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说。”看向刘彻。
刘彻微微颔首,跨进卧室。
卫青不禁看一眼谢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贱妾说的。”门后里闪出一名年轻女子,“贱妾拜见陛下,参见三公子。”
谢琅见过她,卫青的妾,“你?”
“贱妾曾见过侯爷用飞鸽给三公子传信。”女子说着,忍不住看一眼卫青,担心卫青训她。
刘彻见状,开口道,“继续。”
“贱妾想到李敢他是关内侯,贱妾找三公子,三公子还是得去找陛下,就偷偷用太子送给侯爷的那只鸽子,传信告之太子殿下。”女子说着,跪在地上,“求侯爷恕罪。”
刘彻“起身说。”
女子一动未动,“侯爷不准贱妾声张。”
“朕猜到了。”卫青说他几日便可痊愈,又见卫青的妾出面,结合他的性格,刘彻便知卫青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在哪儿?”
女子开口道“东市。大儿闹着要出去,侯爷说小孩不可天天关在府中,领着大儿到东市就碰到了李敢。李敢对侯爷出言不逊,侯爷起初没理他。
“贱妾听家奴说,他见侯爷不理他,就追着侯爷骂侯爷是杀人凶手,是他杀父仇人,要为父报仇。侯爷停下来,他拿着剑就劈侯爷。侯爷身无寸铁,又要保护大儿,才会被他打伤。”
卫青“陛下——”
“你闭嘴!”刘彻道,“吾知道该怎么做。”转身就走。
卫青跟上去,“陛下,此事宜解不宜结。”
“就这么算了?”刘彻停下来。
“不可能!”
刘彻猛然转身,“去病?”
“舅父,我都知道了。可以说东市的人都知道。”霍去病道,“你这边算了,我这边算不了。”
卫青皱眉,“不可乱来!”
“我不会的。”霍去病看向刘彻,“陛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三叔,你也不用劝我。”
谢琅笑道,“我没想劝你。这事你们都别管,我来。”
“三郎,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卫青清楚谢琅的本事,排兵布阵或许不行,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他这些年虽在种地,功夫却没落下。他出面,明年今日便是李敢的忌日。
谢琅“我这人脾气不好,但从不轻易招惹别人。但人若犯我,想全身而退?做梦!”
“三郎!嘶!”扯到伤处,卫青的脸又白了一点。
卫青的妾着急道,“侯爷,就随了三公子吧。您逼三公子答应你,三公子日后反悔,您又能如何?”
“三郎素来信守承诺。”卫青道。
谢琅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我没骗过你,就当我是君子?仲卿,你该问问养蚕里的人,我是君子还是小人。陛下,走吧,让他好好在府中养伤。”
“仲卿,伤痊愈之前,不要让朕见到你。”刘彻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才说,“三郎,不可过分。”
谢琅笑道“那陛下答应草民,出行时带上李敢。”
“吾可以答应你。”刘彻认真道。
谢琅和刘彻分开就拐去东市买一把剑,到家就做迷药。
药做好,谢琅就把剑丢进去浸泡。然而,没等谢琅把剑从不知撒了多少药的水中捞出来,收到李敢身亡的消息。
谢琅捞起宝剑,好生失望。
“三爷,用不着给我吧。”小七道。
谢琅摇头,“这个不可以给你。这个给你。”把卫青早年送他的匕首递给小七。
小七又惊又喜,“当真?听说这个匕首是始皇时期的匠人做的。这么多年过去依然锋利无比。”
“是的。好生收着。”谢琅道。
小七忍不住傻乐,“谢谢三爷。咦,这里怎么有只鸽子?好像是你送给据儿的。”
“拿来我看看。”谢琅道。
小七拆开纸条,不禁睁大眼睛。
“这次又是谁?”
小七揉一下眼,不敢置信,“陛下病重?”
“不可能!”谢琅看到落款是个宫殿名,“你留在家中,我去看看。如有不测,你知道的。”谢琅指着东偏房。
小七正想说他也要去。顺着他的手指,想到里面的东西,“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谢琅抵达甘泉宫,就看到宫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往里走一点,就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谢琅不禁皱眉,“都怎么了?”
“三叔!”
谢琅进去,小太子刘据朝他跑过来。谢琅连忙伸手扶着他,“哭什么?你父皇又没死。”
“是三郎来了吗?”
“是三郎。三郎,快过来,陛下喊你。”卫青道。
谢琅拉着刘据过去,看到刘彻脸色蜡黄,不禁蹲下,“真病了?”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三,三公子,陛下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谢琅循声看去,是个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