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话一口吞下去然后扼杀于胎中。
我的天,好险好险,差点就把水哥和顾子清给出卖了。他们是好心救我,我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呢?
算了,逃跑这个锅还是我自己背吧。反正我身上已经压着那么多口大锅都快够开个炊事班的了,也不差再多这么一口。
因为话说一半突然住嘴,所以锦葵一边往前走,一边心惊胆战地随时准备应付祁子螭问她逃跑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结果那人像根本没听她说话似的连头都没回过一下!
见人根本就不理自己,锦葵就跟挨了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萎下去了。
完了,陛下果然生她气了。
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女人胡思乱想,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小心思,祁子螭自顾自地捡了两根长树枝在前面探路。
他尽量走在荒草地和低矮的灌木丛之间,然后时不时地又会绕一些弯路故意踩出一些痕迹,还有的时候干脆会原路退回去后又重新开出一条路来。
锦葵像个金鱼脑一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忘了刚才自己那一肚子的委屈。她一脸好奇地凑到人眼前问道:“陛下,您这是在干什么?”
快点下山不就好了,在这里绕来绕去的是做什么?再不快点一会顾子清找上来了怎么办?
她抱着狗屁颠屁颠地挨过去,毛茸茸的狗头贴着祁子螭的脸险险擦过,使他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与锦葵之间迅速拉开了距离。
明晃晃赤|裸裸的嫌弃。
耸起肩膀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祁子螭也不说话,又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了。
饶是锦葵这人心大的要命,在接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之后也实在是有些小小的受伤,所以就不再没话找话了。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微亮。锦葵跟着顾子清跑了整整一宿,下山这一路只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重,越来越累,实在是沉到挪不动步子。
锦葵:“陛下,微臣脚疼走不动了,能不能休息一会?”
原本一路无话的人身子顿了一下,随后哑着嗓子道:“等着。”
祁子螭的音色原本是清朗而又温润的,可现在却不知道为何变得极为嘶哑低沉。
锦葵抱着狗一脸委屈地站在原地等着,过了片刻,她看见祁子螭带回来了一根削得干净笔直的长树枝。
他迈步走过来,在隔着锦葵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说道:“接着。”
说完就把树枝扔了过来。
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长长一条,锦葵目瞪口呆到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给她做了个拐棍?
祁大佬,我是累了想休息,不是年纪大了走不动啊!
锦葵把拐棍拄在地上哀求道:“陛下,微臣真的想坐一会,就一小会儿。微臣跑了一天实在太累了,真的走不动了。”
沉默了片刻,祁子螭看着她回道:“这里的矮树有毒,如果你被割伤,会死。”
一听这话,锦葵哪里还有心思休息,吓得赶忙迈步往前走。
可她的两条腿因为过于乏力而忍不住地发抖,使不上力气伸直的膝盖让她整个人一不小心矮了一下。
女人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发白并且有些干裂。
确实快到极限了。
祁子螭抿了抿唇,开口命令道:“转过去。”
锦葵:“……”陛下您要干嘛?
虽然心里犯了点小嘀咕,但是她还是乖乖听话地转过了身子。
身后传来栖栖索索踩动枝叶的声音,她感到祁子螭在往她这边靠近。男人身上熟悉的青草香好闻的让她忍不住红了脸,然后一只大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搂了起来。
陛下您……您终于要过来抱着我走了么?
就像古早台湾偶像剧里经常演的那种公主抱!
可惜,锦葵就那么保持着背对着男人的姿势,腰被人圈住后就像拎大米一样被祁子螭扛了起来,然后她整个人被甩到了肩膀上。
“陛下”
“能不能换个姿势,微臣的肚子硌得有点疼。”
“朕怕狗。”
那声音小到就像蚊子的嗡嗡声似的,如果不是锦葵这具壳子练过功夫根本就不可能听得清。
在锦葵看不见的地方,祁子螭的耳垂rou眼可见地迅速涨红,然后是脸颊,脖子,最后整个人都羞红到好像一只煮熟的虾。
什么?
祁子螭居然怕狗?
所以这一路才会不回头理她,所以现在才会扛着她好让自己看不见她怀里抱着的狗是么?
简直跟自己那天闭着眼睛抱着尸体往前冲是异曲同工之妙啊,哈哈哈哈!
锦葵贱兮兮地问道:“陛下您是怕大狗还是怕小狗,是怕长毛还是怕短毛,是怕公狗还是母狗?”
祁子螭:“闭嘴,再说话把你扔下去。”
末了,又加了一嘴:“不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