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骨子里面保守谨慎得很,诈败这等险招是决计不会用的。”
“羽国现在的统帅就是祁子螭。除了他,这世上再没人的行军风格能如此激进大胆却又严密无疏了。”
将军A方寸大乱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羽皇祁子螭,光是听到这几个字,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心里发憷。
赵英:“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手是那位从无败绩的羽皇,那我们现在就绝对不能硬碰硬。传我军令下去,停止一切进攻。所有将士退回粮山附近防守,保存实力,不可硬拼。”
翎国步兵厚重,极善防守。就算羽军的攻势再猛,一时三刻也决计攻不破他们的壁垒。只要能挺过这一波进攻,翎国就还有获胜的希望。
就在士兵跑出军帐传令之时,又一名传令兵疾冲进帐:“报!圣上密信,请将军亲启。”
接过密信打开,赵英的手指微微一颤,那信便直接掉落在地。
银牙都咬出血来,他恨声道:“祁子螭啊祁子螭,你这是要陷我入死地啊。”
***
大荒山,翎国国君军帐
赵英双膝跪地沉声问道:“陛下,您意欲如何?”
翎国皇帝下急令让赵英前来护驾,使原本想要率兵御敌的他只能被迫带兵前来大荒山护主。
“赵英,羽军已经打到大荒山脚底下了,你问朕想如何?”翎国国君气得五官扭曲,尖声质问道。
赵英:“陛下,大荒山乃是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依靠羽军步兵的作战能力,绝无可能攻破末将所设的壁垒,否则,末将断断不会将您接到此处避难。”
“攻不破?”用手指着军帐上方破碎的一角,翎国国君怒斥道:“他们羽军有朕从未见过的黑色兵器,射程极远。朕的脑袋刚才差点让这东西直接给轰下来。若非如此,朕何须把你给唤来?”
“赵英,筑垒而守,疲乏羽军是你当初提出来的计策。可谁曾想你一守就是一年。羽军地处平原,再加上多年来重农轻商,所以军需粮草充足。而我翎国深处陆洲,农耕本就是弱项。现在看来,羽军尚未拖垮,我翎军倒是快坚持不住了。”
虽然明知皇上是在强词夺理,可赵英依旧一本正经地回道:“陛下,羽国现在是在倾举国之力与我军进行长线对峙,若非如此,祁子螭绝不会在蛮族攻打羽国西北防线的时候亲自前来。再拖上一段时日,只要我们能够死守住若水和粮山,羽军必定会坚持不住而撤兵。”
无视赵英的分析,翎国国君反问道:“赵英,朕问你,羽军所长所短为何?”
赵英:“羽军的主力由西南招降的西楚骑军所组成,军纪森严,进退神速,极擅偷袭速攻。短处在于其步兵疲弱,后劲不足。但,”顿了顿,赵英继续道:”既然羽国现在有了这种远程攻击的火器,那么他们步兵的弱项就已经被补足了。”
翎国国君:“如此说来,羽军现在无任何不足之处,我军毫无可趁之机,只能固守?”
“简直荒唐!”
他气得猛地一甩袖子,伸出食指直抵在赵英额头上。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毫无缺陷的军队?”
“赵英,你会有这样的错觉就是因为你只知固守,不知进攻。如此这般畏羽如虎,如何能够取得胜利?”
“赦霆之战大获全胜后,你我一同活埋五万羽国士兵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振奋军心?既然我们能在赦霆处取胜,那么这次也依旧可以获得胜利。”
“他祁子螭敢派四十五万大军与朕决一死战,为何朕就要gui缩一处被动挨打?”
“赵英,朕命你立刻调动全部兵力横渡若水,与祁子螭决一死战!”
心里知道圣上心意已决,再说其他的也无甚用处了。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赵英垂首道:“末将,遵旨。”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赵家世代忠良,如今圣上执意要战,那他便只有出战,必须出战。
哪怕代价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
「厚弘历120年,八月中,襄合。
翎军将士们在酷暑与饥饿的双重折磨下,双目无神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一个月前,他们横渡若水与羽军交战却陷入重围,现在被毫不留情地困锁在了一处。
绝望如影随形地裹挟着每一个人,死亡的Yin影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军帐内,赵英盘膝而坐,默不作声。同账外的每一位将士一样,他心里清楚地知道,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
出自
“将军,西营里面又出现人吃人了!”一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
“带我去!”
快步出帐,来到了一片喧闹的西营。正看到一人胳膊血rou模糊,而另一人嘴角沾着血rou,被众人制服在地。
“王杈突然发疯咬人,已经被末将制服了,此等小事惊扰将军实在罪该万死。”
没人说话,因为大家知道王杈并不是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