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个女人擀饺子皮,他动作熟练姿态随意,端的是风流写意。
苏晚晚只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出过自己包饺子的经历来,如今她看着面前的饺子皮和饺子馅,一脸抓瞎。宁安芝见她这般,细细教她包饺子。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不过片刻,苏晚晚就上手了。
萧以安在旁边倚着,笑看两个人,间或动手包一包。
她的表现太过于划水了,最后成功被上手的苏晚晚顶替掉。
苏晚晚和宁安芝两个人动作很快,包着的时候还会聊一聊,在谈到自己的一些情况时,苏晚晚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如实说出来了,不过大都一笔带过轻描淡写,却是让宁安芝很是心疼。
宁安芝自己的女儿也这般大,被她捧在手心上娇宠了这么多年都嫌不够,现在让她颇有好感的姑娘竟然受过这么多伤害。
心下唏嘘,宁安芝对待苏晚晚更加好了。
饺子已经包够了,徐妈就过来收拾桌子。
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他们的晚餐,因为只有四个人,而且萧以安已经明说了不要把苏晚晚当外人,所以桌上的菜也就是很家常的菜,菜量也不算多。
吃着饭的时候萧以安和宁安芝两人时不时给她夹上一两口菜,劝她多吃些。许彦博在旁边看着,见萧以安只顾着给苏晚晚夹菜却忘了身边的自己时,忍不住冲苏晚晚投去哀怨的一眼。
苏晚晚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
许大校草看似平和近人实则高冷和谁都保持着距离的形象在她心中完全崩塌。
看看他现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咳咳。
“咳咳。”苏晚晚清了清嗓子,“以安,别给我布菜了,我实在抵挡不住许大校草的怨念啊。”
闻言,萧以安和宁安芝都向他看去。
许彦博正襟危坐,一副被提到名字很诧异的模样看向三人。
萧以安和宁安芝都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萧以安应付似的夹了几口菜到许彦博碗里,“满足了吧。”
许彦博淡淡道了句,“我觉得一般。”但他却根本压不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与柔和的眉眼。
啧啧啧这波狗粮撒得啊。
吃得半饱,徐妈把已经煮好的饺子端上来,每人都吃了大半碗才算结束。
吃饱喝足看了会儿新闻聊天,待到八点半的时候,萧以安又张罗着拿出做雪花酥的原材料。她自觉退到后面和许彦博一起打下手,让宁安芝和苏晚晚两个人当主力。
一直做到晚上十点,萧以安就没想过还送苏晚晚回学校,已经提前让人给她准备好了衣服,做完雪花酥后,几人就回房洗漱准备休息了。
苏晚晚住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客房里,她刚刚洗完澡坐在床头擦头发,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她提高声音道。
萧以安端着两杯牛nai走了进来,把一杯放在苏晚晚床头柜上,自己端着另一杯。
“晚睡前喝杯牛nai有助睡眠。”萧以安眯着眼笑,“小姐姐好好休息,晚安啦。”
“好。”苏晚晚应了一声。
待萧以安走出门外即将把房门带上时,苏晚晚轻轻道了句:“以安,谢谢。”
苏晚晚的声音太低太轻,萧以安没有听清。她回头看苏晚晚,眼里带着疑惑。
苏晚晚摇头,示意无事。
……
苏晚晚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当她从昏昏沉沉中睁开眼时,光线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卧室内一片黑暗,让她以为现在还是凌晨。但拿起旁边的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多了。
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苏晚晚立马清醒过来,她赤着脚下地,红木地板带着微微凉意透上来,把她最后一丝睡意完全驱逐。窗帘被她一把拉开,无数阳光争先恐后涌进室内,苏晚晚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作拥抱状。
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脸上的表情惬意又温柔,恍若那些年的苦难与磋磨都是错觉。
苏晚晚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应当感谢苦难。
当时的她觉得可笑,苦难这个东西,也许能磨砺人,但很多时候,苦难反而使人自卑胆怯与懦弱,它只教会了虚张声势,实则内心不堪一击。
为何要感谢苦难。
她不感谢任何人。
但苏晚晚现在觉得,至少她应该感谢自己,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撑过来的。伤痕累累跌跌撞撞……
——终窥阳光。
萧以安敲门后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没有进去打断苏晚晚,而是倚在门口笑看着她。
苏晚晚似有所察,回头看去。
视线交错,相似一笑,往日种种不再怨恨也不再执念。
……
萧以安和苏晚晚互相挽着走下楼,宁安芝是长辈,自然而然坐在主位上。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让你去喊晚晚起床,你倒好,硬是到了能吃早餐了才下来。”
嗔了萧以安一句,宁安芝才偏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