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心描摹,一再地确认着,她就是她。
叶皎皎轻微蹙眉,被君流景的动作,弄得酒倒是醒了一半,然而,还没等她开口,男子得吻便落了下来,一个吻,亲得绝望霸道,逐渐变得小心翼翼,带着克制的失而复得的欣喜.....
“唔.....”
这一个吻,让叶皎皎另一半的酒气,也被他吓得彻底醒了。叶皎皎抬手用力推着君流景,一掌打在了他的心口处,男子一声闷哼,然而却并没有离开,反而直接抱紧了叶皎皎,就好般用力地,紧紧地抱着她,仿若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血ye中。
“皎皎,孤的皎皎.....”
君流景那如古琴一般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沉沙哑的飘过,甚至于,声音里有着一丝轻颤与哽咽.....
“君流景?你.....你放开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放开.....”
叶皎皎心中一慌,试图挣脱开,更是抬手用了师父教过的武功,打向了君流景的后背,然而接连五掌之后,能感觉到君流景的僵直与闷哼声,她的武功不算好,虽然师父给她吃了不少的好药材,可是这个年纪习武,已经没有优势。
可是,她体内有着师父之前传送她的内功,她刚刚是用了全力的,即使君流景的武功再高,可是他不对她防备,就这样如普通人一般任由她打,那么,心脉与五脏,很可能会手上了!
他一点都不躲避,真是一个疯子.....
“君流景,你疯了吗?你快放开我!”
叶皎皎不知君流景为何出现在这里,可是如今她已经逃离了他,而他当上了新皇,虽然她听说了坊间流传的传说,新帝三年并未选秀纳妃,只因新帝是如何痴情于曾经的叶侧妃。
叶皎皎心中不可能不起波澜,却终究不知,他是否是因为她,还是只是他的歉疚。毕竟,她假死之后,君流景会如何面对她的死,她也不敢深想。
曾经以为,他不会在意自己,自己的死,可能也只是他的一场淡漠凉薄。
可此刻,男子沙哑哽咽,绝望孤寂又失而复得的声音,好似一只被伴侣丢弃的野兽一般,明明没有嘶吼,可是低声的呜咽,更让人触目惊心。
“是,孤疯了,在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中,孤就疯了。叶皎皎,为何要离开孤?”
叶皎皎还想挣扎推开君流景,然而她脖颈蓦然一凉,一阵shi意,叶皎皎的心忽然一窒。
君流景,他,是哭了吗?
曾经淡漠出尘,万事不然尘埃,运筹帷幄睥睨天下,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的君流景,在为她哭吗?
她原本还想要扬起掌风打向他的手,忽然顿住,他的脸埋在她的颈中,她听见他在她耳边温润又偏执地开口:“孤为你在皇宫中种满了梨树,每一棵树下,孤都为你埋了一坛梨花白,孤一直在等你的岁岁年年,只想与你一人朝朝暮暮。叶皎皎,为何不回来找孤?”
“君流景,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如今已经是天下的君主,帝王不该有情。”
叶皎皎咬了咬红唇,她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可以的平静。她觉得,他们回不去了,她已经不想再做宫中的金丝雀,而且曾经的种种,那株幽兰,皆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可是已经晚了,孤,控制不了己心。”
君流景说完这句话,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抹偏执,明明尽量笑得温润,一如她印象中,最爱慕的风光月霁的样子,然而那眸底的深情与炙热,浓烈到任谁都知道,他不会放手。
他捧起叶皎皎的脸,奉若珍宝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然而叶皎皎却不敢让他靠近,她慌乱之下,再一次抬手对着君流景的心口,拍去一掌。
她以为君流景会躲,毕竟君流景武功卓绝,然而君流景就这般,不偏不倚地认了,半点没有躲避,在她落下一张之后,明明心脏剧震,可却依旧死死地将她抱入怀中,不肯放手.....
他轻咳出声,唇边溢出了一抹血迹,待叶皎皎察觉之时,登时又气又恼,眼底却更多的是焦急与担心。
“君流景,你为什么不躲?你明明武功那么厉害,你是故意的?你别以为我会为你心疼,我.....”
叶皎皎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可能伤到他。
“叶皎皎,除了你,此生无人可伤孤。只要你想要的,孤都会允你,你若要孤死,孤便将这条命送你。除了离开孤,孤允你任何事.....”
“君流景.....”
叶皎皎心中震撼,她从未想到,君流景会对她说,允她任何事,真是,想要将他的命给她.....
忽然她的身上一沉,君流景仿若是卸了力气,只听她耳边,那轻声却又固执的声音。
“别走,皎皎.....”
叶皎皎将君流景推开,扶住了他,见他唇角溢出了血丝,脸色发白,身上越发的寒凉,然而那望向自己的双眸,却越发的温润,好似初春融化的冰雪。