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你亲二叔啊!你不去求皇上放了他们,竟然还说活该!?你造反,也都说是因为魏音姑那个小贱人......”白方氏急切恼恨的张口就骂。
“住口!”白玉染怒喝,“你们没有资格说她半句!若不是她说话,你们全部砍头的砍头,剩下的都流放了!”
“你......”白方氏气的胸口疼的脸色发白。
丁氏哭着跪下来,“二郎!音姑!我给你们跪下!我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看在往日情分上,那是两条人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你爷爷快不行了,你nainai身子骨也不好,要是这一刀落下,他们二老就活不成了呀!”
“拿他们来威胁我?他们死了是你们不孝!还有脸说往日情分?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们!本侯不认识!你们姓萧,本侯姓白!”白玉染摔下车帘子,“赶路!”
马车快速启动。
“二郎!二郎!!”丁氏嘶喊着,上来就要拦在马车头里,不让他们走。
侯真赶车,能让她拦了马车?还没跑上来,直接运气,一掌打出去,直接把她震出丈远。赶着马车跟上前面的车队,策马离开。
看着她们就那么走了,走远了,当真不管不问,见死不救,就让他们死,丁氏气恨的嘶喊大叫,“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白方氏瘫软在地上,又哭又骂又叫,却没人搭理。
魏华音和白玉染一行,还没赶到宁安县,京中的消息就传过来,白老二和白三郎,白老三被砍头,除了白方氏和白承祖,其余人夺爵,流放。
白承祖身子没垮到尽,但所有心神心力全无。
等白老大一家赶到京城,只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
一家人悲恸万分,追求富贵,权势,到头来丢了性命,一场空。
白老大扶灵回乡安葬白承祖,一路上告诫白大郎和萧香儿萧颖儿姐妹,“一定要心正!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不抢也是你们的!不该你们的,抢的下场,就是老白家的下场!”
白大郎应着声。
萧香儿和萧颖儿姐妹不能明白,爷爷总教没用的!娘都说了多少回了!
但家里啥都不剩下,萧姓没夺,也啥都不剩下,只一个姓了。
还是白玉染严词拒绝,不让老白家再跟他家一个姓!保住了一个萧姓。
但最终还是都回到了宁安县。
安葬了白承祖,白方氏连受打击,这一路折腾,几乎去了半条命。
白大郎不愿意让爹娘伺候,雇了个婆子伺候她。带着一家人回县里照顾生意。
白方氏大发雷霆,天天闹。
奈何她的为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就算去告,如今宁安县的县令,是白玉染曾经提拔过的,丝毫不给面子。
只有李氏看她一把年纪,老的那么快,有些不过眼,时常拿着东西和白老大回去探望。
但听她天天诅咒白玉染和魏华音,诅咒她们的孩子,要么就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什么谋逆谋反的罪名脏水,白老大也彻底心寒了。自己回的少,让李氏也回的少了。
这些魏华音听听就过,身子Jing心调养了几个月,年后带着白玉染和一干下属们再次投入新稻米培育中去。
去年差点断节,今年明两年好好推广开,争取先把底层百姓温饱问题给解决了。
这还有东北沃土的种植问题,北方小麦培育,各种蔬菜,水果培育。
其中魏华音早年培育的冰糖橙和砂糖橘彻底成功,推广出名。
水产养殖,她没有过问太多,收效不是很大,但淡水珍珠却是养的极好。
头一年投进去的河蚌,取了珍珠,十年,八年的珍珠,圆润漂亮,指肚大小,泛着光泽。
这是个长期投入的营生,那么多年过去,终于赚到了第一笔钱。魏华音自己留的一匣子珍珠,都磨成珍珠粉,要么主仆一块做面膜,要么白玉染也蹭过来,夫妻俩人一块做敷脸做面膜。
时光荏苒,匆匆流水。
十六年。
魏华音和白玉染的脚步踏遍了华夏的每一处,所到之处,皆努力尽力去改善当地百姓水平。
而魏华音的生命,也在强撑一年后,走到了终点。
她又骗了白玉染一回。
让白玉染不要埋她,给她火化,然后等着她,不许自戕去找她,要一直等着她,她一定会回来找他,回来接他。
一个莹莹小火苗,白玉染靠她留给他那些幸福和她给他的孩子,孙子,和他胸口的骨灰袋,小心的呵护着,燃了五十年。
白发苍苍的白玉染,已是百岁老人,儿孙满堂,开枝散叶,一代又一代传承,致力于百姓温饱和富足的发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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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亲爱的们。
感谢陪伴的这一路,很抱歉你们。
这一段时间心境太差,真的很抱歉。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