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这些老总明面上参加宋氏周年庆,暗地里互相试探底牌,迅速洗牌形成新的圈子,但是这和你介绍孩子没有冲突。”杜明韵转动椅子,面朝丈夫。
“你也知道前两个月宋飒一直忙着开公司的事,爸不仅出资金,还带宋飒认识不少叔叔、爷爷辈分的长辈。就在我拿孩子的头发和我俩的头发去医院前,爸突然叫我到书房谈事情,”宋智钧举起手制止妻子说话,接着说,“爸提到宋飒筹备的公司非常有前景,只要宋飒的公司起飞的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成长为雄鹰,可以借助宋飒的公司帮助宋氏转型,你明白的,宋氏、时氏、博林家老牌企业面临尴尬的问题,创建公司初期,地基没打牢,现在缺陷一个一个暴露出来,如果不转型,不注入新的血ye,宋氏早晚落得和骆氏一样的下场。”
“孩子和宋飒是好朋友,兄弟俩一起创建公司,不好吗?”
对上妻子天真的眼睛,宋智钧苦笑地摇头:“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这些大佬愿意给宋飒的面子,还不是因为宋飒是宋家子孙,倘若宋飒不是宋氏子孙,你认为那些大佬还会给宋飒面子吗?”
“爸的意思不公开两家孩子抱错的事,是吗?”
丈夫的沉默,使得杜明韵心堵得慌。这些天她不停地为宋飒考虑,怕她和丈夫认回孩子,宋飒夹在中间难受,她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减少对宋飒的伤害。又不是对方故意调换孩子,没有一个人情愿养育别人的孩子,宋飒本身是无辜的,故而她和丈夫草拟一份遗嘱,两个孩子平分她和丈夫的财产,可没想到她考虑错了对象,她真正该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宋智钧拖着沉重地脚步到浴室洗漱,独留妻子一人重新划分财产。
——
第二天早晨,时炤打电话给钱谨裕,告诉钱谨裕他和封一的工作进展到哪一步,拜托钱谨裕给他分析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
话筒里传来清朗的声音,不像大哥每次说公司里的事或者大道理,让人心情烦躁。谨裕的声音很润很凉,像山涧的泉水滴到眉心,祛除人的疲倦,没有那些弯弯绕绕,让他听了一遍,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谨裕说明天中午宋智钧叔叔和杜明韵姨和他一块儿吃午饭,得知宋家没有邀请谨裕参加周年庆,时炤胸口憋着一股气呢,这个消息让他倒在床上笑疼了肚子。
明天宋飒和博林的公司开业,宋智钧不参加开业仪式,反而和谨裕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谨裕一旦被宋家认回,宋飒那只野鸡哪儿凉快呆哪去。
时炤顾上睡觉,火速起床,打电话叫上封一带谨裕逛商场,谨裕必须体体面面去见亲生父母,让宋智钧叔叔、杜明韵姨清楚的意识到谨裕比宋飒强一百倍,别以为在屁.股.上.插.几根凤凰羽毛,自己就是凤凰。
被两人拽出来逛商场的钱谨裕陷入抓狂中,这两人单纯的陪他买衣服的吗?
时炤、骆封一看到和屯在仓库里的衣服款式一样,两人先看成分,再摸一摸手感,然后瞟了一眼价格和其他细节,最后把衣服擩到钱谨裕怀里,并把钱谨裕推到试衣间。
钱谨裕崩溃地给衣服拍照,暗自吐槽这两货脑瓜子长歪了。
“那啥,我们学校举办变装舞会。”时炤干笑地解释,朝封一眨眨眼睛,两人忍着尴尬继续挑选衣服。
她每天接待好几个买女装的男性顾客,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看破不点破,是她的职业Cao守。她露出姨母笑容,眼睛在两名男生和试衣间之间来回扫视。
钱谨裕从试衣间出来,挤出笑容把衣服挂到原来的地方,一手拉一个憨货离开服装店。
“那个,莫生气,”时炤讨好的拿掉钱谨裕的手,“卖货不了解正版和仿版之间有哪些区别,顾客能相信我们嘛。”
“倒是可以带女生来逛商场,但是女生可怕的购物欲,我瘪瘪的钱包支撑不住。”骆封一拎起谨裕的衣袖,眯着眼睛看着他,“好人做到底,你一定会有好报。”
“仅此一次,下次招几个女助理。你们的顾客是女生,团队里招的全是男生,也真是够了。”钱谨裕脖子一伸,陪他们到另一家女装店。
两人暗自窃喜,简直把钱谨裕当成老佛爷伺候。
三人在女装店挑选衣服,宋飒、博林换上定制的衣服,做好造型从另一端走过来,宋飒不经意间瞥到三人喜笑颜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戾气,没做停留,和博林乘坐电梯离开。
“怎么办,我有点激动,宋爷爷和我爷爷把我俩介绍给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认识,我害怕说错话,或者表现的不好,他们对我俩有成见怎么办?”博林一直在电梯里走来走去。
没想到爷爷对钱谨裕的策划书大嘉赞赏,爷爷一直以为是他和宋飒写的策划书,还问他几个问题,他哪里知道钱谨裕怎么想的,便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如果那些大佬问他关于策划书的事,他没办法回答,在他看来平淡无奇的策划书,搞不懂宋爷爷和爷爷为什么那么重视。
电梯层数不断减少,宋飒正了正领结,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回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