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折磨的成什么样了,否则夫人不会只去一趟,就答应从此跟着唐凤初了!
姚澈握住她的手,劝了她一番,让她先稳住,“你听夫人的,随祝妈妈先去伺候绵绵小姐她们!夫人这边有我,有谷雨她们几个!”
春喜顿时忍不住更加自恨,“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我什么都帮不了,还会拖后腿!”
把她拉进怀里,姚澈轻轻安抚她,“你不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位,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夫人平日里教你那些,就是让你放开心境的去活!在我心里,你也是最重要的!”
春喜狠狠哭了一场。
魏华音用了晚饭,起身从前院开始看,到后院,到花园,这栋宅院是白玉染每一处都Jing心规划打理出来的,她们的家!花园里都是他的花草花木,还有她的小菜园子,小试验田。
“下雪了!主子!外面冷,回屋吧!”谷雨追上来。
魏华音抬头,灯笼照耀的光里,片片白色落下,真的是雪。
已经二月里了,竟然来了一场雪。
春喜拿着个狐裘披风跑过来,“夫人!下雪了!别受了凉!”
魏华音应声,任由她给她穿好披风,戴上帽子,继续在园子里逛着,赏着雪落的夜景。
几个人在后面跟着她,望着她,都没有出声。
雪越下越大,很快地上铺满了一层。
而白府的变故,已经在外传开,惊疑着无数,纷纷派人来打探情况。怎么会好端端的,把家中的奴仆全部遣散了!?
魏华音一律都未回话,“钟叔和祝妈妈她们走了吗?”
春喜回她,“在收拾厨房了。”
“给我烧些热水到浴室,你们就先去庄子上找绵绵吧!”魏华音吩咐她。
春喜憋住,“是!奴婢听夫人的!”
退开两步,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忍着泪起来,“夫人!您要保重!否则奴婢拼了命不要,一定会为你报仇!”
“说傻话!命只有一次,任何时候都要重视。去吧!”魏华音让她把银票也一块带走。
春喜点点头,“奴婢没说傻话!”转身就走。
看着她走远,魏华音到秋千上坐下,坐完小的,坐大的。
“主子!热水准备好了!”春分过来。
“嗯。”魏华音应声。
“春喜和祝妈妈随钟管家钟婶他们已经离开了!没让她们过来,在院外给夫人磕的头。”春分低声解释。
魏华音点头没说话,伸手接了满手的雪,抓在手里,起身回屋。
此刻,府里除了护卫和暗卫,就只剩下姚澈和她们,偌大的府邸静悄悄的,只有雪花下的热闹。
谷雨拿了衣裳,要进去服侍她沐浴。
“我想泡回澡,水给我看热一点,你们就不用进去服侍了。”魏华音拒绝。
她和白玉染都不习惯沐浴时被人伺候,白玉染向来都是一个人进去,有时候闹事会拉她一块。
而她也只有不方便,偶尔的时候,才会让人跟进去服侍。
谷雨和春分虽然心下有所怀疑,看她神色随意,也就没有强要进去。
魏华音换下外面的袄子,拉开衣帽间,看了一圈那些衣裳,太多太多饱含着两人幸福的回忆。她深吸口气,拿出一套雪白的夏裳,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换上。
光着脚进了浴室。
“主子!水还好吗?”春分在外问。
魏华音鞠一把水,“水正好,别放太多凉的。”
“是!”春分松了口气。
魏华音晃了晃水,轻笑,抬脚跨进去,让自己整个身体泡热,看着血红色在水中涌上来,缓缓闭上眼。
雪花簌簌落下,地上屋顶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轻轻踩在屋顶上,再也不是雁过无痕。
影卫来无影去无踪,看白府戒备不再那么严密,府中不光遣散奴仆那些异常,魏华音也异常的很。先往回送消息,再盯着。
只一夜,唐凤初等得,那么多年他都等得,现在,一切具备,他很快就要达成所愿了。
看了眼外面下个不停的雪,起身再次来到湖下地牢。
白玉染闭着眼,骤冷的空气,化脓的伤口,让他发起烧,嘴唇一层层干裂了,缓缓的呼着气,一遍一遍的重试被废的武功。
唐凤初见他明知道他来了,却连眼神都欠奉,冷冷勾起嘴角,“音儿自己给我出了个主意,你当真不想知道?”
白玉染无动于衷。
看他这个样子,唐凤初就心里怒恨。明明他和音儿是相爱的!而他不过求而不得,从不被放在眼里的,现在却一副音儿从未爱过他,只和他倾心相爱的样子!
“她已经遣散家仆,只留了两个有身手的丫鬟。和你那座宅子告别!也等着和你用过的那个身体告别!”
白玉染眼睑动了动,心里窒息般的感觉传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流失,突然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