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脊骨处。
这一个星空浩瀚的夜晚,她在他的怀抱里沉沉入睡。
*
这一个冬天果然很快就这样过去了。春节前夕,成煜代表父皇与百官庆祝,他一边应酬,一边想着醉酒后万一回到柔柔身边失态该如何。
这一天,薛怀民来到后宫,趁着天色未晚,和华柔柔聊上了两句。
薛怀民对过往的事一字不提,只是问华柔柔肚中的孩子几月出生,他想备些礼物来。
薛怀民依旧孤身一人。
华柔柔见他心怀好意,没有拒绝,回答道,“等孩子出生了再说吧,总是要知道是男是女的。”
“也是。”薛怀民应了声,他已然在父亲身边许好诺言,光宗耀祖么,说实话有些自欺欺人。
其实,当时只是纯粹在想,“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就好了。”
他想,也许华柔柔根本就不需要他,一直以来,都是一相情愿吧。但是他依然像报喜那般道,“臣那个弟弟,也送到外面去了,太学没要他继续留下。”
华柔柔思路清晰没有忘记,“我记得,和华桑桑有来往的那个。”
“他们之间的关系网,殿下现在应该已经处理干净了。也辛苦你了。”华柔柔知道薛怀民的用心,但仿佛现在也没有资格多说些什么了。
“你明年好好准备殿选吧。”
“还挺想拔个头筹。”薛怀民说笑道。
说罢,逗笑了华柔柔,两人又多寒暄了两句,恐她受了寒,薛怀民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恰巧是傍晚短暂,太阳很快下山了,薛怀民也告别了华柔柔参加文人墨客间的活动,华柔柔自然没有多挽留。
此时,天色暗沉,她在等她家的太子回来。如果这次他敢喝醉的话,那她一定也不放过他。
要知道,这样的父亲是注定要成为榜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小短章,溜了溜了~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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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样来时, 夜色泛着淡淡的光。
成煜一脚踏入内殿, 踩碎满地的月光,不知喊了多少声“成矛矛”;华柔柔果断没有再理睬过这位太子爷。
一来二去,华柔柔打算摘下首饰,除夕也就只能这样将就凑合,不然还能怎样……
这睡死的男人怎么就忽然变成她丈夫了呢?
好吧,直到看见那醉熏泛红的脸少年的稚气渐渐退散, 这才觉得,他经历了太多年轻人原本不应该经历的。
华柔柔忽而领悟到他们所处在的位置, 小心地擦拭起他的嘴角, 让他安心躺在床板上,为他盖上被子。
被子密不透气, 他这时放佛毫无保留地表现真正的模样来,双腿很不安分地露出被子, 头与身形早已不如以前那般看上去规整,清秀俊逸的神色被慵懒恣意缱绻着,他的神色里少了一些原本的规则,透过疲倦眼皮,她不得不被这个人牵动着,而又独自心疼着。
小名叫“毛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他如果喜欢就那么喊好了。屋里屋外,又不见得事事都会传出去。
就算传出去,没面子的首当其中也是太子殿下他自己。
华柔柔再度给这位太子捻好被角,成煜似是眯了一会又放佛多积攒了些力气。
“华柔柔,孤刚刚没有多说什么吧。”不管现今情况如何, 自己妻子永远都是自己妻子,他熟稔地将她揽入怀中,圈进一条被子里。
“殿下酒后,总是要多说些什么的。”
“你不怪孤。”
华柔柔嘲笑道,“现在怪你有什么用,应该要怪就怪我自己的当初,谁都有瞎了眼的时候。”
男人蹭在她的肩头,“华柔柔,现在嫌弃孤还太早吧。”
很快,华柔柔察觉到自己手中似乎又被偷偷塞进了什么——
一张泛旧的红纸,里面是张面额最大的交子。
华柔柔还是多了一些顾忌,细细问道,“这会不会太多了,影响到朝中资金周转。”
“想太多了,我的夫人,”成煜轻笑,睡意朦胧中他说,“而且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家矛矛的。”
华柔柔一时间轻快地笑起来,嗔怪这一位偏袒的丈夫,“那妾身就不能拥有礼物么?”
“你的礼物不就是孤吗?”
华柔柔不复多言,笑容渐渐褪去。
这一夜,成煜和华柔柔分床而睡。
*
春节这一日是被喧嚣震天的擂鼓吵醒的,华柔柔发觉这人今日竟然还没有起身,不知道的都要说“太子夫妇伉俪情深,情比石坚”,又在暗中偷偷传着“太子赖在太子妃身边不下床”的动人故事……
华柔柔试图摇醒这一位不能再睡的太子,成煜好像也完全料想到这一位妻子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