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双眼含泪的守着她,诉说着顾家人与盛清欢的狠心。
顾楚楚垂了垂眼,她之前后悔没有更用点力,让盛清欢一命呜呼,可是做了昨晚上的梦,她忽然间庆幸幸好盛清欢没有死,不然她大概会比梦里更惨。
梦里的事很模糊,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却很清晰。
当京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顾楚楚和其他被流放的犯人一起被押送到流放之地。
雪下得很大,一片白茫茫。
顾楚楚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对未来的十年感到彷徨。
身上的棉衣很厚实,即使在这样的大雪天也很保暖,但以前的她从不穿这样的衣裳,虽暖和却不好看。
这样的大雪天,原本她该穿着漂亮的狐裘,坐在烧了地暖的房间里优雅的喝茶吃点心。
冰凉的雪花落在眼睫上,顾楚楚眨了眨眼,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留下一道泪痕。
来路响起马蹄声,衙役赶紧将囚车赶到路旁。
顾楚楚抱紧了膝盖,表情木然的看着车队路过囚车,那辆郡主规制的马车路过后留有淡淡的香味。
同囚车的囚犯看着香车,露出羡慕的表情。
“这么多的护卫丫鬟,也不知道是京城里的哪个贵人?”
“中间最大的马车上绣着一个族徽,似乎是文庆大长公主府的贵人。”
“居然是大长公主府的人。”
同囚车的人除了顾楚楚,身份最好的也就是一个伯府家姨娘,并不知道顾楚楚的身份,“这马车是郡主的规制,里面的人应该是永安郡主。”
“那不就是太子的未婚妻。”
“我的乖乖呀,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我听说这永安郡主之前被顾家小姐推到伤了头,那可是顾家,但那顾家小姐还是被下了大牢。”说这话的人想起来给顾楚楚送行的人身着锦袍,还有护卫,气势不凡,于是撞了撞顾楚楚,好奇的问,“喂,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永安郡主。”
顾楚楚双眼无神的盯着囚车的一个角落,没有回应。
“嘿,”见顾楚楚不说话,女人怒了,“问你话呢,你耳朵聋啦?”
“说什么呢,”衙役用佩刀敲了敲囚车,厉声道,“这样的贵人能是你们议论的吗?”
囚犯们齐齐禁声,问顾楚楚话的女人撇了撇嘴,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衙役见到这个小姑娘家人时的小心翼翼。
回京以来,盛清欢好几次都差点出事,文庆大长公主不放心,让盛清欢去灵云寺拜拜。
文庆大长公主本打算陪孙女一起去,但叶淮得知后立即把事情抢了过来。
要明年春天才能成亲,他可不得抓紧任何和清欢相处的机会。
前两天就定了今日去,哪想到会下雪,不过盛清欢以往都住在扬州,很少见雪,坚持在今天出门。
“咦,”盛清欢撩起车窗帘子想看雪,竟然看到一队囚车,“刚才我好像看见顾楚楚了。”
叶淮点头,“应该是她。”
事关盛清欢,大理寺不敢大意,即使是今日流放这种小事也禀报给了叶淮。
盛清欢轻轻的吁了口气,这大雪天出发,路怕是不好走,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呢,谁叫顾楚楚想害她。
大雪天,香火鼎盛的灵云寺也人烟稀少了起来。
盛清欢与叶淮在了因大师的陪同下给菩萨上了香,完了后,了因大师给他们二人把了脉。
“嗯,不错不错,明年春天成亲后三年抱俩不成问题。”
盛清欢:……无言以对。
叶淮倒是美滋滋,还不要脸的问了因,“师傅,你可不可以帮我算一算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盛清欢更无语了,没好气的瞪叶淮,叶淮嘿嘿一笑,“我想要个女儿,和你一样乖巧。”
盛清欢杏眼圆瞪,但脸颊泛起了微微红霞,叶淮看她的眼神越发温和。
“咳咳,”了因轻咳两声,提醒叶淮这可是禅房,还有他的存在,“不知道。”
叶淮不信,“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因往椅子上一靠,双手一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咬我呀。”
盛清欢:……
叶淮:……
用完素斋,雪小了一些,叶淮带盛清欢去后山散步。
盛清欢有些奇怪,在府里时叶淮还担心她受寒说今天不来了,现在怎么又要带她去后山。
下雪天冷,山上也冷,下着雪的后山则更冷,好在盛清欢穿得多,还受得住。
走了一会儿,盛清欢越发觉得今天的叶淮怪怪的,正要问忽然一个人从雪堆里跳了出来,紧接着又有几人从附近隐秘之处向叶淮盛清欢二人围拢。
盛清欢自然不会傻傻的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看来灵云寺也没有那么灵嘛,她才拜了菩萨,接着就又遇刺杀。
这些人和上次情人桥的那些刺客一样,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