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演员,那眼泪哪能说来就来?
不过话说回来,她记得以前在一次电视节目上好像看到过,女演员们每次演哭戏的时候都是回忆自己悲惨的遭遇,用来激发自己的流泪欲望。
于是,锦葵开始努力地酝酿起了情绪。
嗯,她今儿起得特别早,饭也没怎么吃得太好。上朝的时候,那帮老臣们一个个恨不得给她从龙椅上揪下来当场剁了吃rou的样子让她觉得心里真的好累。
而且,她给陛下送到西南是为了在情势不明的情况下能够保住他。结果不光自己中了毒,陛下还一回来就说要杀了她。
她这几年那么想陛下,可陛下却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她,还画画说什么喜欢她呢,大猪蹄子,全是假的!说好的爱美人不爱江山呢,哼,果然那些言情都是骗人的。
这屋子里这么冷,椅子这么硬,她肚子还那么饿,身上还那么疼……
哇!
她真的好委屈啊!
情绪到位了之后,锦葵的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听着锦葵那边传来的由小到大的啜泣声,祁子螭原本挺直而放的双腿,不自觉地向前动了动。
锦葵哭道:“陛下,微臣坐的屁股疼,微臣想起来走一走。”
她本意是想哭得梨花带雨,就是电视剧里面演的特别柔弱特别美的那种。
结果一个没控制好,情绪酝酿得太过到位,整个人哭得涕泪横流,脸都皱成了小包子。
到底还是没有绷住,无奈地起身,祁子螭走上前往锦葵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帖,又用特殊的手法制住了她几处xue道后这才用钥匙帮人解开了锁链。
“擦干净。”
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祁子螭将脸别过去没有看她。
“哼~”
锦葵狠狠地醒了一下鼻涕。
“谢谢陛下,手帕还给您,”锦葵一边哭得一抽一抽的,一边把脏乎乎皱皱巴巴的手帕递了过去。
看着那方脏得不成样子的手帕,祁子螭一时之间只觉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锦葵一边抹眼泪一边道:“陛下,您放微臣回去吧,既然现在您回来了,那皇位微臣肯定是要归还给您的。微臣向您保证,绝对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只要出了屋子立刻就回到楚王府里老实呆着。”
这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倒是知道自己是有系统,有任务的,可是祁子螭不知道啊。
这前脚还要跟人家夺权篡位呢,后脚就说自己肯定回楚王府里老实呆着,换成谁谁也不信啊!
“回去之事休要再提,”将那皱皱巴巴的手帕接过来后扔到桌子上,祁子螭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了那本读了一半的书。
见祁子螭终于理她了,锦葵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后面走了过去。
正当她打算趁热打铁继续跟人求情的时候,却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把头歪下去,整个身子都侧成了45度。
仔细观察了片刻,锦葵迟疑地开口道:“陛下,您的书好像是拿倒了?”
为了能够批阅奏折,她在从西南回来之后就在商城里买了繁体字识别的技能点,所以现在这些字她全都认识了。
陛下这是在干嘛,怎么还反着看书?
原来大佬们平日里都是这么学习的么?
“啪”
被人戳穿的祁子螭将书倒扣在桌子上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心如止水的,可日思夜想了整整三年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乱晃,他哪里还能看得下去书,不过就是装装样子掩饰心里的紧张罢了。
“陛下,外面天冷,您身子不好不能受凉,把属下的衣服拿去穿上吧。”
见陛下居然穿着中衣就走了出来,站在外面守卫的绛雪赶忙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伸长了胳膊递给了祁子螭。
躲过女人将衣服递过来时候伸出来的手,祁子螭道:“无妨。”
回头又望了望紧闭着的房门片刻,祁子螭吩咐道:“除了走出这间屋子,摄政王有什么需求,都满足她。”
回想起锦葵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笑样子,他忍不住向上弯了弯嘴角。
锦爱卿,我们之间的账,以后朕会跟你一笔一笔算清楚的。
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跟在陛下身边差不多快三年,绛雪从没见男人有过那样的表情。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满是润泽的水色,在微荡的波光潋滟里含着一抹极温柔的笑意。
在绛雪的眼中,陛下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狠戾无情的。
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是一局棋,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攀上峰顶路上的棋子,一种是可以利用的,一种是注定要被舍弃的。
绛雪忍不住开口:“陛下,是摄政王她害得您忍受铁链刺骨之痛。”
女人的脸半隐没在黑暗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