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是这个后宫以后谁也别想安宁。
混乱之中,人们应该都会知道,宫里的她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
皇后去过太医院,如释重负,皇帝……不过是得了些小毛病,接二连三再一起所以出现了咳血的症状。
耿瑶隐隐担忧,又有些后悔,早知今日就不那么早宽衣解带,他现在身体如此单薄,她却……
不提往事了。
耿瑶拿了把油纸伞直穿宫殿,到达皇帝面前时冷不防多言一句,“可真是娇贵的身子。”
皇帝一时半刻也没能离开,“皇后刚刚在嘀咕什么?”
“陛下,不必过分悲观,身体现今状况尚可,以后陛下再胡说八道,这样的消息流露出去,群臣沸腾,可别找本宫来处理。”
他好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她任性张扬的面容了。
“朕还政务要处理,先走了。”成澄临走前还拍了拍耿瑶的肩,略有几分按捺不住的欢喜。
成澄出门撑的便是自己妻子刚刚拿回的那把伞,伞柄余热仍在,他漫步走近了雨中。
*
皇帝走过不出片刻,裘实跪拜在未央宫前的石板上。
雨打shi了她所有的衣衫。
往来的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用得着在后宫最受宠的大宫女如此姿态。
裘实自以为,华柔柔的骗局是一件很容易戳穿的事。在查阅过丙辰殿太子妃的用度以后,她更是无比确信。“麝香”一物,不像是怀了孕的人应该支配的东西。
太子最初从未央宫走出来,与华柔柔拉扯的一幕幕仍在眼前。
他们的谎言,不应该让华柔柔青云直上,自己之所以坐视不理,不过是希望华桑桑把能做的一切都做好罢了。
可皇后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
裘实跪得有些疲倦,忽而站起一个踉跄,她感念到自己的确是太过莽撞,不能如那年轻人一样,便自己又如往常一样,做事去了。
这是老天在帮她。
次日一早。
雨停了。
裘实完全不提之前之事,反而热忱道,“皇后娘娘,是否应该为太子妃娘娘请个脉了?”
皇后看似全然没有太大的反应,答应了。
其实,此时漫不经心的耿瑶也下定了决心要让秋实去其他地方,只是还未说出口,不知道如何让她走得更体面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真的很短小……身体一丢丢不舒服,明日多更一些啊~
☆、破竹(上)
丙元殿。
五更天, 华柔柔惺忪地揉了揉眼, 也算是目送太子开始他的远行。
“这里有臣妾在,太子放心吧。”
告别的话,浅显而单一,没有什么刻意深情的地方。
而他走前,也只是熟稔地吻了吻她的眉骨,手指在她的脸颊停留了不到片刻。
辗转反复, 华柔柔还是彻底醒了。她起身,和阿瑶一起在院子里修剪多余的树枝。
这一天清早, 天方亮, 是个Yin雨随时可能交织的早晨。
阿逸自以为力气大些,把几个名贵的花草搬进屋里去。
这时, 华柔柔在院子里就看见了迫不及待的裘实,此时的裘实和颜悦色, 甚至有些谄媚般的讨好,仿佛从自己身上能够取下些保全她自身的办法。
阿瑶手中的一盆水,不知轻重地朝外洒去,贱了裘实一身,她终于按捺住那神色,有些微微的不舒服起来。
“阿瑶,下去。”
“老奴见过太子妃,还是不由得多夸娘娘两句……娘娘对身边人可是宽容啊。”裘实嘲讽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露了出来。
她暗想,这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未必太过猖狂些,连礼教都不放在眼里, 她在后宫宫女名录上排在什么位置,难道是什么人都可以上来就不放尊重的吗?
这当然是华柔柔的纵容下故意的行径,不过说不定很快,华柔柔就要滚开这个地方了。
华柔柔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裘实的种种不满,喃喃道,“本宫比不上皇后宽容,要是有身段柔软的人在太子身边曲意奉承,本宫怎么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