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恢复力和其他性别相比强很多,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要求特殊照顾,顶层的vip病房不过是寻一个更加安静的氛围,工作量却和在办公室没什么两样。
作为赖氏的带头人,工作当然就没有做完的时候,出差谈生意的事情能拖就拖,实在不行就交给副手和经理,即使是这样,剩下的事情也并不算少,平常没生病的时候两样应付得还算应手,现在坐在病房里却是另外一说了。
当他从文件里抬起头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摸手旁边的杯子,想要喝一口黑咖啡提提神,医生嘱托保姆不叫他喝这种对胃有刺激的东西,现在杯子里就只有不热不凉的白水。
他用指腹摸索着杯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杯子走出了病房。这一层相当于酒店的一个套房,还有供来探望的客人休息的客厅,他记得那里有咖啡机。
像是贪吃又怕被呵斥的小孩子一样,赖宗宪走到咖啡机旁边的时候还四处望了望,才把杯子放在台子上。
咖啡喝到了嘴里,赖宗宪可算是过了这几个星期来的第一次嘴瘾,温热的苦味在嘴里散开,心里算是舒服了点,ye体顺着食管往下滑,慢慢的胃里也开始有了一股热乎乎的感觉。
然而,这股热乎乎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
赖佑声去接他妈妈的机后顺便和人吃了顿饭就赶到医院去陪他爸,他爸的伤多多少少唤醒了他的一点“良知”,他妈没回国的这几天他就待在他爸身边,给助理递递文件或者帮保姆阿姨劝他爸不要挑食,好像是家里的小家主一般,他爸手底下的助理都和他很熟悉了。
六岁半佑声现在在赖宗宪面前越来越不像是一个在人怀里撒娇的角色,而更像是一位谋划者,计划着什么时候才能让两位家长见面,什么时候这两位家长的矛盾才能解决。
其实他在学校里面就了解了有的小朋友的爸妈是分开住的,如果不再喜欢对方就不能再一起住了,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父母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总得努力一把。
所以他现在是不准备把他爸受伤住院的事情告诉他妈的,毕竟他爸这个样子太难看了,身上那些伤暂且不算,他爹现在明明还没到四十,鬓角这几天竟然冒出了几根白头发,还有许久不剃的胡须,高大却变得单薄的身体,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颓唐的气息。
哪对分离许久的情侣见面的时候不都是意气风发的?他爹这个模样差远了,得给点时间好好恢复恢复才行。
坐电梯到了顶楼,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他爸。
“爸爸。”他走到大人旁边也坐了上去,小手盖在他爸的手背上,有点凉。
见人没有什么反应,他又叫了一声,手上也晃了两下,大人这才皱起眉,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赖宗宪好像睡了一个冗长的下午觉一样,脑袋昏昏沉沉,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手背上传来一股热流,他恍惚的睁开眼睛,看来那杯咖啡并没有起到提神的作用,他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自己坐在沙发的睡着了,他瞟了一眼旁边的儿子,呼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得有些异常,问:“见到你妈了?”
“嗯。”赖佑声被他爸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看他爸脑门上的虚汗,有些担心,问:“你现在不舒服吗?”
赖宗宪本想摇摇头,可是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让他暂时性的失去了方向感,差点向前栽到地上去。因为上半身向前倾的缘故,腹部的伤口被挤压到有些发麻发疼,胃部也是一阵钝痛。
“爸爸?”
……
这次赖茜在侄子醒来之后就一直在病床前训人,赖宗宪也总算见识了长辈训人的功底,老爷子还在的时候顶多就是甩两个巴掌,他觉得都比坐在病床上没完没了的听训要好受得多。
赖茜在接到佑声电话的时候都吓坏了,小孩子还算冷静,和他说爸爸昏倒了,她赶过去的时候医生已经做好了全面的检查,疲劳过度加上胃又受了刺激,人躺在病床上的脸变得瘦削,从而更加棱角分明。
“你说你贪那嘴干什么?”从医生那里得知是贪嘴那一杯黑咖啡之后,赖茜命令保姆把客厅里能吃的东西全都撤下去了,给佑声准备的零嘴也都收走了,她又说:“听佑声说赖于声回来了?”
刚刚被训了那么长时间的赖宗宪终于有了点答应,回了声嗯。
赖于声这次回来也是牵动着赖茜的神经,佑声在国外待的将近两个月的假期也让她或多或少的猜出来对方是想干什么,两个人的矛盾一直不能解决,中间又插了一个小孩子,肯定是第一想要夺小孩子的抚养权的。这个佑声是他们赖家人,如果要打官司他们也有能力请最好的律师,只不过大人和小孩靠得近了,小孩子的意愿同样也是不能够忽视的。
“你叫佑声离他远一点。”
躺在病床上的人皱了下眉头,说:“那是他妈。”
“他回来是跟你争佑声的!他在我们赖家就没安过好心!”
“现在赖家是我说了算。”赖宗宪说话的声音并不如赖茜大,可是语气中隐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