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咄咄逼人的次子心生不喜。
皇孙一日一日长大,庄嫣找了个时机将他的身世透露给生父唐煌知晓,以换取对方的支持。
她却不知唐煌是个嘴上没把门的。
贵妃李夕颜病逝,唐煌受不了打击,躲在蜀王府里迎风洒泪,间或yin上几句歪诗,喝上几盏闷酒。
王妃崔桐见惯了这副场面,本不打算管他。夫妻俩各自心有所属,凑在一起也就是过日子而已,然而唐煌能去外头找其他红颜知己寻求安慰,谈得对胃口了就将对方迎回来当小妾,崔桐只能守在王府里干瞪眼,连个戏班子都不敢找。她真要为唐煌的每一桩荒唐行为生气,能活活把自己气死。
谁知唐煌这次喝厉害了,在王府花园中大发酒疯。他俩的长子不过三岁,身子比门槛高不了多少,跌跌撞撞地向她跑来:“娘,爹爹要砍人,孩儿怕。”
“你说什么?!”
唐煌喝成这样,崔桐再不能装没看见,她安抚好儿子,带着王府下人杀到王府花园缴了唐煌的械。
王府正院内,崔桐亲自上手为不省心的丈夫擦洗,手劲之大,恨不得搓掉唐煌的一层皮,口中不住埋怨着:“王爷都是有两个儿子的人了,行事不说别的,也该给孩子们做个榜样。”
“谁说我,我只有两个儿子的?”唐煌一挥胳膊,差点击中崔桐的下巴,“明明是三个。”
崔桐的眼睛慢慢睁大,这一夜,她从唐煌的醉话中拼凑出惊人的真相。
她在蜀王府中度过心惊胆战的三日,直至确认唐煌对酒醉时发生了什么毫无所觉,便立刻命人驾车回娘家去。
同日,崔孝翊匆匆赶到东宫。
将妹妹无意间得知的消息告知太子唐烽后,崔孝翊就低下头去,不敢看太子此时的神情,心里甚至有些后悔。
出于一时激愤,他直截了当地说出事情真相,但是事涉天家丑闻,或许他不该说得那样直白,应该想个法子辗转提醒太子?这事搁在常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一国储君更何况其中还牵扯着素有贤惠之名的太子妃……
唐烽沉默的时间比崔孝翊预料得久,久到他都有点怀疑太子想要灭他这个表弟的口。唐烽终于发话了。
“孤知道了,多谢表弟。”
崔孝翊双手抱拳,诚恳地说:“殿下可有什么要吩咐微臣的吗?微臣一定为殿下办到。”
“搁在五六年前,以孤的脾气,只怕会先砸了这书房,再冲到承芳殿找杨良娣的麻烦,接着去丽景殿质问太子妃——说不定还会去母后那里去找点事情。”唐烽怀念地环顾四周,神情堪称平和。
经过几年磨练,不管是装的还是相由心生,唐烽眉宇间的Yin鸷消失不见,令帝后二人安心不少。
“不过孤现在不会这样做了。”唐烽继续说道,“实话与表弟讲吧,孤身体有损……即使能平安登基,若是一直没有子嗣,将来也得过继个侄子,至少皇孙从小跟着孤长大,将来会认孤做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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