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秀梅他们学聪明了, 就站在厂房门口,对着里头的萧德福喊。
萧德福见李秀梅带着一群人来, 吓得手嘚嗦, 掉下的铁锤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怎么了萧德福,你有本事打老婆,没本事出来啊。”李秀梅两手叉腰,对着厂房里吼, “是个男人留给老娘麻利点出来,别磨磨唧唧,不然大家伙,还以为你是个没种的呢。”
贺兰和萧荷在家里也听到李秀梅的大嗓门,贺兰皱着眉,不悦说:“她骂萧德福没种,岂不是在说自己是破鞋,真是够蠢的。”
萧荷听了下笑下,她怕李秀梅带着李大福几个进厂房闹,放下手里的活,走到后院。
这会萧德福哪里敢出去,缩到厂房的最里头。
而五里村的工人们,听到李秀梅说萧德福打她,一个个都不信。
李贵指着墙角怕得发抖的萧德福,和李秀梅说:“萧婶子,你说萧叔打你,这话在场的谁信啊。别说我们几个不信,你就是去村里随便找一家人问,也没人信啊。”
“呸,老娘要你信干嘛!”李秀梅对着李贵啐了一口,指着自己微肿的半边脸,“你是瞎子吗,看不到老娘的脸都被打肿了?”
李贵往前走了几步,认真看了好几眼,才发现李秀梅的右边脸确实比左边要大一点,但他仍然不信,“萧婶子,这该不会是你自己磕的吧?”
“磕你个大头鬼!”李秀梅被李贵气到,举起手就想进去打人,但想到来之前她哥和她说的话,只好忍住。
李大福吃了几次萧荷的亏后,他想清楚了一点,每回他挨打还要被村支书骂,都是因为他是先做了村支书认为不可以的事,这会他连崔家的门槛都不碰着,看村支书怎么管他。
李秀梅又骂了几句,见萧德福还是不肯出来,李大福也跟着骂。
但萧德福最厉害地就是一个“忍”字,凭他们说得再难听,这会都聪明的不出去。
而其他工人因为李家人来闹,干活都分了心,萧荷见此,拿了铁锹,砸在铁门上“晃荡”响。
李大福抖脚,撇嘴说,“萧荷,这回舅舅可没惹到你,怎么,你要为你那个怂爸出头吗?”
说完,他身后的几个子侄捏得拳头“咯咯”响,他们巴不得萧荷先挑刺。
萧荷才不会为萧德福出头,但李秀梅带着人吵,弄得工人分心,她就要管。
只要李秀梅他们不进来,安静站外面,爱等多久,萧荷都不管。
萧荷用手语让李秀梅安静,李秀梅扬起眉毛,“萧荷,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不说话……”
在李秀梅话说一半是,萧荷手里地铁锹已经划到她的脖颈,吓得立刻闭嘴。
一旁的李时看不下去,怒火攻心,举起手中的木棍朝萧荷舞去,萧荷如风一般速度侧过身子,回首的同时,铁锹全力往前一带,只听“哎哟”一声,李时倒在水沟里,爬不起来。
李二福忙和小儿子李旦跑过去看李时,李时捂着腰,疼得头皮发麻,说不出话来。
李大福:“萧荷,你太过分了!”
萧荷看着他们,手中的铁锹掷地有声地敲击地面。
她啥也不比划了,有本事他们就一起来打架。
这不是李家人第一次被萧荷打,就连李秀梅都有点被震住,不敢上前。
有了这么一出,李秀梅他们安静多了。
而厂房里的工人们干活更加卖力,原因无他,主人家太彪悍,打不过。
五点时,其他工人下工回家,萧德福却不走,因为外头的李家人还在,他一会打扫厂房,一会搬砖,总能找到一点事情做。
直到天黑,李家人不走,萧德福仍旧不走。
李大福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他nainai的萧德福,这个怂包看来是不打算出来了。”
李秀梅来回地转,她脸只要一疼,就恨不得把萧德福踩在脚下打,却又不敢闯进去,毕竟萧荷昨天是真的跟她动手了。
贺兰收拾着刚吃完的碗筷,问萧荷怎么办?
萧荷以为贺兰问的是李大福他们,写字说,“只要他们不进来,我就不打架。”
“我说的是你爸,萧德福。”
萧荷歪头往后院看了一眼,她并没有预见萧德福会倒霉,所以目前萧德福不会有事,又写给贺兰看,“随他呆着,咱别理他。”
夜里,李家人见萧德福蜷缩在角落睡下了,便派了李响在门口守着,其他人先回家。
贺兰晚上起夜时,看到萧德福缩成一团,实在过意不去,去厨房拿了块隔夜的饼给他。
萧德福快哭了。
就这么连着两天,李家派人轮流在崔家门口守萧德福,闹得村里全知道。
村里人都知道萧德福老实胆小,谁也不信他敢打李秀梅,好些人路过崔家时,都会停下说李家人几句。
一开始李家的人还会凶回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