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无?”
“十多个刺客一窝蜂冲进营帐里,你顾子清居然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想查吧?”
“你们西楚军根本就是要叛国的叛徒!”
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西楚的将士们终是再也忍不住。
有一人将腰间的佩刀刷得一下拔|出|来,挥手就向那话说得最过分的羽军将领处劈了过去。
“放你们娘的狗屁!老子跟你们拼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营帐里扭打了起来。
“不怕,”见花采采吓得缩成一团,一声都不敢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祁子螭语气轻柔地安抚道。
然后,他站起来,从腰间猛地抽出佩刀。
当前一步迈出,连挥两下,斩断了正在营帐当中扭打的二名将士的头盔。
“哐当”
碎成四半的头盔落下来,正在扭打的两个人动作停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再动。
“再有当众喧哗者,杀无赦!”
在一片死寂中,祁子螭走到顾子清身边,将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若水一带常年多雨,地面松软,本就极不利于骑兵作战。”
“顾将军将翎国主力部队在城中压制了十数月,并把翎国国君逼迫到了大荒山避难。”
“这样的功绩,你们当中谁还能再做出来一个给朕瞧瞧?”
营帐内鸦雀无声。
西楚将士们身上的杀气缓缓褪去,有些人甚至抬手偷偷抹起了眼泪。
将眼神扫过面上依然愤恨不平的羽军将领,祁子螭继续道:“但是部署图失窃,确实是王将军保管不周之错。这一点,朕自然也会做出相应的惩罚。”
“只不过,这惩罚的对象不是西楚军,而是将部署图交给王将军的朕自己。”
“今夜,就由朕亲自将部署图追回来。”
此话一出,群臣跪地:“陛下,万万不可啊,这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陛下,由末将带人去追吧。”
“陛下,您三思啊!”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猛地一挥袖子,祁子螭制止了营帐内众人起此彼伏地规劝声。
走到花采采身边,祁子螭将她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花采采,你的那个商城里,有没有能够具体确定方圆几里内正在移动的人具体位置的道具?”
“有的,陛下,”花采采点点头。
“买下来,朕需要找到刺客的位置。”
“好的,”花采采毫不犹豫地应下。
见人专心致志买东西的样子可爱得紧,祁子螭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花采采的脑袋。
虽然对于陛下和国师突然变得如此亲密这件事抱有极大的困惑,但是军帐中的众人都没有开口去问。
毕竟,现在这样的紧急关头,没有人会想要去触这个霉头。
将道具买好,花采采立刻回报道:“陛下,西北,东南,西南三个方向分别有几队人马在逃窜。”
“好,朕知道了。”
将人抱在怀里,祁子螭走到营帐处,掀开门帘,道:“王琦,李兴,你们二人各带二十骑兵,随朕一起追击,速去准备。”
被点到名字的王琦,李兴,抱拳行礼道:“末将遵旨!”
被祁子螭在怀里抱着,花采采探着脑袋不解地问道:“陛下,正在逃窜的人马有三队呀,您是要把兵力分散开,分头去追么?”
掐了掐花采采微微皱起的小鼻尖,祁子螭笑了:“不必,朕只追逃往东南的那队。”
“啊?”
吃惊地长大了嘴巴,花采采忍不住出声问道:“有三队人马正在逃窜,陛下您到底是怎么知道哪队是真,哪队是假?”
“太复杂就不与你解释了,记得时刻注意着东南那路人马的动向。”
把人抱在怀里跨上马,感受着臂弯里温暖瘦弱的小小一团,祁子螭俯下身子问道:“怕么?”
他的姑娘那么美好,那么娇俏,本不应该跟着他出去冒这样的危险。
“微臣不怕,”花采采甜甜地笑着仰头望向祁子螭,露出了脸蛋上深深圆圆的小酒窝。
有陛下在,她怎么会怕呢?
在她心里,陛下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
见人笑得灿烂,低头轻轻吻了吻花采采的发顶,祁子螭柔声道:“朕会保护你的。”
将面具在脸上戴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率先出营,高喝道:“出发。”
***
身侧,被长矛刺穿的翎国士兵从马背上轰然倒地。
毫不留情地割断身旁又一个追击上来的翎军士兵的喉咙,祁子螭反手将手中的长刀飞出,将远处正准备以弓|弩|偷袭他的士兵直接钉在了树上。
“噗”
兵器入体的声音毫无遮拦地穿进花采采的耳朵里,让她忍不住紧紧抱着祁子螭的腰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