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赖于声有预感孩子会和他说这个,停顿了几秒。
“你要是不愿意……”
“可以,我回去,”赖于声打断了小孩的话,又说:“但是我暂时不会和你和爸爸住在一起,好吗?”
“好!”
在同一座城市和在不同的国家这两种距离的概念赖佑声还是懂的,他连忙答应害怕人反悔,还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和他爹签协议,再把他妈-逼走了他就不帮他了。
这小鬼机灵的不行,有点赖宗宪小时候的感觉。
这件事情对儿子来说是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对于赖于声来说却是很艰难才做出的决定。
他和魏箐在佑声睡觉的时候谈了很久,一楼只有吧台那里开了盏黄色亮光的灯,夏天的丹麦晚上十分清凉,窗户外的凉风吹走了桌子上两杯茶的热气。
魏箐知道儿子想说什么,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看见一大一小相处的十分愉快,分离对双方来说应该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你想回国,是吗?”
赖于声点点头,说:“我想要争佑声的抚养权。”
魏箐没有表达自己的任何态度,自己想要什么只有自己明白,她只担心儿子发情的问题,问:“发情的时候怎么办呢?还去找赖宗宪?”
赖于声沉默了。
实际上儿子把标记拖得越晚魏箐看得越清楚,对那个赖宗宪到底有没有感情,从对赖佑声的态度和对标记的执着都能体现出来,只不过这种事情由不得她说,只能让儿子自己好好想明白。
……
赖佑声在第二天给他爸打了个电话播报喜讯,很久才接通,电话那边还是爸爸的助理,说老板说小少爷可以不急着回去,老板现在很忙。
“那你和他说我妈要回国了,他还忙吗?”他不信他爹的那一套,觉得有点蹊跷,他和妈妈的事情他爸一直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忙这种理由太宽泛,怎么品都觉得有毛病。
思来想去想不通,赖于声在中午的时候发现儿子还是一脸愁苦的表情,问:“怎么了?”
赖佑声抬头和他妈对视,说:“爸爸说他忙,叫我不要回去。”
“嗯?”赖于声听着这话都觉得不对劲,哥哥前面那一个多月几乎恨不能一天三个电话过来问佑声什么时候回去,现在怎么变了副态度?
“好奇怪。”赖佑声挠挠头,说:“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嗯……最近几天好像不方便。”将近月底,新的一轮发情又要开始了。
赖佑声知道他妈妈说的是什么,反正一个月总有那么些天妈妈是不出房间休息的,但是他又有些着急,生怕他爸别是在国内捅了什么篓子,妈妈回去别又被吓跑了,得好好确认才行。
……
小臂,腹部和胃都缝了针,车祸导致的轻微脑震荡,额头上面也被划了口子,耳廓的软骨都缺了一个豁口,赖宗宪这次实在狼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了,辛辣刺激性的食物一律不能吃,虽说家里的保姆连粥也是变着花样来,但吃多了还是觉得心里堵着慌。
心里面不舒服,胃也跟着难受,赖宗宪这一个多星期瘦得厉害,本来是Jing壮的身体,现在塞进医院的病号服里看着都瘪了一大截,有点病态了。
可想而知让他心里堵的可不单单是病,他心里还念叨着那边的俩祖宗。
后来干脆不吃,和小孩子一样。急坏了保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赖茜。
赖茜来看赖宗宪的那天正好是儿子给他打电话的那天。
那天赖茜手里提着保姆交给她的海鲜粥,她不知道赖宗宪在闹什么别扭,将近四十的人竟然还玩绝食这一套。
虽然自从赖于声走后她这个侄子也茶饭不思的过了几天,可现在是生病的时候,和当时自然不能比,她走进病房,赖宗宪坐在床上看电脑上的文件,头都没抬一下。
“吃点东西。”赖茜是长辈,对赖宗宪用不着客气。
“你先放那吧。”
赖茜没搭理赖宗宪,把保温桶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小托盘,放着水铺蛋,她说:“好歹吃一点。”
赖宗宪没说话,这时候助理从外面进来了,本以为是又新送来什么文件,结果助理走到他身边,给他看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赖宗宪挑了一下眉,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现在倒是想到自己了,但他不想带着一身狼狈的伤和人见面,他说:“叫他不要急着回来,我忙。”
等助理点着头出门了,赖茜把手里的盘子放在了床头柜子上,问:“佑声那孩子,在哪?”
“在他妈那里。”
“孩子不知道这事?”
“嗯。”
赖茜对赖于声意见本来就大,赖于声走的时候她还暗地里叫好,想不到这才一年多,小孩还没有彻底的忘记,这人又回来了,她说:“这赖于声到底要做什么?要钱你给他就是,小孩子不能。”
“你想多了,”赖宗宪知道他大姑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