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登基为帝的次日,上人生中的头一次早朝前,都没忘记早些起来先练练武的拓跋勰,今日,却是因为怀中佳人,再一次地停了练武。
虽然很早就醒了,他却舍不得松开怀里娇娇柔柔的女子。
于是一直陪她到现在。
明明在玉蔻睡着时,能够只静静地看着她,不打扰她的男人,此时此刻,看着玉蔻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忍不住的,就有点儿想逗她,便故意坏笑着反问她:
“怎么,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让夫人切实地感受到我的存在吗?”
什么意思?
玉蔻有些茫然地和拓跋勰对视着。
明明接收到了玉蔻双眼中发出的不解的讯号,男人却是不肯为她解答,只嘴角噙着的那抹坏笑越发深了深。
玉蔻没法儿,只得把拓跋勰方才说过的话再回想一遍,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为她擦头发,陛下听孩子的胎动,陛下让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后——
啊!
她好像懂陛下的意思了。
玉蔻茭白的脸庞蓦地升起一抹红晕,她如被什么烫着了似的,连忙缩回自己望向拓跋勰的目光,还把小脑袋也快速地往下垂了下去。
这人真是太讨厌了!昨天晚上逼着她在上面那么久就算了,今天竟然还这样调.戏她……
玉蔻撅着小嘴儿,心里埋怨地哼哼着。
她头顶上方,拓跋勰看见她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一连窜的动作,乐得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好在尚存的理智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是笑出声儿来了,恐怕就会惹得玉蔻真的恼了,不理他了,拓跋勰便强忍住了欲笑的冲动。
还贴心地帮玉蔻找了个台阶下:“怎么了?我昨儿一晚上,都陪在你的身旁睡着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吗?”
原来陛下方才的意思是这个。
自己,居然想到了——
玉蔻心中又羞.涩,又窘迫,自己都在瞎想些什么啊,真是的!
刚刚所问的问题,拓跋勰只是为了给玉蔻一个台阶下,倒不是想要什么答案,玉蔻不回答便不回答了,拓跋勰毫不在意。
“赵城已经把你身世的真相告诉你了吧?你是怎么想的?打算什么时候认姜太尉?”看她还害羞着,男人微一沉yin后,出声提起别的事情,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
玉蔻,毫无疑问地上钩了。
她仰了仰小脑袋,望向拓跋勰,问:“他,姜太尉他知道我是他的女儿的事情吗?”
“还不知道。”毕竟,那人可是从未怀疑过身边的赝品不是亲生的,既如此,姜太尉便不会让人去查当年的事情,不查,也就不会知道其实自己的亲生女儿,是玉蔻,而非那个赝品。
玉蔻沉默。
在代国还未启程时,她就知道自己是姜太尉的女儿的事情了。
只是,她没有那种突然间发现自己有个大官阿翁的惊喜,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还没想好?”
“嗯。我其实,怎么说呢,我心里的阿翁形象,是赵父,姜太尉离我感觉实在太远了。而且,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赵城也跟我说过,他的身边,有一个假冒我的女儿很得他的喜爱。我不知道,我突然间冒了出来说我是他的女儿,会不会,其实是多余的,毕竟,他已经把那个女子当成他的女儿了。”
或许是因为心中纠结,玉蔻的一番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的。
不过,拓跋勰却是听明白了她的顾虑:无非就是觉得人家父女现在感情好好儿的,她怕自己突然间冒了出来后,会引出许多事情来,到时候,姜太尉究竟是欢喜找到了她这个亲生女儿,还是厌恶她的出现搅乱了他和那个赝品之前的感情,难以预料。
算是那种,近亲情怯?
明明他的玉蔻才是姜太尉真正的孩子,结果现在知道了自己真正的阿翁是谁后,却要考虑那么多,都怪那个姜太尉,一双招子有简直跟没有一样,赝品不是自己的女儿都看不出来!
实在心疼玉蔻的男人,在心里把姜太尉给狠狠地骂了一顿后,抬手轻轻地抚了抚玉蔻头顶柔顺的青丝:“那便先不急,反正后面的日子还长着。”
“嗯。”
……
拓跋勰和玉蔻起了床,穿戴梳洗罢,让人送来朝食,一起用完了后,一行人便启程离开了驿站,往京都而去。
约两刻钟后,一行人入了城。
马车又往前行了一段时间后,坐在玉蔻身旁的拓跋勰忽然间扬声对外面喊道:“停车!”
前方驾车的马夫连忙拉紧缰绳,把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在这里等我,我下马车去交代点儿事情。”等到马车彻底停稳了后,拓跋勰才把上了马车后,便护在了玉蔻腰身后面的右胳膊抽.出,望向玉蔻道。
“嗯。”
看见玉蔻点头后,拓跋勰站起身,很快,便出了车厢。
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