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老师了吧?我很久没见到黄老师了,好想他,真没想到他会回咱们学校来,就算是短短碰上一面也是好的。”
时一念笑着连连点头:“是呀,今天班主任把我叫去办公室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什么事呢。一看到黄老师,哇,我都高兴翻了!”
阮韶礼低头看了一眼被他一时激动抓住的衣袖,眼里盈满了笑意,正想接着说句什么,眼角余光就捕捉到文科E班教室后门射来的两道冷凝如霜的视线。他垂下浓密的眼睫毛,掩去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再次抬起眼皮子的时候目光已是清澈似水:“一念,正好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时一念的嘴角还洋溢着笑意,耐心地问他:“怎么了?师兄。”
阮韶礼说道:“明年我就要参加高考了,学生会的工作都要移交给高二的学弟学妹们,不过最近忙着月考啊模拟考什么的,很多资料我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出来,老师也催了我两次了,你能抽空来学生会帮我么?应该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
时一念不由得想起高一时跟着黄老师第一次走进学生会办公室,帮着黄老师出黑板报、剪贴摘抄、整理资料的琐事,也许那些细小的事情也属于他上辈子灰暗的高中时代里为数不多的明亮记忆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阮韶礼期待的眼神,总算是点了点头:“好。”
阮韶礼高兴地执起了他的一只手,拍了拍他雪白的掌心:“OK!一言为定!明天下午放学后来学生会办公室找我。”
时一念对于阮韶礼主动的肢体接触有些愕然,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等他转身要离去时才挥挥手道:“师兄,明天见。”
当阮韶礼走到走廊尽头拐弯了,时一念正想转过身回教室,闷头就撞到了一面rou墙上:“嘶—”
他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红的鼻子,正要向对方道歉,一抬眼—这杵在面前、玉树临风的人形rou墙不是秦轩还是谁?
他忍不住笑骂了一声:“干嘛你?关二爷守门啊?”
秦轩一脸不高兴,板着脸直愣愣道:“明天你去哪里?我也去。”
时一念无奈道:“我是去学生会办公室帮阮师兄整理资料,你也去啊?”
秦轩倾身上前,将他逼到了昏暗的墙角,双臂伸直手掌抵在墙壁上、同时也把他锁在怀里:“不错。不准你们两个单独相处。听到没有?”
时一念被他吹到脸上的热气蒸腾得脸上发烫,脊背紧贴着冰冷坚硬的一面墙壁,弱弱地开口道:“知……知道了。”
秦轩这才勾起单侧嘴角,趁着上课铃声打响其他人急急忙忙冲进教室的一瞬间,上前一步身子往对面的少年胯部顶了顶,顶得对方后颈部都烧红了一片。
于是那片走廊吸顶灯照不到的昏暗角落里若有若无回响起一声少年音:“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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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韶礼低下头,在时一念的鬓后轻轻地嗅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仿佛是吸进了一口沁人心脾、芳香凉爽的空气,眉毛都舒展开来。
时一念抿了抿嘴角,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如何才能不尴尬地推开身后的师兄,他知道师兄是钢铁直男,如果拒绝得太生硬,说不定反而会被他认为小题大做。
幸好两秒钟之后,阮韶礼往后退了一步,一眨眼的功夫重新恢复了一贯的谦谦君子形象。
“没事吧,一念?”阮韶礼温柔地问道。
“嗯,没事,吓了我一跳,谢谢师兄。我就是太矮了,才没够着。嗐,要是再长高十公分就好了。至少长到你鼻子这么高吧。”时一念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
阮韶礼勾起嘴角,右手握拳抵在鼻子下面,斯文地低声笑道:“我倒是觉得,你这么高刚刚好,小小的,小巧玲珑,很可爱一只。”
时一念被他当面夸“可爱”,脸上躁热得慌,故意撇撇嘴表示不高兴了:“哪有你这么说的啊,还‘小巧玲珑’,我又不是物件又不是宠物。我是男子汉!”
阮韶礼笑着摇摇头,招招手叫他坐下:“好吧,你是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那么请问一下这位小男子汉,你高考准备考哪一所大学呢?焉存鸿鹄之志哉?”
时一念蓦地惊愕地看向他,这一幕跟上一辈子完全相反了,上一世是他追着问阮韶礼高考志愿填了什么学校,也好以他为目标从而努力去接近他。如今竟是对方问他想考什么学校!
阮韶礼见他愣在那里不说话,便接着说:“你知道我的志向是建筑师吧?我想填南海市的同舟大学建筑系,同舟的建筑系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出过享誉国际的优秀建筑师,而且能与德国的柏林工业大学进行交换留学,柏林工业大学有八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一位普里兹克奖获得者。”
普里兹克奖是建筑学界的诺贝尔奖,用以每年授予一位在世的建筑师,表彰其在建筑设计中所表现出的才智、想象力和责任感的优秀品质、对建筑环境作出持久而杰出的贡献。
时一念一眼就瞥见阮韶礼说起普里兹克奖时眼底热烈的渴望与憧憬,不禁感慨道,这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