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的深,此番是我轻敌了……罢了,去潜南也好。”他拉着宁婉婉的手,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愧疚地说,“只是怕以后会苦了你和孩子。”
他没说透,不过宁婉婉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司烁利用司湛斗倒了凌家和太后,就在司湛准备在朝中大力培植自己的势力时,司烁又用一道先帝遗旨,名正言顺地卸磨杀驴。
然而以宁婉婉对司湛的了解,他能把控朝政,必然是有一番把握司烁再无翻身之力才对,这么说来,难道司烁一病不起的“病”是装的?
如果病是装的,恐怕早前纯妃换鸠毒下药时,就已然被司烁发现了吧,然后他故意将计就计,趁机起用司湛,让他与凌家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
这么一想,宁婉婉忽然觉得司烁这个人,可怕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反过来又一想,既然已经如此了,眼下司湛又寒症复发,耽搁不得。他们去潜南未必不是最好的选择,宁婉婉抬起另一只手盖住司湛的手背,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和孩子怎么都不觉得苦。”
当下,逸王府内奴仆该遣散的遣散,东西该变卖处理的变卖处理,一日内,竟将南去的行囊全部整装好了,次日一大早,司湛便带着宁婉婉上了马车,往潜南去了。
逸王府的车马穿过树林,眼看着就要到潜南地界,忽地从树林子两侧的深处涌出来两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估计再有几章就结局了,因为一直是女主视觉,后面的很多事情都是男主身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用叙述的方式,时间就感觉特别快。
卡文卡得头冷……
☆、潜南
元壁在前打头, 见两队人马虽黑衣蒙面, 却是个个身上透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 并非一般的土匪可比,倒像是军中之士,元壁抱拳,“我们乃逸王府车驾——”
一语未了, 对方突然发作,为首喝了一句“杀”便纷纷拔刀朝着逸王府车队冲了过来,见人就砍,元壁纵使武艺再高强一时也拦不住大批人马chao水似的涌过来。不一会儿,车队前头的人马就被那些人杀乱了,下人们纷纷抱头鼠窜,往林子深处逃。然而林子深处却有埋伏等着他们, 只等下人们进去之后连声音也没了。
元珠守在宁婉婉和司湛的马车旁,冷眼望着正朝这边杀来的人马, “主子,敌方人太多, 恐难周全,十八影护着主子们从后方先撤,我等誓死会为主子杀出一条血路来。”
“咳咳……”马车内传出一声绵软无力地低咳,司湛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慌乱, 道,“不必撤了,有人既不想我活着去潜南定然是计划好的, 撤了也是埋伏,就在这等着罢。”
元珠拔出腰间软剑,目光沉冷,护在马车旁,十八影卫缓缓向马车收拢,严密护在马车四周。
马车内,司湛寒症复发,身上裹着白狐裘,手上抱着暖炉犹自不暖和,浑身轻颤不止,宁婉婉又将锦被裹在他身上,侧身抱住他,司湛的脸正好贴在她隆起的肚皮上。
“婉婉,如今这处境,恐怕是死路一条,你可后悔?”
宁婉婉轻笑,很是无畏道:“婉婉这一世本就是赚来了,有何可悔的,我只唯一不甘心的……”她目光下移,落在肚皮上,喟叹道,“就是我们的孩子还未来得及看这人世一眼,不过这人世污浊,他不出来也好,省得污了他的眼。”
咻——
咻——
咻咻——
外面有利箭破空的声音朝着马车而来,不过很快被外面的元珠和十八影卫挡落在地上,中间偶有有利箭入/rou的声音,依稀听见有人闷哼,却没有一只箭射进马车里来。
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近,纷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箭矢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有的已经钉在了外面的车壁上嗡嗡作响。
宁婉婉紧紧地抱着司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司湛抓住她的手,扯了扯唇,“婉婉,别怕,我在。”宁婉婉睁开眼睛,低头回之一笑。
忽闻有人高喊着:“杀——”马车紧跟着震颤了起来,不一会儿,马蹄声排山倒海似的从后方由远及近。
“主子,是救我们的人!”元珠在外面边喘边惊喜地喊了一声。
一盏茶后,车头忽地一沉,车帘被撩起,土腥混着血腥之气被秋风卷了进来,牧融一身轻甲上染满了鲜血,蹲在车头冲宁婉婉和司湛咧嘴笑道:“让二位受惊了。”
马车就地停在树荫下,司湛寒症复发不便下车,便草草地在马车里摆了一小几,摆上茶具,算是招待了牧融。
“还是怀瑾兄料事如神,知道圣人不会轻易放你回去,让你那藏在汴都的两千人马分批提前出城,易装跟在后面。”牧融喝了一大口茶,又道,“我没想到圣人动作竟这般迅速,你的事我还是今日上早朝才得知,我见久病不愈的圣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