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现实,后来钱忠国和王萍萍不停地恐吓我,我才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我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害怕。”
“你害怕?”梅文珊站起来,双眼里尽是愤怒,“我和温殊还没怎么着你,你害怕的做出伤害他人的事。但我的孩子呢,他对不起谁,凭什么被你父母折磨十八年,还要被你折磨。”
显然温陌被梅文珊的反应弄得一愣,他抬起头,眼睛里有孺慕、也有害怕。好像在说,看吧,噩梦成真,我就害怕你们认回亲生儿子,厌恶我。
“温陌,你已满十八周岁,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温殊沉yin一会儿,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的孩子被王萍萍和钱忠国恶意替换,既然事情查清楚,必须更改过来。”
“爸,就算养一条小猫小狗,养了十八年,也应该养出感情,更何况他们两个偷偷换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迁怒我。”
温陌的心坠入谷底,不应该啊,以他对温殊、梅文珊的了解,他们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肯定有所触动,必然想起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他们会犹豫,不会这么决绝和自己断绝关系。
“前提是小猫小狗不咬人。”说出这句刻薄的话,梅文珊自己都愣了一下,更别说温陌。
“妈…”
“你妈叫王萍萍。”梅文珊拉着丈夫出门,无论温陌说他多么害怕,还是温陌哑声哀求,她没有停下脚步。
她没有找律师加重温陌的罪行,而是让他在没有外界干预的情况下受到法律的制裁,已经仁至义尽。她记得谨裕说过既想王萍萍、钱忠国被判死罪,又不想他俩死的太痛快,那就无期徒刑,让他们在狱中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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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萍萍、钱忠国找到我,并且吓唬我爸妈知道真相,爸妈会把他俩犯下的错算到我身上,都是他们逼我,他们恐吓我,从那以后,我每晚做噩梦,Jing神不正常才做出那种事。”
梅文珊夫妻走后,警察押解温陌回去。他在看守所里神经兮兮,时常又是哭又是笑,一口咬准他Jing神不正常,要求警察送他到医院检查。
“童队,这怎么办?”警察脑子都大了,罪犯在Jing神有问题的情况下做出一些事,是不需要付法律责任。
“他有屁的Jing神病,千方百计毁了钱谨裕,无非就想独吞温家的家产。”整理案件材料,童队长头大了两圈,温陌还在那里给他找事情做,让他烦不胜烦。
“开庭的时候,温陌一口咬准自己有Jing神病,然而我们没带他到医院检查,没有证据证明他Jing神方面没有问题,法院不予以受理这个案子。”
“你去请示上级,安排他到医院做检查。”童队长收拢材料,有一处王萍萍、钱忠国没有交代清楚,他要重新提审两人。
警察撸了一下脸,感慨一声:“往往判案被抓捕罪犯难。”
明知道温陌十有**是装的,当他们也不能装作什么也听不到,帮温陌联系医院呗,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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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温陌上辈子混的风生水起,这家伙知道怎么做让自己获得更多利益。”
每天兀一到警局溜一圈,回来和钱谨裕描述温陌、钱忠国、王萍萍在里面的表现。
“我们提供的视频里面,钱忠国、王萍萍有逼迫他吗?没有,全是他主动找钱、王两人,教钱、王两人如何控制我。只要没有人从中使跘子,无论温陌怎么折腾,他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
快到国庆节了,天气依旧很热。钱谨裕换上一件米色T恤、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他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胡乱的揉了两下头发,镜子里干净、阳光的少年对他浅浅一笑,钱谨裕回以一笑,便拿着钥匙出门。
兀一寸步不离跟在钱谨裕身边,有点看不懂钱谨裕。
他说他没病,只是演戏给某些人看,未免太像了吧,既然是演戏,完全没必要真的吃抑郁药。
“你说我的着装打扮符合照片中干净、阳光大男孩形象吗?”
他的顾客站在红路灯另一边朝他招手,钱谨裕笑着打招呼,脚步却顿住。
“符合的。”兀一那双没有杂质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位陌上花少年,真的很纯粹。
钱谨裕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咳”了一声,在那对夫妻的注视下,他走到斑马线上,红色的灯一闪一闪,跳到绿灯的那一瞬间,他迈出脚步。
少年的笑容略傻,当少年走到马路中间,妇人听见汽车的鸣笛声,她的心骤然一紧,身体止不住颤抖。
钱谨裕注意到她眼中的惧意和痛意,欢愉地叫了她一声,小跑到她面前。
妇人靠在丈夫身上,隔着一层水雾看着少年暖暖的、安抚人心的笑容:“真好。”
可不真好嘛。
她和丈夫平时忙,非常忙,几乎同时出差,很少在家里陪伴孩子。六个月前孩子还差三个月就高考,那天孩子二模成绩下来了,考了不错的分数,恰巧她和丈夫那天都有空,便发短信告诉孩子,下午爸爸妈妈到学校接他,怎么也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