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命中率相当高,篮板球也抢得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搭档。不过最近一两个月他没来和我们高三的一群队员打,你知道为什么嘛?”
时一念差点儿就脱口而出道:“因为他已经把我追到手了啊!不需要再利用你来吸引我的注意了!”他赶紧捂了捂嘴,偷偷笑了笑说:“可能你们高三的队员打得太猛了,他就回头找我们高二的虾兵蟹将玩儿啦。”
阮韶礼忽然停住脚步,低头望进他的眼眸:“你为什么最近都没来看我打球?”
这可把时一念问住了,毕竟他重生过来后,早就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可能再傻乎乎地去用自己的热脸去贴阮韶礼这朵高岭之花、外加钢铁直男的冷屁股了,何况他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秦轩,遂转移目标去回应秦轩的热烈追求了。
阮韶礼忽然拉住时一念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往前走、逃避这个问题:“你……讨厌我了?”
时一念急忙回过头对着他绽开笑颜道:“没有啦!我怎么会讨厌你。阮师兄,你这么较真儿干什么呀?一点都不像你了。”
阮韶礼眼角余光扫到教学楼副楼花坛后站着的一个高挑身影,抿了抿嘴角,让时一念闭上眼睛,随后稍稍俯身,用纤长净白的手指掸了掸他长而细密的眼睫毛。
时一念闭着眼问道:“怎么啦?师兄?”
阮韶礼在他脸上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平静地答道:“哦,你睫毛上沾到了什么东西,好了。”
时一念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阮韶礼近在咫尺的眉眼,他的眼神里有着许多令他看不懂的深意,蓦然让他有了一丝胆怯。他条件反射似的急退了半步,朝他摆摆手:“那师兄我先回教室了!拜拜!”
阮韶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原地望着时一念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眼里像是酝酿着一场悄无声息的风暴,风起,云涌,金戈,铁马,最终恢复了平静。
花坛后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花坛里的木芙蓉在晚秋热情地绽放着,霜侵露凌却风姿艳丽,占尽了深秋的风情,因而又名“拒霜花”。其花语为纤细之美,贞/Cao,纯洁。只要有人路过那处花坛稍稍停留步子,就会瞥见其中最美最艳丽的一朵木芙蓉仿佛被人企图采摘过,柔嫩的花瓣儿散落了一地,只留下一个歪斜的身子骨,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挺立着。
46 46 生日会
十一月十八号。天蝎男“小玄子”、秦轩的生日。
很幸运这天是周末,等到下午三点学校放学后,黄歇和巍然两个人就叫上秦轩跟时一念,各自骑一辆自行车直奔流云镇上唯一的一家卡拉OK店。
秦轩自己没有自行车,非要坐在时一念单车的后座上让时一念载他。时一念僵硬着脊背,双手竭力掌控着车把,还是止不住单车歪歪扭扭的婀娜身形,只能抱怨着:“哇!你太重啦!”
秦轩趁机从后面抱住他纤细的腰身,在他腰侧不动声色地摸摸蹭蹭了好几把,心里美滋滋的。
“哎哎哎!哎呀!”时一念终于掌控不住车头,车子歪倒向了一侧,还好后座上的秦轩两条大长腿一撑地,稳住了车身,时一念整个人被他抱了个满怀,也没摔下去。
时一念想来想去,总觉得是秦轩故意让他载着,然后出糗被围观,气得转过身去伸手在他劲瘦的腰身上狠狠拧了一把,没换来一句惨叫声,反而被对方一把拽了过去、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后面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悄悄地含住了嘴唇,一吻即收。
时一念略微恐慌地环视了一遍四周,见身后没什么人,黄歇他们也早就骂骂咧咧、吵吵嚷嚷地骑到了很前面,这才安下心来,重重地捶打了一记秦轩的后背:“干嘛你!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过来!你载我!我载不动你!”
秦轩弯起嘴角,如偷腥成功的小猫儿一样惬意地跨坐在自行车上:“来吧!抱住我啊!”
时一念怕磕痛裆部,侧坐在后座上,靠上去搂住对方的腰:“抱住了。”
“抱紧我!”
“哎呀抱紧啦!”
“走咯—!”秦轩的幼稚行为让时一念忍不出朝天空翻了个大白眼,接着低头窃笑不已。
秦轩载着时一念火力全开,直线加速度飙车,那气势简直像去火拼的古惑仔,吓得停在红绿灯路口处嘴里吹着泡泡糖、两只眼睛跟雷达似的搜索大街上美女的黄歇、巍然二人大喊一声“我草!”,屁滚尿流地蹬起脚踏板甩头冲了出去。
时一念抱着秦轩的腰,探出脑袋去看他们,笑得咯咯咯咯抖个不停,少年轻柔稚嫩的笑声混杂在寒冷的秋风里,随着从枝头飘零的梧桐枯叶渐渐远去。
他们定了一个中型包厢,叫了些瓜果零食和可乐,然后就脱掉宽松的校服外套扔到角落里,音乐声一响起,众人就放开嗓子开始了抑扬顿挫、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当年流行的K歌经典歌曲有周杰lun的、花儿乐队的、光良的、张学友的、陶喆的等等,对于十年后的时一念来说都是老掉牙的歌曲,还好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