黑屋似的,及至到了藩地,他有了大把的时间回忆往事,才有了个模糊的猜测。父皇骄傲了一辈子,或许是不想让子女看到他临终前虚弱苍老的模样。
有这样一番经历在前,唐煜不由得将庆元帝的病情往重了里头猜,他膝盖一软,重重跪了下去,说话声音里带上哭腔:“父皇,恕儿臣来迟了。”
一个比几月前苍老虚弱了许多的声音从帐子中传出:“你,你,兄长?”
发现父皇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唐煜两眼一酸,眼泪刷地就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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