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了干系,去把她带来吧。”
王石躬着身子没有动,他看向成元帝,成元帝瞪他一眼, “没听见姑母的话吗,还不赶紧将人带来。”
“奴才这就去,这就去。”王石什么时候见过成元帝这个阵仗,一溜烟的跑了,中途还差点摔倒,灵活得不像几十岁的人。
成元帝与文庆大长公主走在前面,叶淮示意盛清欢放慢脚步,在盛清欢耳边小声道,“姑祖母好厉害。”
盛清欢掩着嘴角笑,她也觉得她祖母好厉害。
想到一会儿沈荺会来,担心成元帝见到美色会生她祖母的气,盛清欢拉了拉叶淮的袖子,软声喊道,“王爷。”
看了眼前面已经进殿的两人,叶淮带着盛清欢走了一旁,“怎么了?”
盛清欢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一会儿沈夫人来了,你帮着我祖母一点。”
叶淮一下子就明白了盛清欢的意思,他笑,“我觉得可能根本用不上我。”
就凭刚才文庆大长公主话说得那么重,他皇伯父一点都没生气,就可以看出这个大长公主不仅仅是一个名头而已。
“那样最好。”回想刚才那一幕,盛清欢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进到殿内,成元帝与文庆大长公主都已经入了坐。
这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文庆大长公主既是长辈又是公主,可以坐,但清欢坐下就有些失了礼数。
她对皇帝福了福身后就要站到祖母身后去,成元帝和蔼可亲的道,“永安丫头就在你祖母旁边坐着就是。”
能坐着谁愿意站着,盛清欢甜甜一笑,“多谢皇上。”
别人家的女儿就是乖巧,成元帝捋了下不太长的胡须,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和,“说来你应该叫朕一声表叔的。”
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不少,成元帝的表侄也多了去了,但能叫成元帝表叔伯父的人却少得可怜,即便盛清欢第一次进宫见到皇帝也没有喊过表叔。
盛清欢眨眨眼,立时打蛇随棍上的喊道,“皇表叔。”
成元帝点了点头,余光瞥文庆大长公主,他都让永安丫头喊他表叔了,姑母应该消点气了吧。
叶淮跟着在盛清欢旁边坐下,将一盘牛ru糕换到盛清欢手边,“这个味道好。”
盛清欢依言拿起一块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冰冰凉凉,入口即化,满满的牛ru香味,在炎炎的夏日吃着都不腻。
“好吃一会儿带些回去,”叶淮道,“这道点心复杂,会做的人不多,只有在皇伯父这才可以吃到。”
盛清欢嘴里含着点心,点了点头,明亮的双眸微微弯起,漂亮得不像话。
等沈荺到的时候一盘就看见文庆大长公主泰然自若的坐着,盛清欢叶淮头抵头小声说着话,而最该淡定的成元帝看见她到了之后竟然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是觉得有人可以承受文庆大长公主的怒火了吗?沈荺眼里闪过嘲讽,她觉得她可笑极了,几十年的感情竟然还比不过一个表侄女。
其实是沈荺想错了成元帝,他松口气不过是觉得不用他一个人尴尬着了,就算来的是王石他一样会松口气。
盛清欢打量着沈荺,除了神色看着爵位憔悴了点,和之前的她没什么差别,依旧温柔美丽。
“沈荺,”文庆大长公主放下茶盏,声音冰冷,“是你要毒害本宫的孙女?”
沈荺看了眼成元帝,垂目不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成元帝干咳两声,他可以对其他人说事情是沈荺的宫女做的,但在姑母面前,他说不出这种一听就是假话的话。
“不说话?”文庆大长公主冷笑,看向皇帝,冷声质问,“皇帝,这就是你要护着的女人?还是说她就是仗着有你护着才敢对本宫的清欢下毒手。”
成元帝悻悻,无论是沈荺做的事还是他要护着沈荺的行为,没一样能让他抬得起头。
王石是个忠心的奴才,见成元帝被文庆大长公主质问得说不出话来,便恭声道,“殿下,您误会皇上了,做主下毒谋害郡主的是沈夫人的宫人。”
“沈荺的宫人?”文庆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成元帝,“皇帝,王石说得可是真的?”
听见王石这么说成元帝就知道不好,果然……
带着Jing致护甲的手在高几上怒然一拍,文庆大长公主厉声,“本宫要去帝陵问问皇兄,这就是他教出的好皇帝,沉迷美色,连是非对错都不会判了。”
成元帝面色一变。
“大长公主,”沈荺突然开口,“你不必逼迫皇上,事情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逼迫皇表叔?”盛清欢站了起来,疑惑开口,“可是沈夫人,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为你要毒杀我而起的吗?”
“你若不毒杀我,皇表叔怎么可能不顾事情的真相而护着你?我祖母怎么可能动怒?又怎么可能会进宫找皇表叔讨一个公道?”四个问题一问完,盛清欢的声音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