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书也听见他们的对话,纷纷上前劝道——
“事关重大,非查不可啊皇上!”
“皇上,切勿因一时之心软,便放纵了恶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皇上!”
“罢了,”盛临煊一挥袖,“进去吧......”
李荣上前拍门,守门的小太监听说是乾泰宫大总管来访还有些纳闷,结果门栓一开,刚打开一条门缝,便被一股推门的大力从外头推了个倒仰。
“哎哟!我去——”后面骂人的声音都梗在了喉咙里。
景瑞宫在一瞬间涌入了大量的御前太监以及数十名御前侍卫,成徽帝亲自领着人踏入宫门。
侍卫们一进去,见到景瑞宫内的人便先控制起来,有不明所以的宫女被侍卫们来势汹汹的阵仗吓到,转身边跑边尖叫起来。
若非外头的一声尖叫,原本仍沉浸在景瑞宫很快又将恢复往日热闹,贤夫人又将重得后宫第一人尊荣美梦的贤夫人主仆几个还不知道景瑞宫的变故。
听见那声音时,几人也还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哪个小宫女不晓事。
景瑞宫中一向最重规矩,听见那声音贤夫人脸上也透出不悦来,丁香见状忙道:“奴婢出去看看。”
见她点头,丁香便念叨着:“越来越没规矩了,可得好好整治整治这班小蹄子。”一边出了门去。
还未踏出殿门,迎面就是带着几位官员的成徽帝,丁香膝盖一软,扑通一下便跪了下去,大声道:“奴婢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室的贤夫人闻言站起,眼睛直直盯着杜鹃:“你可听见丁香在外头说什么了?”
杜鹃心里一突,结舌道:“娘娘,皇上、是皇上来了!”
主仆俩赶出来的时候,堂上已坐着面无表情的成徽帝,宗人府宗令以及好几位朝廷命官分站在两旁,丁香则抖着身子跪伏在殿门口处。
贤夫人攥紧了手中的绣帕,定了定神,上前给成徽帝见礼。待他叫了起后,又挤出一抹笑勉强问道:“不知皇上与诸位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这些人不往宸福宫去,却来了景瑞宫,贤夫人自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十月寒天,她却觉出后背生了汗。
盛临煊盯着她看了一会,却转而对李荣道:“查。”
李荣领命出去,接着贤夫人便见数十名太监朝各个宫室、厢房里去,没一会儿便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她几乎站立不住,颤抖着嗓子问道:“皇上,您这是......”
李荣走进来,朝她道:“娘娘,大人们在此,您在这不方便,奴才先扶您进去歇息。”说完便招呼两个小太监上前制住她,将她强制扶进去寝殿。
她懵懵然被人挟持着走了几步,才想到要挣扎,李荣却在她身后小声道:“娘娘可想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可别惹恼了皇上,连最后一点脸面也没了。”
一句话便使贤夫人瘫软下来,她脑中闪过皇后、路婕妤、傅容华、上官昭媛等人,半个时辰之前自己还笑话过那些人,而此时此刻,她似乎便步上后尘......
贤夫人被带走,盛临煊站起来对钦天监等人正色道:“景瑞宫中可还有何处不妥的,诸卿尽可去细看详查。”
钦天监等人便拱手弯腰退出了殿外,一个个发散在景瑞宫中探查。
一刻钟后,便有太监进来道:“禀皇上,监正大人那里有发现。”
宗令与六部尚书面色一变,俱都看向首座的成徽帝,只见他面沉如水,原本搭放在扶手上的右手用力握住。
他松了手站起身来,众臣忙也整容肃立。盛临煊扫过在场之人,道:“众卿随朕来。”
作者有话要说: 例假头痛得厉害,不想断更想把这一段写完,时间有点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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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定论
盛临煊当先跨出殿门, 宗令与六部尚书忙跟上他, 众人随着小太监的指引往前院去。
钦天监的监正与其下属官正站在花圃边,几人面色肃然。见到成徽帝行过礼后,便让出他们身后的那一丛花树, 花树底下的泥土方才被他们使人翻铲开,已经可见埋在土里的似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