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宝柱后面闪了出来,拦在宁婉婉面前。
宁婉婉下意识抬头,刚看清司易的脸,就被司易一把拽住胳膊拉进宝柱后面。
“太子殿下请自重。”宁婉婉皱眉甩开了司易的手。
司易也不恼,反而问她,“你最近过得可好?”
宁婉婉绷着脸,语气不善道:“不劳太子殿下关心,芸香自是过得很好。”
司易默了一瞬,“听闻前段时间,皇叔病重,还有刺客几番行刺皇叔……”
宁婉婉快速打断了他的话,“太子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孤就是想问你,选择嫁给皇叔过这样的日子可有后悔?”
宁婉婉瞪着司易,一字一顿地宣布:“我宁婉婉,无悔。”
司易惨笑了一下,“你竟如此喜欢他?”
“是!”
司易盯着她不说话了,眼底犹如困兽一般,红通通的。
“太子殿下若是没其他的事,芸香便告辞了。”
宁婉婉转身就走,司易再次拽住了她,急道:“先别走,孤还有话要同你说!”
宁婉婉眉心拧了起来,脚步顿住,没转身,只冷冷地警告了一声,“放手!”
司易放了手,目有留恋之色地看着宁婉婉的背影,语气慎重道:“你回去之后,赶紧离开逸王府,然后带着你祖母离开汴都,走得越远越好。”
☆、鸠毒
“你……什么意思?”宁婉婉转过身, 心头扑扑跳了两下。
司易不欲多说, 只道:“总之你听孤的, 赶紧离开汴都。”
“你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司易见状,似有些无奈,他转眸先是看了一眼寝殿的方向, 然后冲宁婉婉压低了声音,“父皇此病凶险,若是不幸驾崩了,皇祖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血洗逸王府。”
“……太后,为何要血洗逸王府?”宁婉婉的声音有点颤。
司易忽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皇祖母不知道宫里的那些谣言,是拜谁所赐的?”
宁婉婉慌忙垂眸, 掩住自己的心虚。
“就算皇祖母不追究皇叔,你以为孤登基之后会放过皇叔?”他抬起双手拢住宁婉婉的双肩, 放缓了语气,“不过, 你放心,孤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宁婉婉如避蛇蝎似的急急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司易的双手,转而抬眸怒瞪着司易, 语气坚决地说:“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我夫君的。”
“你!”
“皇侄既然和你的皇婶续完了旧,是不是该进去看望一下你的父皇了?”司湛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司易的话。
闻言, 宁婉婉一喜,赶紧转身扑到司湛的怀里,“湛哥哥,你出来了。”
司湛顺势拢住宁婉婉,凤目黑沉地盯着司易。
司易双唇紧抿,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司湛,二人目光较量了一番后,最终司易率先拂袖进了殿。
宁婉婉赶紧拽了拽了司湛的衣裳,伏在他胸口小声地说:“湛哥哥,方才太子说……”
司湛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柔声打断了她的担忧,“你放心,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其他的话等回府再说。”
宁婉婉四下看了一眼,担心隔墙有耳,便闭嘴点了点头。
回到逸王府后,宁婉婉问:“湛哥哥,圣人好端端的,为何突然病重,此事莫不是跟太后有关?”
司湛点了点头,“恩。”
宁婉婉皱眉猜测道:“圣人之所以病重……莫不是因为太后下了毒?”
司湛转眸定定地看着她,“太后确实下了毒,只不过下得是鸠毒。”
“鸠毒!!”宁婉婉骇然色变,“可圣人他明明……”
“是纯妃,她早就有所防备,察觉出来太后给司烁送去的羹汤里放了鸠毒,是她将鸠毒换成了只致人病重,却不会要了司烁性命的毒。”
难怪司湛说不会有被太后血洗逸王府的一天,因为司烁死不了。
看来司烁果然并非太后亲生,不然太后也不会下如此狠手想要司烁的命。
“那太后那边怎么样了?”
司湛抿了一口茶,“司烁那边刚传来病重的动静,凌梓如就将当日送汤羹的宫女,和做接触到汤羹的全部宫人和御厨,以居心叵测的罪名全部杖毙了,事后,司烁纵使有心想查,也无人证证明此事跟凌梓如有关。”
“那就这么被太后躲过去了?”
司湛冷哂了一声,“明面上看上去是躲过去了,但人心上却永远躲不了了,人心一旦生了疑心,便如附骨之蛆。”
宁婉婉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了。
原本以为这下太后要忙着应付圣人,无暇提防司湛,而他们只需要安安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