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仍旧能够保持风度,然而,却也有些人,在被拒绝之后翻脸无情地叱责温如瑾“女拳出击”或者是“误人女子”之类的。
当心灵强大到他这个程度,这些人的温柔小意、这些人的气急败坏、这些人的深情海、这些人的翻脸无情,都不过只是……脚边的尘埃、拂过鞋面。
到他临死的时候,这个因他而改变的国度依旧在关注着他,那段时间,他被众人放在了心上时刻关注着。
他死后,万人空巷,只为送葬。
人们时常提起这样一个一生都在为“平权”而奋斗的人,也时常羡慕地提到:“她养了一只金色毛发的小nai狗,后来她去世了,再也没有人见过这只小nai狗,也许是跟着她到了另一个,没有歧视、女子真正崛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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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nainai的乖孙孙醒来啦,让nainai看看头还烫不烫呀?”
温如瑾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婆婆油腻腻地笑着去拿嘴贴他的额头,他皱眉,有心想躲开,便躲开了。
这具身体……温如瑾动作微微一顿,很年幼,只有六岁的样子?
花婆婆见孙子排斥的动作,一愣,那像是童话故事里吃人的老妖婆一样的脸,因为脸色难看而更加吓人了。
她说:“怎么着了?怎么躲着nainai了?”
说着说着,她也不需要温如瑾的回应,就似乎已经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花婆婆立马转身就抄起一旁的扫把,急哄哄地出了房间门:“杀千刀的,一定是那小贱蹄子偷偷摸摸教坏老娘的孙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别看这花婆婆人老又瘦小,她的动作可快了,不到十秒钟,温如瑾就听到了隔壁厨房传来了女人被抽打的哀嚎。
眉头皱的死紧,温如瑾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戾气,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穿上拖鞋下了床。
“别打了。”他站在破破烂烂的厨房门口,出声制止了里头正在发生的暴行。
然而他的出声,让花婆婆更气了:“我看你就是被她给教坏咯,你是我老婆子的孙子,你怎么向着外人,这是个什么下-贱玩意哟你向着她?”
“小贱蹄子,肯定是你撺掇我孙子,你个没羞没臊的下-贱玩意儿,看我不打死你!”
她下手更狠,一棍下去,面黄肌瘦、头发凌乱还衣衫不整的女人惨痛地叫出声来,只听一声“咔嚓”,那扫把断了。
温如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淡地说:“你把她打死吧,把她打死了你来做饭,你来扫地,你去下地种菜,你教我读书识字!”
一听要干大量的活计,花婆婆就有些怂了,再听这高人一等的“读书识字”,花婆婆彻底地不敢继续打了。
主要是听到孙子不是向着这个贱女人,而是看中了她能干活,还免费教他读书识字才拦着她打人,花婆婆就感觉自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呸了一口,对着瑟瑟发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地蜷缩在角落的女人呵斥:“还不快起来给我孙子做饭!装什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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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说完那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他知道,以这个老妖婆的性格,她不会继续打下去了。
果然,老妖婆舔着脸跟在他屁-股后面离开了厨房,她一边跟着,一边还在嘘寒问暖:“nainai的宝贝金孙儿,你肚子是不是饿了呀?上次你叔叔从县城里带了那么猪rou铺回来咧,你要是饿了,就去吃点哦,快去快去。”
“我困了,要睡觉!”温如瑾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进了房间,直接往床上爬,而后被子一盖,闭上了眼睛,仿佛要睡到天荒地老。
花婆婆虽然气急了,但是想到孙子是生病了心情不好,她又咬咬牙忍了下来。
只是让她真的忍气吞声是不大可能的,最有可能的是,她马上就返回厨房,虽然也不抄着扫把打人了,但是肯定得要掐的自己媳妇浑身上下没一块好rou才能歇气。
厨房里瘦骨伶仃的女人,一边哆哆嗦嗦地添柴火,一边忍着婆婆跟在后边时不时地掐自己一下。
要是她一个忍不住了,被掐痛到蹦起来,撒了油盐,那肯定得换来一顿毒打。
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这条路走下来,全是绝望。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是为了见到自己的家人吗?他们还在寻找着她么……这样的她,人回去之后,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李清河马上就制止了自己继续乡下去,她摇了摇头,依旧将有朝一日可以脱离苦海见到家人为希望地支撑着自己。
但是她摇头的动作又惹到了“婆婆”。
花婆婆马上甩了她一巴掌:“小贱蹄子,煮个粥还摇头,你要把你头皮屑还是把你身上的跳蚤给我下进去啊!”
李清河咬牙,咽下了满口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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