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这也难怪贺兰氏占据先天皇室的优势,根本打不过这个男人和他的部下。
今天谈事之前,霍起的小舅舅给宁兰带了一袋子蚕豆糕,她就在议事堂的转角小桌子里一小口一小口地边吃糕点,边看连环画。
男人们谈完了,霍起起身,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抱着她出了议事堂。
初春将过,万物复苏,外面其实没有那么冷了。可是她失忆以后非常怕冷,还是把脑袋鹌鹑一样埋在男人胸前。
霍起脱下外袍将她裹住,宁兰心里咚咚作响。
他抱着她,离她这么近,要去什么地方?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好暧昧啊,他会不会……想要去没人的地方轻薄她?她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侍妾,可是他又这么好看,她要不要拒绝呢?
“好了,腿松一点,下来吧。”
宁兰回神,才发现自己像只树獭抱着参天大树一样两条腿紧紧钳着人家,他要放她下来,她还不松腿。
好害羞。
宁兰捂着脸自己站在地上,外袍顺着动作从她肩膀到手臂滑下去,露出里面的襦裙。
男人低下头,宁兰还以为他要亲自己……结果他只是抬起手帮她把袖子束起来。
“曼曼,你还记得怎么射箭吗?”
“我不是曼曼!”
男人好脾气道:“好,你不叫曼曼。试一试这把弓箭。”他递了一把刚开蒙的小女孩学箭时用的弓箭,握好后帮她调整了手指的位置。
宁兰按照他矫正的姿势,“咻”地一声把箭射到了花圃中,一株牡丹应声而倒。
“很好。”男人又递了一支箭给她,站在她身后,体温从空气中传来,他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肘关节,轻轻往高调整了一个角度,轻声道:“放松一点,你很有天赋。”
在他耐心的指导下,宁兰渐渐可以将箭射到正前方的空气里了,虽然还是够不到靶心。
她额头出了一排汗,男人将弓箭收起来,握住她的手:“好了,我们回去沐浴休息。”
宁兰皱眉:“为什么不练下去?”
霍起道:“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
宁兰甩开他的手:“你和贺兰筹喜欢的是同一个女孩对不对!”
霍起本来拉着她要走,闻言转头看她。
“那个女孩射箭特别厉害,能拉很重的弓。你们都觉得她很优秀,可是我无论怎么学习都差远了。所以你放弃教我了对不对!”
一生气血气上涌,刚刚喝下觉得没什么用的药,慢慢顺着热血发散开来。
霍起让沈厉给她开的药,和贺兰筹给她用的虎狼药截然不同。霍起可以等她慢慢好转,却不愿意伤害她的身体,因此剂量用得很小。
宁兰看着地上的弓箭,脑海里模糊闪过一个影子,在树林里,一切都是绿色的。
那团影子慢慢聚拢,她头有点疼,想要蹲下去,被男人抱了起来。
霍起低声道:“曼曼,不要着急。想不起来就下次再想,不要逼自己。”
那画面像车轮一样从她的脑子里碾过来,刺骨的疼痛在画面清晰起来的一瞬间达到峰值。
接着,她看到郁郁树木下,秋风款摆,少年倚立马上,折身一弦三箭,先后破空射出,大老虎被射得翻滚了过去,灰尘扑了她一脸。
她猛地睁开眼,灰土的气息还在鼻端,她低头,是刚刚被她射翻的那株牡丹花盆散出了土,发出的味道。
这是虚幻还是记忆?她问道:“你用弓箭,射翻过大老虎吗?”
霍起想了好一会,他在秋围射过很多东西给梁帝,认真想了一会才在记忆里找到宁兰看到的那次,她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这件事?
霍起道:“射过,你喜欢么?我射一只给你?”
宁兰软软的嗓子慢慢地道:“霍起哥哥,你好厉害啊。”
男人愣了一下,继而失笑。他的箭术射梁帝都不成问题,射只老虎是很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亲近的人也都习惯了,很多年没有人因此赞誉过他。
想起来上次因为这件事被表扬,还是六岁的时候吧。他和堂兄霍宁一起去山里比骑射,结果霍宁被野狼追了一路,他只好一个人对战一头老虎。
后来他们一人拖了一只狼、一只虎回去,叔叔和父亲都惊了。两人各挨了自己母亲一顿胖揍,不过父亲说他厉害极了。
霍起道:“贺兰筹喜欢什么女子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感兴趣。但是我喜欢的女子确实很擅长射箭,就是你。”
看着宁兰还是有些不相信,霍起问:“不说射得好不好,我就问你,喜不喜欢射箭?”
宁兰别扭地摇头,又忍不住点了点头:“喜欢,可是我不想被拿来和别人比较。”
霍起道:“你被喂了剂量很重的忘魂散,所以对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这个药很伤身体,现在体虚所以畏寒。既然你喜欢练箭,我们就用它来锻炼身体,不用去想自己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厉害。武艺的初衷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