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却不得入口就好了,都这个时候了,男人在心里还小九九地想了一下。
拓跋勰正低头看向玉蔻的肚子,说好听话儿也不知道是在哄孩子呢,还是哄玉蔻时,楼梯那儿,赵城识趣地走到离二层还剩三级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后,向拓跋勰禀报道:“大王,江中尉带着赵夫人的假母和表兄来了园林这儿,欲求见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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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假母来了?
短暂的怔愣过后, 玉蔻微微蹙起了秀眉:从东莱郡到这里, 何其之远, 假母竟然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除了向她有所求的原因,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可是,她当年都能够狠下心来, 不顾自己的哭求把自己卖入了莳花馆,如今,竟然还有脸来求她!
忆起那段并不好的回忆,玉蔻的面色倏地冷了下来,她朱唇微翕,当即便想拒了江铎等人的求见。
玉蔻的身世情况,两人初遇的那夜过后, 次日拓跋勰便遣人去查了一下玉蔻的身份。
知道了她是东莱郡.黄县某户姓赵的人家的女儿,在家里排行老大, 生母于她三岁多时因病去世,一年后她阿翁续娶了魏氏女为妻, 自此以后,她便在魏姓假母的手底下过活了。
但这段时间,也没能够维持多久。
在她七岁时,终究是被迫, 离开了那个家。
入了莳花馆……
之前直到他们从东莱郡离开了,玉蔻也未曾向他说起过家里的事情,拓跋勰便明白, 她对那一家人是个什么态度了,也就没有在这方面多问玉蔻什么。
玉蔻对赵家人是什么样的态度,拓跋勰能够感受得到,身为当事人的赵家人,当然不会察觉不到。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追着玉蔻来了代国——
拓跋勰略一沉yin后,赶在玉蔻出言说不见前,温声劝了劝她:“夫人还是见一见他们吧。你那假母既然都千里迢迢地追了过来,我想,应是确保了自己的手中,是有什么能够打动你的东西的。”
不然,不能打动玉蔻,也就无法从玉蔻的手里得到什么,那她不如在东莱郡里待着,何必辛辛苦苦地跑这么远的路,来这里呢?
被拓拔勰这么一提点,玉蔻瞬间明白了什么,那到了嘴边的话儿立时一变:
“让他们过来吧。”
赵城领命而去。
一刻钟后,他领着江铎、梁铠等三人上了画舫船,让江铎在画舫船的一楼随便找个地儿歇歇后,带着梁铠与魏氏上了画舫船的二层。
那里,拓跋勰已经以“去看看阿远”为借口,避了出去。
画舫船二层偌大的空间中,为了透风,拓跋勰之前便没有让人陈设任何的屏风,此时梁铠跟在赵城的身后刚迈上画舫船的二层,略一展眸,便看见了独自在不远处的卷腿矮几后面坐着的玉蔻。
她身着一袭石榴红的襦裙,头上的乌发挽成一个随云髻,以黄金雕琢,嵌莹莹发光的红宝石的Jing致头冠缀于发髻中间。发髻倾斜着的最尾端,她墨黑的青丝中斜斜插着一支雕蜻蜓于飞的簪子,黄金流苏如水泄下,至末尾,汇成几滴小巧可爱,如石榴籽般大小的红宝石。
垂在她的左脸颊旁,宝石的红艳不仅没有夺去她的光芒,反而越发衬得她玉颜如画,人比花娇。
再看她的身上穿着的那身石榴红的襦裙,那上面,皆以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纹样,那栩栩如生的模样,一看便知做这身衣裳的绣工,必是巧手能人,一般的人,是请不到其为自己制衣的。
之前听见那江中尉说起她成了代王的夫人后,梁铠便知道她在那个代王的身边,定是过得不错的,现在见了阿婳后,他才发现,她其实,很适合过这样的日子。
锦衣华饰,是一个美人儿最好的搭配啊!
可是,这样的日子,自己是不可能给阿婳的。
难怪当日那个代王自他的身边夺走阿婳时,会那么地自信,梁铠的心中小小地酸涩了一下后,很快,便强自平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