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突然就往后一靠坐在了地上。
这种躲避让这一吻意外的结束了,赖宗宪睁开眼,对上弟弟不知所措的眼神,那种眼神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对于对方来说是种威胁。
他想伸手把人拉起来,最后还是把手无力的搭在了自己腿上,说:“我能联系好医生,祛除标记的话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和我说一声。”
赖于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仅仅是被碰了一下就起这么大反应,也许是作为一个已经结番的omega的天性,这是来自他的alpha的触碰,那一瞬间的相触好像电流窜过全身,甚至后颈都开始兴奋的抽痛起来。
大脑没来得及思考,话就脱口而出,他问:“为什么?”
哥哥回答的很平静,说:“我怕你难受。”
赖于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年多本就是自愿的坚持,现在却突然没了理由,那个标记自己的alpha开口同意,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
他用手撑起身子慢慢的站起来,腿有一丝麻,他叹了口气。
“一年多都熬过来了……”
尽管声音很小,赖宗宪还是听得清楚,他不明白弟弟的意思了,是在控诉自己的不作为,还是在埋怨他当初不计后果的标记?他觉得挫败,像总是和弟弟走在无法互相理解的岔路口,无论怎样最终还是会互相误解。
最后弟弟煮了两碗简单的面条,好在受伤的是左手,不影响拿筷子,俩人就这么沉默的吃完了晚饭。
吃完晚饭便没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兄弟俩足够默契,赖宗宪走到门口准备离开,赖于声跟在后面送一送。
之前的吻中途结束,赖宗宪忍不住,都走出门了,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靠近得小心翼翼,他又在弟弟脑门上亲了一下,停留的时间略长,像对真正的情侣在告别。弟弟依然没躲开,他嘴唇感知到对方仰起了脑袋,下巴却传来了被柔软的两片包裹的触觉。
唇瓣触及下巴的感觉鲜明得赖宗宪脑内一震,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真是要了他的命,右手抬起捏住弟弟的下巴想和人接吻,他太想念了,想得发疯,灰身粉骨也觉得可以不管不顾了。
只消那一瞬,看见弟弟脸上表情的一瞬,期待痛苦亦或者是更多的情感他都不敢仔细的深入品味,他还是在对方呼吸几乎都被纳入自己肺中的距离里停下了动作。
他松开了捏着弟弟下巴的手。
他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了。
第五十四章
那天之后赖于声又起了一阵烧,烧得他嘴唇外围干裂起皮,喝再多水都没用,吃了退烧药窝在被窝里时梦时醒,耳朵边全是哥哥的的声音,一声声的叫他阿囡,他甚至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应了两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侧过身去,把手慢慢的挪到后脖颈的标记处,凹凸不平的触感十分真实,他会在空荡的房间里有些许的心安。
等到烧完全褪下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早上起来,身上因为生病带来的疲累终于卸下,赖于声又起身去了哥哥家,他去得比以往早些,一般这个时候保姆应该在清扫秋天最后落在庭院里的落叶,可是并没有见到人。
大门敞开着,赖于声直接走了进去,厨房那里也没有正在做饭的痕迹,他叫了一声阿姨。
只见保姆急急的从楼上走下来,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看起来有些蓬乱,灰色掺白的发丝都变得清晰可见了。
赖于声有点疑惑,问:“我哥呢?”
“东家…东家他出门了。”
保姆阿姨双手紧抓围裙的样子像是在隐瞒什么,赖于声觉得越来越可疑,问:“怎么了?您跟我说实话。”
保姆突然往前一扑,像是要跪倒,赖于声连忙去扶,他听见阿姨呜呜的哭,年龄大的人的哀嚎总是会让人不由得心慌,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把人扶到沙发边让人坐下,保姆摇摇头不肯坐,硬是想要跪下才罢休。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保姆说。
“您跟我说,怎么了?”他最后还是把人摁着坐在了沙发上,皱着眉头询问。
保姆掩面哭泣,喊道:“佑声丢了,找不到了!”
赖佑声丢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失联了九个小时,一直都没有消息。
这并不是保姆的错。
昨天是周五,赖佑声下了学被司机强制的接回了家,实际上是赖宗宪的命令,这小孩有一个多星期没在家里吃过晚饭了,每回都是放了学直接去秦家,和秦家老小玩,玩到后来干脆在人家家吃饭,直到赖宗宪亲自去接了才恋恋不舍的坐上车回家。
昨天被强制接回家的赖佑声满脸写着不高兴,明天是周末,他都和近秋爸爸说好了,打算在近秋弟弟那里住一晚上了。这个打算没有实现,在小孩的脑袋瓜里一直膨胀,最后干脆和他爸顶了两句,又气呼呼的跑出去准备去秦家了。
赖宗宪越来越觉得自己管不了这个小兔崽子,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