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起平坐,有什么说什么。
难怪忍冬等人不自然,可不,坐在她旁边的傅少廷近来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即使今儿个是除夕,也板着一张脸。两人同床共枕了多些时日,虞烟知道,傅少廷不是板着,只是他不笑的时候就这样。
很是严肃。
片刻,她轻咳了一声,笑得眉眼弯弯,提高音量道:“今儿个是除夕,你们都不要拘谨,现在没有君上,女君,只有在吃团圆饭的一家人,剪秋,忍冬,傅荣尽管吃,徐嬷也是,别客气,在饭桌上也没有主子一说。”
徐嬷也附和道:“来来来,喝点暖酒,暖暖身子。”说着她便起身倒酒,却被眼疾手快的剪秋给接过去了,挨个倒。
“喝,祝漠北再无战事,平平安安,美美满满。”
“祝君上府的每一个人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徐嬷一带头,气氛暖了些,加上喝了暖酒,忍冬和剪秋两个女孩子在虞烟身边侍候,哪有什么机会喝酒,这不,喝了一点,脸颊蕴上一层粉色,在灼光的照耀下,美轮美奂。虞烟则知自己不行,便轻轻抿了一口。
她劝诫的话还没说出口,忍冬则摔在地上,一阵呕吐。
见状,傅荣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紧接着转向傅少廷和虞烟,手足无措,“请君上、女君饶恕,忍冬不争气,属下先带她回去了。”
同时,剪秋在徐嬷的指使下,两人将地上很快清理干净。
忍冬则吐得眼泪花花,再反胃,却也吐不出什么了,整个人倚在傅荣身上,不敢看傅少廷和虞烟的脸色,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虞烟被吓了一跳,莫不是喝暖酒喝的,忙起身,走到忍冬身旁,忍冬则用了吃nai的力气跪下,哭着说:“奴婢辜负了君上和女君的好意,奴婢自愿受罚。”
“剪秋,快去唤府医过来看看。”虞烟吩咐完,又对忍冬轻声说:“别说话,不舒服就靠着傅荣,等会府医就过来了。”
不到一刻钟,府医便过来了,替忍冬把了脉,一脸喜色的说:“回君上,女君,忍冬姑娘是有喜了,不过月份小,脉象不太明显,恭喜傅副将,贺喜傅副将。”
闻言,傅荣压抑着激动的问:“真的?”
府医道:“确切无误。”
傅少廷眼里波澜,终于开口了,“傅荣,把你媳妇带回去好好休息,拿点安胎药吃,手中的事务都交接给别人。”
傅荣忙应:“是,属下谢君上。”
没想到竟是这样收尾。
不过好啊,好兆头。
又少了两个人,更冷清了,不一会儿,剪秋和徐嬷也找借口走了,虞烟也吃得差不多了,用手帕拭了拭嘴,说:“君上,菜都凉了,要不让小厨房热热?”
傅少廷没应,站起来拉住虞烟的手,紧紧攥着,不让她挣脱,沉声道:“看花灯吗?我带去出去。”
虽说是询问,可动作已经表明了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我要带你去看花灯。
第一,傅少廷已经往外走了,第二,虞烟根本挣脱不了。傅少廷则将一旁的大氅披上,紧接着将娇小的虞烟纳入自己的怀里。
虞烟拢眉,道:“君上,已经很晚了,别了吧。”
“你不想去看?”
虞烟摇头,说实话,她还从没有天黑了出去过,挺好奇漠北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这天太冷了,而且有了几分倦意,就不想去折腾了,便说:“改日吧。”
“改日哪能又今儿个热闹?”傅少廷驻步,揽在她腰上的手也送了些,低敛着眉眼,灼灼的看着她。
真想看个所以然出来。这几日来他没有一刻好过,他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虞烟别开眼,思忖了下,示弱道:“你想去那便去吧。”平日里,她若这般说话,傅少廷定会依了她。
哪像现在,真拉着她往外走,寒风凛冽。
对,傅少廷无视了虞烟的话,也没去理会其中的意思,拉着虞烟出府了,想出去吹吹冷风。方才听到府医的话,他竟有几分嫉妒。
嫉妒傅荣比他晚成亲,都有孩子了。
漠北的除夕夜还是很热闹,一条街上,有人在对诗赢花灯,有人正在河里放,三三两两,都极其融洽。
傅少廷和虞烟也只有匿在夜色里的一对普通夫妇,走走停停。傅少廷还从未出来这般闲逛过,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虞烟身上,沉声说:“披着。”
虞烟怔了下,试图推脱,“可你……”她穿得不薄,只不过她爱美,外头看着是挺薄的,棉衣都加在里头的,且傅少廷这大氅太大了,突然披上,像是什么压在上面似的,简直在她的拖累。
傅少廷瞥了她一眼,“我是男人。”
虞烟知说再多也无用,傅少廷有时候就是这么霸道。
可不是么,不知何时起,吃饭的时候,傅少廷总是让她多吃点,什么每日多一点点,就会成为习惯,这不,日日被他督促着,她身子还真圆润了一圈。如今好了,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